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事了。
小时候有个同学,有次捡了个空的烟盒,结果拆开烟盒一看,里边有好几百块钱。
然后自此以后,那个同学只要见了烟盒就捡,见了烟盒就捡,很好玩的。
关羽小时候捡了个大蚌,蚌里有珍珠,于是乎这么多年过去了,流亡江湖多少载了,再看见河,见河干了,关羽忍不住还想去捞河蚌,还想撞运气去找珍珠。
这家伙穷酸的……
关羽往边上继续去捞河蚌,李孟羲不想下手,他嫌水凉。
走到关羽身旁,李孟羲连问了数个问题。
“关将军,这河蚌,人能吃吗?河蚌也算是肉吧?”
“还有,要说珍珠,我倒想起来了,并不是非只老蚌才有珠。我知道有养珠术,将蚌壳剪下来一角,然后塞进蚌里,放水里养三五年,蚌里必能有珠。”
“且,一蚌可植几十珠不止。”
正伸手捞蚌的关羽突然停住勐地抬头看向李孟羲,一脸惊讶至极的模样,“当真?珠子还能种?!”
“能啊。”李孟羲一本正经的道,“真的,真能这么种。”
关羽瞬间心情就简直了。
珍珠可老值钱了,非常值钱!要是把珍珠当麦子种,一蚌得十个珍珠,养一千只蚌,养个三五年,便得珍珠万颗,能拿斗装了,能拿麻袋装了!
瞬间,关羽就得了富甲天下之法。
迫不及待的,关羽立刻去掰蚌壳,仓促之间,手指一不小心都被蚌壳边缘割流血了,蚌壳掰下一角,关羽问,“怎么个种法?塞里边?”
“不是。”李孟羲指点,“得塞蚌肉里。”
关羽于是又换了个新蚌,卡察一声把蚌掰成了两半,然后就照李孟羲说的,把蚌壳给刺进蚌肉里。
做完这一切,关羽手捧着河蚌,认真问,“这便成了?能种出珠子?”
李孟羲笑了,“这样不能出珍珠。”
关羽眉头一皱,“为何?”
李孟羲笑得更开心了,“哈哈!你把蚌掰死了,还咋养?”
关羽低头看手中河蚌,可不,掰成两半了,掰死球了。
关羽也哈哈笑了。
在之后,在水边,李孟羲问关羽河蚌能不能吃,吃河蚌会不会生病,等等吃河蚌相关。
而关羽,一句一句答着,不停反问李孟羲养珠的细节。
李孟羲:“那河蚌好吃吗?煮着不腥?”
关羽:“没吃过,不晓得。照你说,种珠得用剪子?”
李孟羲:“剪子也不好使,得小刀,镊子。河蚌要是腥,加点盐,多加点花椒,会不会好吃点?”
关羽:“会吧。”回复的心不在焉,只关心珍珠了,“养蚌得咋喂?蚌吃肉,还是吃麦?还是吃草?”
李孟羲诧异的看向关羽,关羽一脸认真模样。奥,古人没那么精力去细究蚌到底是吃啥的。
蚌吃什么?应该是蜉蝣生物?或者水草?或者,肉和谷物其实都吃?
嗨,作为一个现代人,李孟羲也同样不知道河蚌吃啥啊。
“不用喂。”李孟羲道,“丢河里,把蚌装笼子里,丢河里养着,河里有水,有吃的,不用管他。”
因为实在不晓得蚌的食谱,实在不知道怎么养,李孟羲便直接白嫖了,白嫖河里的水,还白嫖河里的蚌的食物,管他河蚌吃什么,河里反正肯定有吃的。
关羽再一想,妙啊,都不用缸,也不用粮食,直接拿笼子养河里,费的只是笼子。
关羽越发觉得,养蚌种珠之事,大有可为。
之后,李孟羲还是问河蚌如果能吃,挖一些回去当军粮,如果实在难吃,可以跟粮食混起来;关羽则还是问种珠相关。
这俩人聊的都不在一个频道了,一个专注吃,一个专注多到用斗装的珍珠。
在此时此刻,李孟羲对珍珠不珍珠一点不在乎,徒对喂鸡鸭都嫌费事的蚌肉感兴趣,颇有些视钱财如粪土的过人气量。
实则,珍珠又不能吃,养蚌除了浪费劳动力,卵用没有。
在饭都吃不饱的时候,一切奢侈品的生产活动都是徒费民力。
半天之后,关羽不顾河水冰冷,干劲十足的捞了许多河蚌放在了岸边。
斥候抵达,斥候在岸边呼喊,说大队已到。
——
木匠营全营还有渔队全营,共计千余人,带个大量淄重物资到了河边。
一声军令下达,匠人们开始从车上卸帐篷,卸物资,就在河岸边,一字排开准备扎下营寨。
另有,渔营几百人扛着鱼鹰舟背着鱼网,顺着河岸下河了。
渔队曾在之前的漫长行军途中供给起了几百人量的口粮,供给起了整个造船一项所有的鱼胶补充,还供给起了百多只鸡鸭所需的所有鱼杂,停滞了许久的渔队,终于再次启动了。
李孟羲站在岸边,他身后就是连绵扎营的木匠营,身前就是大河,河里渔队的人已经扛着舟下河了。
渔夫们把鱼鹰小舟放到水上,然后背着网踩到舟上,拿起一根撑船的长杆,撑着往水中央走。
到了水深处,船篙放起,拎下背在肩膀上的网,一手抓网绳,一手捧网,然后用力一甩,网哗的一下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