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关张并李孟羲,并小砖,五个人,应是搓出五股麻线的。
但是,当线搓好之后,要合成一股绳的时候,刘备拿过李孟羲搓的麻线,笑着把李孟羲的麻线丟到石桌上,李孟羲搓的麻线,实在不行。
而后,三股线剿成一股绳,一根三十来厘米左右,粗中指那么粗的麻绳,搓好了,这便是灯捻。
在张飞可惜无比的眼神中,李孟羲把麻绳直接丟到酒坛中,然后把酒坛盖上,把麻绳就在酒里泡啊泡。
三五分钟后,李孟羲打开酒坛,伸手捞出。
复取火折子,点燃。
这一点不打紧,火顺着麻绳一头,火直接蔓延到酒坛里了,火苗噌的一下窜到酒坛里去了。
轰然燃起的蓝色火焰,差点把李孟羲眉毛给烧了。
李孟羲脸忙往后撤,吓的亡魂大冒,他觉得,酒坛里的高度烈酒如此剧烈的燃烧,要爆炸了!
李孟羲抱起弟弟就跑。
跑了两步,“跑!”李孟羲朝刘关张三人大叫,让三人也跑。
刘关张三人诧异的看着吓的抱头鼠窜的李孟羲,这仨视炸弹如无物的好汉,只见关羽面色如常,一手拂须,一手捏起搭在酒坛边沿的草绳,拿起随手丢在石桌上。
然后,随手拿起盖子,往酒坛上一扣。
数个须臾之后,关羽又掀开盖子,瞅了一眼坛中,“灭了。”关羽转头看着跑出几步外的李孟羲,平静的到。
此时,李孟羲有多尴尬,可以想象。
亏的还是个懂科学的现代人,一着火,就吓的如兔子乱窜,都不知道先把火源移出,然后再隔绝空气。
李孟羲放下弟弟,低着头脸色讪讪的往回走。
走到石桌旁,李孟羲装作沉静模样,说,“我是想以酒代油做灯,不想,酒精起燃如此迅疾。”
李孟羲想干啥,刘关张听明白了。
关羽丹凤眼微眯,呵呵一笑,“羲儿,你若是要做灯,这灯捻上,还需一灯台。”
关羽拿起草绳,手指草绳一端说着。
李孟羲皱眉一想,恍然大悟,知道忘了哪一步了。
如果只是个灯芯放到酒坛里,火焰顺着灯芯,直接烧到酒坛中了。
就比如酒精灯,口特别小,灯芯呢,等于是被灯口束缚住了,所以,灯芯只有露到外面的那部分,接触到空气,才会燃烧,而下边的灯芯,和玻璃卡的紧紧的,不接触空气就不会燃烧。
也就是说缺一个灯台,或者一个薄木板,中间钻一个小孔,灯芯穿过小孔,这样也行。
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之后,李孟羲目光四下搜索,便看到了,盖酒坛的盖子。
一般的酒坛,都是麻布一盖,绳一圈一扎,然后再外边糊一层黄泥,这样就完成了密封结构。
算李孟羲运气好,拿来了一个有木盖的酒坛。
李孟羲便把目光盯到了这个盖子上,这么一个盖子,钻个孔,做灯台不正好。
可是一寻思,又有一处不足之处。
这盖子是木头的,灯芯一烧,离木头盖子近,把盖子都给烧了。
所以的话,还是不成。
没想到,区区一个酒精灯,本以为做着没难度,没想到,如此之麻烦。
灯芯和木板接触的中间部分,糊一厘米那么长的一小段黄泥,便把问题完美解决了。
李孟羲一拍脑袋,“我去弄点黄泥。”
说着,不等刘关张三人作何反应,李孟羲起身就去找黄泥。
“俺也去!”
弟弟跟着跑出去,拉着哥哥的手,要一起去找泥巴。
刘关张三人跟李孟羲折腾这许久,目视李孟羲离去,刘备笑着摇了摇头,“羲儿还是年少,迷于杂物,恐是不妥。”
张飞关羽点头赞同。
什么叫杂物,又是玩物丧志那一套,古人太轻视技术了。
李孟羲手里抓着黄泥回来了,然后,刘备三人就见,李孟羲把半干的黄泥石桌上一丢。
“关将军,借刀一用。”
关羽抽出腰间环首短刀,递给李孟羲。
李孟羲接刀,然后,站着,笨拙的拿刀当凿子用,在木盖上一点一点的扎。
张飞看他笨手笨脚,看不下去了,一手夺过刀,咄咄几十下,便把木盖凿出了一个洞。
凿完,张飞随手把木盖丟至石桌之上。
灯台算是被张飞戳好了,李孟羲便先把草绳穿到木盖之上,再于草绳一头,只留了指节长度的一截,在此节之下,又一指节长度,糊上一圈半干黄泥,然后,木盖就放于酒坛之上,盖好,草绳只留两指节上在外,上一指节长,是灯芯,下一指节长,位于灯芯和木盖之间,敷了一层黄泥。
这改进之后的酒精灯,以酒坛为容器,以麻绳为灯芯,以木盖为灯台,以黄土做隔热结构,再打火点燃草绳。
草绳燃起,烧着蓝色的火焰。
火焰燃烧不稳定,烧了不久,灭了。
这……又是为何?
火太小了?难道,是酒精度数不够的缘故?
努力回想初中化学知识,好像说的是,酒精灯中,装的是浓度百分之九十五的酒精溶液。
而现在,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