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权衡利弊,发现哪方她都得罪不起,遂支支吾吾道:“我是二嫂,家里半点主都做不得,谁肯听我的呢。”
说完,遂低眉顺眼,把头垂的低低。
“二嫂说的是,这个家既没有听你的,说不得过几年你们二房分出去时,也是光身子出去,你们房里的家具陈设,乃至于衣裳被褥,一样都不能带走。”
薛黄英越过重重人群,挤进院中,眼神锋锐,声音凛冽。
”这……这……!”丁氏傻眼。
“二嫂想想,今日我二姐二姐夫搬家连自己惯用的东西都带不走,它日二嫂和二哥分家搬走,有我二姐二姐夫的旧例在前,你以为你的好大嫂,能让你搬走什么。”
“只消她来一句,当日三房分家,什么都没带走,今儿让你带走,传出去,岂不是说爹娘两样对待,二嫂,若这妇人来日这么说,二嫂又该如何。”
薛黄英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字字砸在丁氏心上。
还别说,这真是沈氏这娘们能干出来的事儿。
俩人妯娌多年。
丁氏绝对相信这娘们能干出这缺德事儿。
一瞬间,丁氏看着沈氏的眼神,满是警惕和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