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喝!”李孟羲按住刘备关羽两人的手,他瞪大着眼睛,“不想死就别喝,这酒用箭头铜钱泡了,浸染了多少脏东西,喝了不要命了?”
刘备关羽被李孟羲这么一拦,皆是愣神。
再看李孟羲小脸严肃,一本正经,刘备关羽二人相视一眼,“那好,不喝了,不喝了。”
刘备随后哈哈朗笑,停下酒碗。
只是,这蒸出来的酒,酒香浓郁,酒水纯清,果然独到,只能看不能喝,还浪费数坛酒水,刘备感觉分外可惜。
李孟羲像是看出了刘备两人的可惜,他想了想,“蒸馏之法,可得淳美烈酒,只是,用铜铁之物冷凝殊为不妥。
箭头甲片不洁,酒为其所污,人不能饮。”
“若有空,找匠人做一大锅,上再做一大盖,盖覆锅上,周沿合缝,倒水封围,此水封之法,可使酒气不逸。”
“再做一长管弯如象鼻者,以为引酒之用。”
“象鼻再引入一瓮中,瓮中多嵌黄铜,如蜂窝之状,如此,酒气入坛,遇黄铜,复凝为酒。”
“此为冷凝之器。”
“冷凝器可浸于冷水之中,不使其升热。”
“再于冷凝器之底,开一小口,接一小管,酒水便自出酒管尽流出,以皿接之。”
“待酒出,可弃头酒半盏不接,弃之。
头酒苦涩,混劣酒味。
头酒即去,再接便为美酒。
即末,见出酒变少,此时,酒气已少,再出为尾酒。
尾酒酸辛,弃尾酒不用。
此时,酒去酸苦二味,除糟粮之物,观之清澈如水,闻之清香扑鼻,喝之酒烈如火,暖如炭,入口柔绵,过喉一线,一口下去,纵是寒冬,全身皆如春日之暖。”
“此酒再窖藏数月经年,口感更佳。
且可泡以人参鹿茸枸杞等物,泡成药酒,有延年益寿之功。”
李孟羲一番话完,他听到了咕噜一声狠咽唾沫的声音。
抬头看,李孟羲看到了,刘备以袖半掩其面,看他动作,似是擦口水。
李孟羲愕然。
这么没出息的吗。
“羲儿,这蒸酒之法,当真能得好酒?”
关羽迫不及待的问。
李孟羲转头看关羽,见平常沉稳的关羽,此时,面有激动之色。
李孟羲又是惊讶,“啊……必能得好酒,若不能,可斩我头!”
李孟羲一拍矮几,小脸严肃,大打包票的说着。
别的咱不会,可蒸馏酒,是最容易达成的了。
刘备关羽哈哈大笑。
吞咽口水的声音,是关羽发出的,听李孟羲把蒸馏的酒说的如琼浆玉露一般,好酒的刘备关羽二人,被其说的口中生津。
但听李孟羲从头到尾说了一便酒器该如何打造,蒸酒时又如何去酸去涩,以及最后以大补之物泡药酒,听他说的头头是道详细无比,关羽刘备两人就信了十二成。
李孟羲他真有酿美酒之法。
突然,李孟羲像是想起什么了,猛的回头转身朝一旁去看,他看到,在大帐一角,围着烤火的几个请来的医师,目光都正朝这边看来。
想必,刚说的蒸馏酒的方法,一时不查,有可能被这些人听到了。
不过,李孟羲再一想,自己声音不大,那些人离得又远,可能根本就没听清。
再说了,什么导流管,冷凝器啥的,李孟羲只是简单说了一下,没有实物,任其空想,能听一遍就把奇形怪状的蒸馏器能给还原出来,这得有多深厚的工艺技术造诣,而这几个医师,显然不可能是精通技术的人。
李孟羲心下稍定。
犹豫了下,李孟羲伸手轻招刘备关羽二人。
“玄德公,关将军,且附耳过来。”
李孟羲低声说着。
刘备关羽二人闻言,真个一齐附耳过来,那场景,即像是两人听智谋之士密授妙计;但再配合上李孟羲小小的人儿,又像是两个大人在认真配合小朋友,听小朋友说他幼稚又极当真的小秘密。
李孟羲是合格的智谋之士,但他年纪太小,违和感就在这里。
“蒸馏烈酒之法,价值百万贯,两位即听,且不可外扬。”
李孟羲小声告诫两人。
刘备关羽慎重点头。
又一个价值百万贯,前有灌钢法,价值百万,今又有烈酒,又价值百万,直让刘备感慨,捡回了个娃娃,竟捡了几百万贯不止,捡的如同是个金娃娃。
夜实在太深,李孟羲困乏无比,扫了一眼矮几上的酒碗,碗里的蒸出来的烈酒,“我拿此酒去给我弟擦擦手脚。”
说着,李孟羲便端着一碗酒去了。
关羽刘备,关羽端着另一碗酒,刘备抱着酒坛,随李孟羲走来到床铺处。
小弟睡的安稳,小手伸在外边,握成一个小小的拳头。
李孟羲轻轻的伸手摸了摸弟弟额头,感觉了几秒,弟弟额头还是有些微烫。
李孟羲便用手湿了一点烈酒,轻轻摸在弟弟额头之上,以酒精来降温。
片刻之后,一碗酒,李孟羲用去半碗。
高温时候酒精有救急之用,但这会儿低温,酒精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