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月挑眉。
这人,她在红杉村见过。
处置奸商和贪官的文书就是他来村里念的,好像是叫行云。
南宫沐尘吩咐了一句。
“把事情搞清楚。”
流云领命上前,直接从钱掌柜背后拎出一人。
不是早已吓破胆的田掌柜还能谁?
田掌柜没想到这看起来像个煞神的黑衣人会第一个找上自己。
直接跪在地上连磕十八个响头。
“大人!不关小的事啊!小的奉命行事而已,大人,大人饶命啊!”
流云掏了掏耳朵,不屑的扯了扯嘴角。
将手中佩剑拔出来,直指田掌柜的咽喉。
“田标,依山县清水乡人,家中共十二口人,排行老三,是家中的顶梁柱。”
随着行云每说一句,田标心就沉了一分。
脖子被剑指着,他绷紧了身子,不敢妄动分毫。
行云用剑尖抬起他的下巴,邪恶一笑。
“田掌柜,你在这胖子身边当了七八年狗腿子,对他很了解吧。”
“我给你个机会,你自己挑挑捡捡看看有什么想说的。”
田标僵直着身子,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
行云的剑往前去了一分,田标已经感觉到脖子有微微刺痛之感。
“田标,想明白了再说,说得好,你没事,你家十二口人也没事,若知情不报或者有所隐瞒,你可要想清楚后果。”
“钱老板的下场暂且不论,你的下场必是我剑下亡魂!”
苏九月错愕的看着流云。
他以为这世子叫流云出来,总得拿出些实打实的证据。
或者说些什么秘闻让这顽固分子妥协。
好家伙,这么粗暴吗?
直接就是一手暴力审问加家人性命威胁?不用背人?
这让她想起了一句话。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是徒劳。
看那田掌柜,啧啧……
田掌柜嘴唇打着哆嗦,裆下濡湿一片……
“我说……我说……”
“是钱老板觊觎苏味的卤虾配方,让我暗中使绊子,污蔑他们小龙虾吃坏了人。”
“一计不成又让我威胁她们日日闹事,让他们生意做不下去,老板说他们无权无势,就是地里刨食的下等人,掀不起什么风浪……”
“那个沈氏!也是钱老板安排的,是他找她去偷的苏味的方子,沈氏办事不靠谱,直到苏味开业前一天才拿来方子。”
“我劝过他的,仔细点,可是他不听,打定了主意要在今天给苏味重创。”
“先是比她优惠分走客人,再故意安排人抹黑苏味,不仅在苏味门口闹事,还在民间传播苏味小龙虾不干净的流言。”
“都是钱老板吩咐的,我只是个跑腿的啊……大人,饶命啊!”
田掌柜把头磕得哐哐作响。
围观群众忍不住掩着嘴与身边之人耳语。
“这不是和小老板说的一模一样?”
“我们这些乡里人活着本就很艰难的,这种人还偏偏要抢人家活命的营生,真真是可恶啊!”
“是啊,以权压人,仗势欺人!还好小老板没被打倒……”
原本苏九月就把事情说了一遍。
然而终究是她片面之词,有人信也有人不信。
如今亲口从田标口中说出来,这就让人不得不信了!
飞鱼服眼中一厉,磁性的嗓音带着丝丝轻蔑。
“哼,我大夏国以农为本,我倒是不知,区区一介商户,居然如此轻视农人!”
“此事是你的意思,还是你背后之人的意思,我定如实禀告,以达圣听。”
钱老板知道这次自己不仅是栽了,还可能连累府衙那边。
心里更是拔凉拔凉的。
看着田掌柜那个叛徒还在那拼命将自己摘出去。
气不打一处来,怒吼一声。
“田标!你不要把自己说的那么干净!咱们第一次强行买走田娘子的馅料配方,不是你出的主意?”
“是你说她是个寡妇,只有视做命根子的儿子可以威胁她,让我找人绑了她儿子,逼她就范。”
钱老板已经顾不得其他,只想让田标跟他一样身败名裂!
“还有那醉仙楼怎么被踢出依山县的?还不是你买通了他们家厨房的伙夫,给菜里下了毒?”
“那毒伙夫没控制好剂量,毒死了一对年轻的夫妻,还是我压下去的!”
“你以为你把我供出来你就没事了?哈哈哈!你杀了人!我出事了你也好过不了,哈哈哈!”
钱老板笑的癫狂,俨然是失了理智。
田掌柜听他把自己杀人的事情抖落了出来,身子颤抖。
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
他眼睛充血,似乎忘了脖子上还有剑抵着。
也梗着脖子对钱老板大喊。
“那不是你觊觎天娘子的配方?知我与她同乡,逼我弄到手,不然就克扣我的工钱?”
“毒药是你弄来的!我哪里知道那药那么毒!”
“钱金宝!那后来你是不是尝到了甜头?走货的李郎,早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