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秦笙一头钻进浴室。
昨天熬夜，今天困得不行。
洗完澡，直接躺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一夜好眠。
翌日，南城一高。
秦笙一大早被喊去办公室，轻车熟路地坐在沙发上。
见状，江曜眉梢轻轻挑了下，眸中闪过异样的情绪。
越来越自觉了，不错。
秦笙身体往后靠了靠，抬眸看着江曜，声音不冷不热，辨不出情绪。
“找我什么事？”
江曜从桌上的一堆资料中选出一个信封，修长干净的手按着信封，推到秦笙面前的桌子上，低低的开口：“我去周院长那边，帮你要了一份推荐信。”
秦笙很诧异，几秒后，勾唇反问：“怎么？怕我考上不京大。”
面试结束后，周平淳私底下联系过她，想给介绍信被拒绝了。
秦笙表示会报考京大，但是要通过高考的方式。
江曜轻声哂笑，解释道：“多留一份，有保障。”
“没必要这么麻烦。”秦笙淡然拒绝。
对于这种毫无悬念的事，秦笙向来只管去做，不会给自己留余地。
江曜见她态度坚持，就没再继续劝阻，温声说：“那我替你收着。”
毕竟小姑娘可是M洲医科大学的毕业生，对上大学估计就是一时兴起。
万一高考成绩没达标，人又跑回国外去了，他找都没地找。
闻言，秦笙挑了挑眉，没点头，也没说不。
江曜从文件柜里拿出一叠卷子，走到秦笙面前，放在桌上。
他翻开其中一张，微微俯身，手指指着勾画过的题目，语气低沉悦耳。
“我知道你在国外成绩很好，但国内的高考和国外的考试不太一样，这是前年出高考题的老师出的模拟卷，你有空了可以看看，多熟悉下题型不是坏事。”
秦笙抿了抿唇，拿过资料，仔细翻阅起来。
每个科目三张卷子，重点题目都被勾画出来，数量不大，高考前能够做完。
最后一页是参考答案，红笔标注重点过程和给分点。
从这些足以见得江曜的用心。
秦笙原本没想收，但看到江曜这种用心的标注，不想辜负他的好意。
她抬眸看着江曜，正色道：“谢谢，我会认真做的。”
闻言，江曜眸光微转，眉梢扬起，笑得颠倒众生。
“秦笙，凭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可以不用这么客气。”
秦笙眯了眯眼，意味不明的问他：“我们之间什么关系？”
江曜俯身，拉近两人的距离，一双黑沉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她，眼底是毫不遮掩的情意。
“我的态度很明显，主导权一直在你，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秦笙对上男人灼热的眼神，心里猛然漏掉一拍，寒凉的眼眸浮起异样的情绪。
两人挨得很近。
对视时从彼此的眼中看到自己，呼出的气息暧昧的交融着。
江曜眸子深了深，喉结轻轻滚动，眼底浮上几分细碎的欲望。
这个姿势维持了很久，秦笙始终没有表态。
最后是江曜熬不住，慌乱起身，主动拉远了二人的距离，才克制住情绪。
秦笙将他的慌乱尽收眼底，清冷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不得不说，这人的皮囊是真好看，直勾勾地被盯着，很难不心动，只是……
秦笙想到了什么，收敛眸中的笑意，语气恢复了往日的疏离淡漠。
“江曜，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们的立场不同，注定了我们无法同行。”
她曾经是K实验室的杀手，而江曜是华国的特调处的处长。
能力和身份上，秦笙自认不比江曜差，但立场这个东西，天生注定。
当下，他们能好好相处，是因为面对着相同的敌人，所以秦笙不敢去赌以后。
闻言，江曜眉眼微挑，眼底笑意潋滟，“所以说，你对我还是有好感的？”
秦笙愣了几秒，她拒绝的很明显了，没想到江曜还要追问。
她抿了抿薄唇，淡淡道：“总之，我们能维持现状，当朋友就好。”
江曜还没高兴一会儿，就被一盆冷水泼得透心凉，心情异常复杂。
“笙姐，你这有点武断了吧。”
秦笙低头，手指拨动着紫檀木手串，没有说话。
江曜长长叹了口气，手按在她肩膀上，眼眸低垂着看她，很认真的询问。
“秦笙，如果我说我们是一路人，你愿意和我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