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才出来。
这半个小时,他都是牙齿打着颤的苦坐,最后是实在受不了了才将试卷上交了离开。
脚步软软飘飘的,跟踩在棉花上,四肢跟新长出来似的,僵硬的腾挪不开。
齐梓恒顺着人流走了出来,迎面就看见了最显眼的一群人。
远处,马车上的齐梓川在向他招手,旁边的梁钰也面带柔色的看了过来。
好久没看到梁钰了,这么长时间不见,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吸睛。
齐梓恒挥动着手臂,嘴角刚想扯出一丝微笑。
看着面容精神的几人向自己跑来。
就瞬间腿一软,脑袋一沉的歪了下去。
往年在考试院门口病倒的学子很多,齐梓恒还嘲笑过他们身体素质太差了。
没想到自己也有今天。
真是丢大脸了啊。
齐梓恒病了,病的还很严重。
来看过的大夫说他脉来艰涩不畅,是精血亏少,气滞之症。一句话概括,学猛了,心里负担重了,在考场上又发热,这几点跟大炮一样的打在了齐梓恒大病未愈的身上,一下就给他干垮了。
浑浑噩噩,迷迷瞪瞪了好几日,进进出出的人一波又一波,讲话的喧闹声让他头疼难捱。
他想开口,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再醒来时,已经又不记得过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