堂屋门槛内开始穿针引线。
薛黄英喂完猪,就见容泽缝的认真,她瞧着那双昔日拿笔的手,今次捻起针一样的毫不生疏,不由十分自豪。
别家的汉子别说穿针引线,那是锅铲瓢勺都不屑拿,能坐在灶塘前添把柴火,就是顶好的丈夫了。
若是再传出些好名声,婆家娘家的大姑娘小姨父,都能羡慕死。
当然,男人们是耻与为伍的,只觉丢他们大老爷们的脸。
她爹薛秀才在村里备受推崇,受人敬仰,村里谁人不夸是好爹好丈夫。
但她娘活着时,听说也是一样十指不沾阳春水,房前屋后,厅堂灶上的伙计,也都是她娘带着大姐操持。
薛黄英心里高兴,便去灶上烧壶杏干山楂茶,放在容泽手边。
她也没闲着,从墙角拿出卷起的竹席,知会容泽一声,就抱去河边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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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润轻雅的男子垂眸穿针,他的腿边是一个针线篓子,里面放着针包和各类绣线。
他面容闲适,神态放松,一针一针,缝的认真。
薛夏姜挎着篮子推开院门,瞧见的便是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