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绕温家的几个势力暗潮汹涌,而这些却是和洛依依无关。
此刻,她正光着脚站在溪水里,袖子和裤脚全都卷起来,手上拿着个小网兜正在努力抓鱼。
“嘿咻!”
瞅准时机,她双手举着长柄将网兜迅速插入溪水里,再撩起时,网兜里仍是空空如也。
洛依依鼓了鼓脸颊,不甘心地挥了几下网兜,摆好姿势做好再一次捕鱼的准备。
岸边,白马站在树荫下,眼神温柔地注视着洛依依。
白马旁边的石块上,一只白色的小狐狸懒洋洋趴在那里休憩,眯缝着狐狸眼看小孩儿出丑。
大太阳底下,唯一坚持不懈、狗腿加油的,是灵植小绿,它不断扭摆着细长的腰身,两边枝杈上的叶子各种摇晃,仿佛在跳一曲滑稽的舞蹈。
过了一会儿,从慈怀镇上买完糖葫芦和物资的戚鬼降落在竹屋前。看到眼前这一幕,原本冷淡的双眸霎时变得温柔。
不知不觉中,他的“家人”似乎越来越多,不管去往何方,在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份牵挂、一个决心要回到的地方。而为他带来这一切的正是他的小师尊洛依依。
他缓步来到岸边,白马朝他点了点头,身后的长尾巴晃了晃。小狐狸仍然一动不动,小绿倒是绕着他的脚欢快地转了一圈,以表达欢迎他回来。
戚鬼四下观察,发现哪儿都空空如也,便明白洛依依这是努力了大半天,一条鱼都没抓上来,而固执的她肯定拒绝了其他三只的帮忙。
“师尊,糖葫芦买回来了,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洛依依抬头,看到戚鬼手上拿着的糖葫芦眼神亮了,随手抛开网兜,抬腿就往岸边走。
小绿迅速潜入水中,任劳任怨地将被水流冲出老远的网兜拉回来,放在岸边大太阳底下晒干。
利落地爬上树荫下的摇椅,洛依依边享受着藤蔓轻轻推晃的舒适感,边眯着眼咬下一大口糖葫芦,咀嚼的时候整个小脸散发出惬意和幸福。
“鬼鬼,那些人怎么样啦?”
“昨日李林果然如师尊所说,午时在酒楼门口大喊了三声,之后和苏巧巧打了起来,最后被夏子轩制止。随后三人便去了白府,应是得到了白老爷口中的真相。”
洛依依咀嚼的动作一顿:“那他们不是知道鬼鬼有问题了?”
“无妨。就算知道也证明不了什么,事实上我帮他们打倒了情魔,亦是帮他们逃出了卧龙寨,于情于理他们都奈何不了我。”
洛依依放下心来继续吃吃吃,中途又让戚鬼详细说了李林和苏巧巧打起来地那段前后细节,并为自己的恶作剧成功而捧腹大笑,差点把糖葫芦都给甩了出去。
缓过来,她又思维跳跃到了温家。
“鬼鬼,你说温家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戚鬼思索片刻,组织了一番思路和语言,斟酌着告诉洛依依自己的想法。
“我认为师尊指认地对,那个俞大夫和沈少夫人都有问题。”
洛依依震惊,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瞎指认的会有什么问题,戚鬼倒是深信不疑?
“为什么呀?”
“俞大夫自称是个散修,师从神手圣医何道子。可据我所查到的,何道子是因在一处秘境内发现朗生花而自愿留下等待开花,并非他说的陨落在秘境中。他这样的说法无非是为了让我们无从得知他是否是何道子的徒弟。”
洛依依好奇的点显然不在正常线上:“鬼鬼,你是怎么查到的呀?你这几天不是都和我在一起吗?”
戚鬼诚实地告诉她:“我是问了雨柔姐,同为医修,她自然知晓何道子的去处。至于何道子的生死,我找刘哥算了一卦,应是活着无误。”
洛依依直觉刘哥这两个字给自己很熟悉的感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心大的她选择立马抛诸脑后。
“那个俞大夫和何道子不是师徒吗?”
“一定不是。雨柔姐说何道子若收徒的话,向峰主一定会知晓,因他们两人是至交好友。”
洛依依点点小脑袋:“那个俞大夫在撒谎,撒谎的俞大夫一定不是好人!”
“正是如此。俞大夫又一直负责温家上下的疾病和医治,想要在其中不动声色地做些手脚,再容易不过。我甚至怀疑,温煦彦和他父亲的病都有他的手笔。”
洛依依又问:“那沈蝶呢?”
“就如师尊所说,沈夫人作为温煦彦身边最亲近的人,在他病倒后又是时刻贴身照顾,那么发生在温煦彦身上的一切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可她却说什么都不知道,这显然不正常。”
“会不会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呢?”
“师尊,温煦彦的病症虽奇怪,但任何病症都有一个发展过程,越是奇怪越是有不同的怪异现象。况且温煦彦还是在七次发病后倒下,这其中一定有值得注意的地方。但沈夫人不说的话,我们自然无从知晓。”
洛依依再次点点小脑袋:“所以,那个沈蝶也在撒谎,撒谎的沈蝶也一定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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