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回洛阳之后,立刻找到好友袁绍,他拉着袁绍不由分说的把袁绍拽走。
“怎了?拽我做甚?”半路上,袁绍不满的挣脱了曹操的手。
“呵呵,本初见谅,容某细细说来。”曹操长话短说,跟袁绍说明究竟。
曹操说,欲借大将军何进之手铲除一大敌,正欲去游说何进除去刘备,怕势单难支,故要拉上袁绍一起。
袁绍一听,眼睛大睁,他看着曹操,惊奇的问,“莫不是讨黄巾、擒张角的那个刘备?”
“正是此人。”曹操答到。
袁绍忍不住问,“那人何时得罪你了,让你不惜痛下杀手?”
曹操他深深地看了袁绍一眼,叹息一声,答到,“讨黄巾擒张角有大功的是他刘备,可仗兵跋扈围堵官军的,也是这个刘备。
我料,来日乱国者,必是此人。
为天安稳,早除此人为好。”
袁绍嗤笑一声,“除不除刘备,这是朝廷的事儿,与你我何干?道的了咱俩来管?”
曹操反驳道,“话不是如此,”曹操看了袁绍一眼,正色说道,“你我两家,世代官宦,深受国恩,国家有难当头,岂能袖手旁观视而不见?”
袁绍闻言,表情不由一滞。
说话间,快到何进府上了。
曹操低声对袁绍道,“本初,一会儿到大将军府上,你我这般这般……”
至何进府邸前,曹操对走上来的卫兵道,“快去禀告大将军,有急事相告!”
卫兵打量了曹操两人一眼,看曹操神色焦急,袁绍倒是一脸澹然,似乎当真是有事,卫兵赶紧回去禀告。
细节见高低,曹操其人,心思的确比袁绍缜密,曹操还知道装一下,袁绍粗枝大叶的,悠哉悠哉的一点不像有急事的人。
不一会儿,去禀告的卫兵去而复返。
“大将军召二位相见,请!”卫兵在前带路。
——
“大将军,大事不好也!”
曹操一进屋,便大呼不好。
屋中,正大啖酒肉的何进看曹操咋咋呼呼的样子,顿时不悦,“孟德,何事惊慌?”
“大事不好,”曹操惊叫,“将军之大敌至洛阳也!”
何进闻言一惊,“啊?可是贼人打到了洛阳?!”
“非也,非是贼人,大将军勿忧。”曹操落座,安慰着惊慌的何进。
不是贼兵打来就好,虚惊一场,松了口气的何进不满的看了曹操一眼,低头继续对付着酒肉。
看曹操袁绍两人桉上空空,何进叫到,“来人,上酒肉!”
曹操暗暗思索了一下,幽幽道,“大将军已麻烦临头,尤不自知,唉。”
何进放下手里的骨头,疑惑的看向曹操,“麻烦何来?”
“大将军还记得,涿州刘备,刘玄德否?”曹操问。
“怎不记得?”何进答道。
曹操接着道,“那刘玄德而今就在城外。”
何进点头说到,“某知,陛下召刘备前来,为讨白波贼人。”
曹操幽幽道,“某忧所在,便在于此。刘备一来,大将军的麻烦,便在不远。”
何进眉头一皱,“怎讲?”他皱眉看向曹操。
曹操解释着,“刘备其人,能以一地乡勇,连败黄巾,更能擒得贼首张角,夺讨贼首功,其征战之能,世所罕见。此人绝非一般人物。
大将军可能不知,某于皇甫中郎麾下巨鹿讨张角之时,为刘备屡屡相逼,厮杀几度将起。
那刘备收拢张角余部,已成非凡气候,其军力之强,当日以朝廷两万大军亦难当其锋锐。
”
“有世所罕见之征战之才,又兼气候已成,更加之刘备此人藐视朝廷,嚣张跋扈,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若此人一朝逆反,岂不又是一大比张角之贼又起?”
“此人若不早除,天下危也。”
闻言,何进不由沉思起来。
见何进沉思之状,曹操适时接着又道,“刘备远在巨鹿倒也还好,其纵作乱,不过扰乱一地。
可今番刘备已至洛阳,陛下召见其人只在旦夕。
可惜,陛下而今为宦官所昏,不辩忠奸,某听闻,那刘备已大使钱财贿赂十常侍,已与十常侍交好,若由十常侍在陛下面前谗言,陛下一时不察,若轻信刘备,该如何是好?”
说到这里,曹操突然提起早前之事,“大将军可还记得,张角押赴洛阳之后,陛下曾于朝堂之上,对讨贼所糜费之钱粮,颇有微词。”
“陛下虽未明说,可明眼所见,陛下已深觉讨贼糜费太甚。又恰有,刘玄德能不费朝廷粒粮而能大破贼军,有刘玄德作比,某料,陛下必想重用刘备而弃朝中诸文武官员。”
“若如此,刘备入朝见陛下之时,便是其大受重用之时。
刘备一外来之人若为重用,大将军必为所轻,更加之,那刘备与十常侍交好,十常侍本只是弄权小人,可若十常侍再有兵马为外助,朝堂之事,难料也!”
话到关键处,曹操叹息一声,劝到,“为大将军计,为汉室计,为天下安危计,恳请大将军,立刺刘备于洛阳城外,以绝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