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曜伸手接过头绳，帮秦笙扎好头发。
“好了，你看看。”
秦笙侧头，通过玻璃的反光，瞧了眼自己的头发。
扎的是高马尾，和一身黑衣黑裤很配，衬得人利落了不少，很飒。
“你以前给女孩扎过头发？”
这手法不像第一次。
江曜在帮她整理碎发，闻言随口嗯了一声。
秦笙扭头，黑眸看向江曜，意味不明的询问：“前任？”
江曜对上女孩的眼眸，轻笑着回：“不是，是我干妈的女儿。”
秦笙黑眸微微眯起，“一起长大的青梅？”
江曜想了想，“也不算，她几岁就失踪了。”
秦笙沉默了几秒，又问：“所以你给她扎头发时，她还是个小孩？”
“是啊。”
秦笙尴尬地噢了声，默默移开视线。
江曜把碎发整理好，才发现秦笙的表情不太对，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勾着唇，问她：“笙笙问的这么细，不会是吃醋了吧？”
秦笙不吱声，拿着勺子，慢吞吞地吃甜品。
江曜见她不说话，嘴角笑意更甚，“想不到笙笙还吃一个小孩的醋。”
秦笙：……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明明可以一次性说清楚，非得说一堆似是而非的话做铺垫，惹她误会。
“叮咚”
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声。
江曜敛了敛笑意，把手机捞起来，是迪弗的消息。
【老大，艾伯特将军回消息了，说希望能和你见面商谈合作。】
江曜眉眼低垂着，思考了一番，才回复消息。
【见面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会面时MO军师要在现场。】
消息发过去，迪弗半晌没吱声。
“叮咚”
这时，秦笙的手机响了。
秦笙空出一只手翻阅消息，另一只手拿着勺子，在吃一个蓝莓冰淇淋。
【艾伯特：小妹，佣兵联盟背后那个人说，想让你一起商谈合作。】
看见艾伯特的消息。
秦笙漂亮的眉眼蹙了下，脸上浮起几分疑惑。
【MO：他的合作对象是你，让我去谈什么？】
秦笙在艾伯特阵营当军师那几年，一直是暗处行动，很少在外人面前露脸。
这次她是打算按照惯例，在暗中盯着双方会谈的。
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对方竟然点名要见她。
真是个怪人。
江曜等迪弗消息的间隙，抬头瞧了眼对面的小姑娘，见她眉头紧锁着。
心里不由的紧了紧。
“谁惹你不开心了？”
秦笙抿了抿唇，把勺子放下，一本正经地吐槽着。
“遇到一个怪人，非要见我一面。”
江曜闻言，心中警铃大作，“男的女的？”
秦笙想了想，“应该是男的。”
江曜眼中闪过一丝幽光，嗓音偏沉冷，“强迫别人见面，那男的目的肯定不纯。”
“我猜也是。”
秦笙点头附和着，心里已经在暗自揣测，自己是不是无意中得罪过佣兵联盟，对方在给她下套。
江曜以为秦笙还在纠结，温声说：“实在不好拒绝的话，我陪你去见他。”
秦笙缓过神来，“……嗯，不太方便带你去。”
秦笙语气有点虚，她是打算瞒着江曜，悄悄去一趟北部战区的。
江曜没勉强她，“你可以称病，派个代表去见一下。”
秦笙眉梢轻挑，笑得恣意邪气，“巧了，我也是这样想的。”
做出决定以后，秦笙立马给艾伯特回消息。
【MO：告诉佣兵联盟的人，MO会出面。】
至于出面的是MO本人，还是代表，就看佣兵联盟那个人值不值得见了。
这边，江曜也接到回复。
【迪弗：老大，艾伯特将军说MO军师会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