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们一听做好车还有赏,顿时,都站起来了。
连比较懒散的,李孟羲来,做到木头上不动摊儿不起身的人,也站起来了。
众木匠目光都朝李孟羲看来。
有人忍不住问,“军师,俺们做好一辆车,赏俺们啥?”
旁人起哄,“对啊?赏俺们啥吗?”
李孟羲同样好奇,他也想知道,木工们最想要的是啥,拿啥来激赏,才正对木匠们的心思,才能最大激发木匠们的生产热情。
于是,李孟羲笑着反问,“那你们说,想要啥?”
“能赏酒肉不?”立刻有嘴馋的木匠脱口而出。
见其他木匠也眼巴巴的看着,李孟羲又问,“你们呢?你们也想要酒肉吗?”
木匠们都是点头。
李孟羲笑了,“酒肉怕是不行。酒我得拿走做药,肉我得先给伤兵吃,没有酒肉。”
木匠们一阵嘘声。
“那别的呢?除酒肉,你们还想要啥?”李孟羲再问。
有大胆的家伙走出来说,“要啥都行么?”
“说,但说无妨。”李孟羲笑着朝那人点头。
“俺想,俺……”那人红了脸,“俺想要个媳妇……”
说到后边,声音跟蚊子一样了。
众人轰堂大笑。
李孟羲也乐了。
“想要媳妇,好啊。等黄巾打完,我跟玄德公说说,给你们一人找个媳妇。”
木匠们兴奋了。
但,李孟羲的事没忙完。
找媳妇是以后的事,但是现下需要有常规的激赏制度,来提高木工们的生产热情。
“媳妇那是以后的事了,你们再想想,要啥?总不能,做一辆车,就给你们分个媳妇吧?那可好,做个十七八辆车,老子得给你们个个发十七八个媳妇,你们狗日的个个三妻四妾了!”
李孟羲笑骂到,木匠们不以侮,反而哈哈大笑。
最后,木匠们一致觉得,酒肉没有,那就粮食吧。
木匠们都想要粮食。
“好!就粮食!”李孟羲郑重点头,“做好板车,就赏粮食。”
“至于赏多少,先做便是,亏不了你们的。”
木匠们欣然。
“那就开始吧!还等什么?”李孟羲笑着挥手驱赶。
木匠们便干劲十足热情洋溢的吆三喝五的开始忙活。
鲁犁也要跟着去,李孟羲叫住了他。
把鲁犁拉到一边,李孟羲向鲁犁询问更多的细节。
“鲁犁,这做板车,得几个人一块做?总不能五十多个人,一块做一个板车吧?”
“用不了那么多个,”鲁犁挠头,皱眉思索,他认真想了一下,掰着指头,嘴里嘀咕,“做车轮,倆车轮,一轮倆人,车轴,车板,车把,都得点人。”
鲁犁的嘀咕,李孟羲听着了。
“鲁犁,咱前边不是分过了吗,匠营也是按十人分一什,你看,十人一队,人手够不够做车?”李孟羲想到了分配,想到了真要把车做好了之后,核算奖励的时候,为了好分,于是就决定,按小队来分。
“十人够了,够了!”鲁犁点头。
不懂技术细节的李孟羲,有鲁犁这个技术顾问在,不至于外行指导内行。
李孟羲指使鲁犁,去跟木匠们交代一下,交代说,按前边分的队,按队做车。
鲁犁去了,挨个拍人肩膀交代。
看的李孟羲难受。
鲁犁这家伙,真的太具有普遍性了,乡间木匠出身的鲁犁,为人老实木讷,且不善言辞。
至于管理组织能力,别提了。
李孟羲几乎忍不住吼一嗓子,帮鲁犁把人叫一起,好方便鲁犁统一交代。
没办法。
有管理能力的人或许军中有不少,但即精通木工技艺又精通管理的人,一个都没有。
板车是如何做成的,李孟羲好奇无比。
更确切的说,他好奇的是车轮。
车架子不用看李孟羲也知道,车架不过是一些木板,用铆隼结构拼接而成的。
甚至,不用木板,找一些竹子,再不行,随便找一些树枝,把树枝一扎,也能扎出个车板来。
车身不是板车的核心。
核心是轮子。
即,两个轮子,一副车轴。
尤其是,车轮是弧形的,木匠们是如何把木头做成弧形的呢。
木工们干活的工具各种各样,其中的锛子,看起来跟矿工的镐一样,这个工具有意思。
锛又像锄头,刃是平的,锛子使用的时候,是依靠重力来回荡着,一点一点切削木头。
圆形的带树皮树桩,如何变成了方木,刨子刨的?不是。
刨子是精加工木头的,也就是,木头变成了方木之后,才用刨子刨的更平的。
带树皮的树桩,是用锛子给削平的。
李孟羲看到的加工过程是这样的。
一根树桩放在地上,木匠拿着锛子,双脚跨站在木头两侧,然后,手就跟摆锤一样,由着锛子的劲儿,让锛子前后摆动。
锛子借由重力,刃切着树皮,一点一点吧树皮和树干一层层削掉,不一会儿,李孟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