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巧巧本就是任性的掌门之女,自是不会乖乖听话,紧紧跟上夏子轩一起前往白府后院。
刚到院门口他们就听到一阵哭泣声,踏入院内,发现几名丫鬟都在屋子门外抹眼泪。
白父心里越发烦躁不安,径直冲入屋内,果然见到自己的夫人已是泪眼朦胧。
已更换完素白常服的白飞飞还未来得及梳妆,长及腰际的黑发披散在身后,脸上妆容还未卸除,浑身上下只有左手戴着一个金色的镯子,正抱着母亲默默垂泪。
丫鬟翠儿不知何时到家,陪在两人身边哽咽着劝解二人。
白父急急上前,却又不知从何下手安慰,只能站在几人前面干着急。
“你们,这都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老爷!”
翠儿向白父行礼,起身时看到跟在白父身后站在不远处的夏子轩等人,双眼蓦然亮起光彩。
“夏公子!小姐,是夏公子,他还没走!”
这一声叫唤让门口伤心的丫鬟们精神一震,一个个趴在门框朝里探头探脑,就为了目睹翠儿口中那位从天而降、护着自家小姐回来、英姿飒爽的少侠身姿。
长身玉立的夏子轩很好辨认,她们纷纷评头论足起来,倒是一时驱散了沉重的阴霾。
听到她们议论夏子轩作为新姑爷的种种优势和劣势,苏巧巧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她总觉得这白家和自己八字不合,简直处处令人讨厌。
夏子轩并不在乎他人的议论,毕竟身为太一宗新人中的佼佼者,不管他到哪儿都会有人议论。现下他更为关心的是先前从管家口中拼凑出的离奇事件,以及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白飞飞。
“那张纸呢?”
管家知晓夏子轩身份不凡,也不等白父示意,忙来到梳妆台前,将桌上写着字的纸拿来,恭敬地递到他手中。
苏巧巧凑上去看上面的内容:“克夫注孤生,明日我来娶。嫁衣穿上身,子时来拜堂。情魔。”
苏巧巧简直不敢置信,来回看了几遍这12个字,惊讶地抬头看向表情肃穆的夏子轩。
“师兄,情魔是什么?难道真是魔族?”
“不知,我从未听说过魔族中有叫情魔的,可能是某个新出的魔族给自己起的称号。”
“既是魔族,那我们快通知我爹吧?让他派人来处理这件事。”
“不可。我们还未了解情况,不得擅自动用宗门之力。若这一切并非魔族所为,而是某人的恶作剧该如何?”
“可万一那个情魔实力强大,我们对付不了怎么办?”
夏子轩思索片刻,然后下了决定。
“我会将这里发生的事情用传讯符汇报给师尊,待明天查明事情因由之后再做定夺。这情魔既非我们知道的大魔,无论如何都有一战之力。”
苏巧巧却是犹豫:“那温家那边怎么办?”
“据刚才白老爷所说,温家之事颇为诡异。说不定这‘情魔’会知道什么内情,况且我们就晚一天,不会有什么变化。”
苏巧巧嘟起嘴轻声念叨:“说得好听,我看你就是想帮那个白飞飞的忙。”
夏子轩投来疑问的视线,苏巧巧哼了一声别过头不理他。
一旁听到夏子轩决定帮忙,白父总算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对他一阵感激涕零,然后亲自为他们准备住宿事宜。
夏子轩视线对上白飞飞泪盈盈的水润双眸,微怔后轻轻点点头,然后在苏巧巧的催促中转身跟着白父离开。
当天晚上,白父设宴招待太一宗一行人,桌上的菜肴无一不精致美味。除了已经吃过辟谷丹的夏子轩没有出席,其余人皆是敞开肚皮吃了个心满意足。
苏巧巧狐疑地问白父:“白夫人和飞飞姐姐呢?”
白父闻言放下筷子叹了口气:“内人和小女都被那歹人留言搞得没了胃口,等晚些下人会给她们煮点粥喝。”
苏巧巧点头表示知晓,继续动筷吃着美食,心里却隐隐有股怪异感,好像自己遗漏了什么似的。
此时被她遗漏的夏子轩正在白府内到处查看,他始终对白飞飞克夫的命运带着疑问。
他完全不相信村民嘴里那个算命之人所说之言,毕竟就连能勘破天机法则的天地门都不会轻易去窥看某人的命数,更遑论凡间这些对于卜卦之术略懂皮毛之人,因为他们承受不起一个人的因果。
转着便来到一处小小的庭院,九曲桥中间出现一个熟悉的倩影。
略施粉黛的脸庞在灯笼的烛火映照中晕染上一层暖融融的光晕,披散的墨发用一根金钗挽起。
白飞飞一手拿着半张饼,另一手从大饼上捏碎饼屑扔进湖中,眼神亮晶晶地看着鱼群争食的热闹场景,嘴角牵起柔和的笑容。
夏子轩本应离开的脚步转而踏上了桥面石板,一步步靠近中间之人。此刻他心中竟是什么都没在想,仿佛全凭本能在行动。
“为何不去吃饭?”
白飞飞惊讶抬头,看到来人后绽开一抹灿烂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是满心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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