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现代人来说,挖掘机吊机啥的盖楼,见的多了,但是,用砖和黄泥糊灶,李孟羲倒是没见过。
古代的啥东西,他都觉得好奇。
匠人们挑土活泥码砖,李孟羲看完了整个准备过程,觉得有意思,李孟羲跑回去,把弟弟也拉过来看。
然后,两个小人儿,就蹲在一边,手拄着下巴,饶有趣味的看着人家忙碌。
期间,刘关张三人过来看了一眼,刘备等人过来,匠人们忙就停下手中活,等三分吩咐。
刘备只看了一眼,看到李孟羲兄弟倆在这儿,“羲儿,你受劳,看把这灶垒起。”
刘备交代。
“好!”李孟羲答到。
然后,刘关张三人就走了。
人干活呢,李孟羲哥俩围观倒是无妨,若是刘关张三人盯着,人还以为监工呢,干活岂能自在。
虽说,监工也无妨,只是有句话,疑人不用,真个在边盯着看,匠人们岂能干的舒服。
匠人们活好了泥,便用砖刀搪泥糊在砖两面,李孟羲一看,这工具有点牛逼,牛逼之处在于,跟二十一世纪的建筑工人所用的垒砖墙的瓦刀,一个模样。
又一个发明没意义了,人汉代,有瓦刀的,虽然没水泥,但有黄泥,虽然瓦刀不是铁的,但木板做的一样能用。
李孟羲就和小弟,看着人家咋个一块砖一块砖的垒出灶台的。
垒了一半,泥瓦匠人过来问,“小哥儿,你看这劲儿够高不?”
匠人一问,李孟羲一拍脑袋,发现出事了。
卧槽,这只一半,灶膛还没垒呢,便半人高了,若是垒完,岂不得高度到人胸口那里了。
这要是熬药的话,放药罐拿药罐,都极不便利。
重要的数据参数,没跟人家说,光说了结构和大概形状这不就出问题了吗。
李孟羲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指着灶台说,“叔叔,能扒掉两层吗,我看高了点。”
李孟羲嘴甜,喊匠人们叔叔,匠人们也就不因为要返工而痛快了。
其中一个泥瓦匠人笑说,“你不早说,早说俺们就不垒振(zhen,四声,中原方言,zhen高,zhen,这么的意思。)高。”
说罢,匠人直接用手掰下一块糊着泥的青砖,边掰边好奇的问,“小哥,咱们这垒哩啥子?”
“灶台。”李孟羲回到。
“灶台?”
“就是做饭的。你想啊,要是垒高了,瓦罐拿放多不便?半人高,到腰那么高就够了。”
李孟羲解释。
李孟羲这么一解释,匠人们恍然大悟,原来理解错了,想成炼铁炉了,往高了垒,人说做饭的,垒恁高干球用,嘿。
匠人们扒了两层砖,问李孟羲该干嘛了。
李孟羲皱眉挠头想了一会儿,“垒灶膛。铁条呢,有吗?”
李孟羲四下看,铁条没看到,看到了旁边一堆废刀,就是砍的满是缺口,或者已经折断了的劣质短环首刀。
短刀实则等于薄铁片,竖着嵌灶台中,跟细铁棍一个作用。
认真想来,小小一个细铁棍,真个在日常生活中,没任何用的到的地方,当箭杆也比较沉,当筷子也沉,根本没用的到的地方,所以。日常生活中用不到,就难找,故而,细铁棍没找到,张飞干脆送来一堆刀。
一样用。
灶台之难点,在于灶膛,需要糊一个中空的空间,底部用砖垒,中间,留一书本大的孔,孔里,竖着几根铁条拦上,这样的灶台,即上下通风助燃,又可使草木灰漏到下边不使淤积灶内。
砖要是竖着垒,哪怕垒成圆圈,依然跟垒墙差不多,让李孟羲疑惑的是,平着垒,咋个垒。
显然不能是砖糊了黄泥直接垒了,这样,黄泥的和砖就一起因为重力原因往下掉落了。
匠人们的处理方法,让李孟羲恍然大悟,匠人们,是用砖,垒几块砖当柱子,然后砖上放木板,木板为支撑,然后,平着把砖在木板上一块块横着用泥砌起来。
看到这里,李孟羲明白了,这工程方法,黄泥跟水泥一个用法,泥未干之时,先用木板支着,把砖垒起,然后等泥干燥之后,泥巴就凝固成一体的黄土,干的黄土,就有统一的结构,能支撑住砖的重量,不使砖落下。
看到这里,李孟羲就明白,灶台今天就算能搭成,今天也用不了,因为要等泥变干。
就算加柴用火烤干,也得好久,得到下午去了。
灶膛垒完,剩下的灶台部分,就稍简单了。
没锅,灶台不必只留一口,李孟羲个子不够,够不到灶台高处,他喊军医卜出来,让卜试试,出火口在哪,端放药罐方便。
卜试了,说半中间方便,最中间,不太够得到。
这就有意思了,最中间,是火焰中心,火最猛的地方了,却不好拿。
而半中心,一圈的话,一圈能有六个火口平均分配。
六个少了点。
再加,外围再一圈,十二个。
至于中间的,浪费也是浪费,中间就煮白开水吧,煮一大瓮开水,就有白开水喝了。
和军医卜商量着,卜比李孟羲更清楚药罐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