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秦笙,眼底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
“小丫头,好好的路不走偏要多管闲事,这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是吗?我很期待你说的‘代价’,不过……”秦笙勾了勾薄唇,笑容浅淡,透着股说不清的冷戾,“好好的人不当偏要当畜牲,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口气不小。”中年男人脸色沉了沉,阴冷的说:“我倒要看看你怎么……”
话未说完,中年男人脸色骤然一变,整个人被踹出去几米远。
“咳咳。”
中年男人手捂着胸口,忍着痛意艰难的起身,眼睛死死瞪着秦笙。
一个瘦弱的小姑娘哪来这么大的劲儿?
“你刚才想说什么?”
秦笙幽冷如煞魔的声音响起,她单手插兜,抬脚,一步一步的走近男人。
明明只是一个瘦弱的小姑娘,男人却感到极强烈的压迫感。
心底浮起浓烈的不安。
男人环顾四周,从地上抓起一个木棍,狠狠的朝着秦笙挥去。
“找死。”
秦笙嗤笑一声,一抬手,轻飘飘的卡住男人的手臂,带着木棍往后狠狠一折。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伴随着男人的惨叫声响彻夜空。
秦笙面容清冷淡漠,将男人踹倒在地,脚踩在他胸口上。
骨节分明的手抓住木棍,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男人另一只手臂,语气幽冷。
“这只手,刚才也碰她了?”
中年男人疼得说不出话,紧张的摇头,“没,没有……啊!”
木棍砸在男人手臂上,木棍直接碎成几块。
中年男人咬着牙,狠狠瞪着秦笙,“我说了没有,你……你为什么?”
“呵。”秦笙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轻笑了一声,微微俯下身子,一缕墨发划过耳畔垂落,黑眸冷冷的盯着男人,嘲弄道:“你是什么东西,我要信你的话?”
中年男人恐惧的盯着她,一声不敢吭,身体止不住的抖动着。
欺软怕硬的怂货。
秦笙嫌恶的抬起脚,语气冷然道:“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是是。”男人捂着伤口起来,惊慌的跑走。
幽深的小巷再次恢复寂静。
秦笙捡起地上的头盔,抬脚走到墙角,眉眼低垂,凝视低着头的女孩。
“许念,你准备躲多久?”
被熟悉的人点了名字,许念心头一颤,不安的抬起头,“小笙,我……”
秦笙低声问:“那个人是谁?”
“我继父。”许念不假思索道。
秦笙想起许念的父母是杀人犯的传言,眉头拧了拧,“有什么需要帮忙吗?”
“没有,你刚才已经帮过了。”许念似乎想到了什么,只是笑了笑,语气有些苍白,“这种欺软怕硬的烂人,教训一次就长记性了,不会再来找我的。”
秦笙点了下头,没再多问什么,这毕竟是她的家事。
“走吧,我送你回家。”
秦笙一手拎着头盔,一手滑进兜里,步伐闲散的往外走。
许念盯着秦笙的背影,眼底情绪繁杂,迟疑了几秒才起身跟上她的步伐。
许念家就在陈家村附近,和秦家一样是破败的自建房,但占地面积少了很多,看起来只有五十多平,院子里堆了很多塑料瓶和纸壳子,显得有些杂乱。
秦笙把许念安全送回家,调转脚步准备离开,却被她突然喊住。
秦笙脚步一顿,“还有事?”
许念咬了咬唇,极力克制着情绪,“能不能不要和别人说今晚的事?尤其是周彦。”
“好。”秦笙点头,想起了什么,问她:“你不去京城上学,和他有关系吗?”
许念一怔,眼底浮过一丝紧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秦笙将她的表情收入眼底,很坦然的说:“我感觉你心里更倾向京城。”
白天在教室里,周彦问许念择校问题的时候,她所有的情绪表现的都是想去京城,可说出口的话却变成省内的学校,就好像她有什么不得不留下的理由。
那是一种被困境束缚的无奈感,就像曾经的她受困于K实验室一样。
“秦笙。”许念突然喊她,语气很认真,“不是所有秘密都可以被袒露的。”
说完,许念脸上又恢复笑意,“太晚了,你快回家吧,路上小心一点。”
秦笙眸子眯起,深深看了许念一眼,没再多说什么,骑着车离开。
机车驶出许念家门口的街道。
秦笙发现一辆熟悉的车子,车边靠着的两道人影,穿着统一的黑色制服。
秦笙刹停机车,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江先生,你在许念家安排了人?”
“嗯,不止许念,竞赛成绩前五十名的学生都有。”江曜不紧不慢的说着,声音低沉磁性,非常悦耳,“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秦笙抿了抿唇,“可以的话,她这边再加点人。”
“好。”江曜直接应下,转而又低声询问:“学校选好了吗?”
秦笙在想事,心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