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瞌睡,要睡着了。
一夜星辰变幻,月相翩跹。
天色渐渐亮了,疲惫不堪的刀疤脸仰头看天,一夜睡不着。
天更亮的时候。
“咯咯咯”
一声清亮的鸡叫声从不远传来。
刀疤脸闻鸡叫声,诧异的转头看过去。
在第一声鸡鸣之后,公鸡咯咯咯咯的此起彼伏,不知多少公鸡在叫。
这官军里,还有鸡吗?
刀疤脸脸上有意动之色,手伸进怀里,摸了摸怀里的一块硬物。
此时,躺在破草席上的老父醒了,老的糊里糊涂的老人醒来就说胡话,“四儿,咱们是到家了不?”
刀疤脸啼笑皆非,“爹,哪是到家了,咱们家不是烧了吗。”说着,把老父身上的破衣服给拉了拉给盖好,刀疤脸关切的问,“爹啊,你喝人给了药yue,你好点了木?”
老父不说话。
公鸡咯咯还在叫。
老父又糊里糊涂的又问,“四儿,咱们是到家了不?”
刀疤脸面有萧索,“爹,咱木到家。”
“到了到了!”老父不依,拿手拍自家儿子,“你木听?那不是咱家老公鸡叫?你听吗。”
刀疤脸无奈,轻拍着老父的手,“爹,那不是咱家老公鸡,人介哩。”
老父是听到鸡叫,误以为是还在家里了。
人老了,越来越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