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苏默林一样,参和的谈话是单独进行。
苏默林特意将门保留了一道门缝,但门缝里沁出的冷风没有带来一丝人语。
苏默林放弃这条路,靠在墙上思索他方才的暗示用得如何。
他刻意在老师面前提及家庭对参和的影响,那么老师势必在谈话时考虑这一因素。
如果节目组有所准备,那么说不定会有家访一类的工作随之展开。
但现在最大的问题在于他无法获取里面的信息。
苏默林微微抬头,头顶正有一个摄像头锁定着他。
此时已是上课时间,四下无人路过。他拿出手机给舟行打电话:“办公室里有监控画面吗?”
舟行说:“我需要找一找。”
大约一分钟后,舟行回复他:“有,但是在霍深那里。”
他们先前已经核对过每个人的监控画面,虽然学校的每个地方都能照顾到,但拍摄角度各不相同。也有部分场景,只有四个人之中的某一人有。
比如办公室。
办公室内的监控,只出现在霍深的监控屏幕上。
“霍深?”
“是,我打电话给他。”舟行挂掉电话,又在下一秒拨通了霍深的电话。
好在没有占线,不过花了将近一分钟才接通,“霍深,对不起。”
“兄弟,我想你知道现在是凌晨。”霍深哀叹一声:
“你这么奴役自己,是一种不人道的行为。”
霍深并不太在乎国内的早上,在冗杂的监控里监视冗杂的人群,这项徒劳的工作无法让他提起任何兴致。
而加上寻霜晚上自动掉线的行为,霍深可以说是八人组中最清闲的存在。
“对不起,但是......苏哥想要听办公室里的情况。”
“苏大帅?”霍深停了半刻:“他的任务对象在里面?”
“嗯。”
“......我看看。”
霍深在十多个监控画面中选出舟行所说的办公室,里面正有两个人对坐着说话。
声音很小,但收音很好。
“参和,喝酒对你来说,真的快乐吗?”
“老师要不来一瓶?我可以给推荐。不过,钱还是需要老师自己付。”参和笑眯眯地说。
林老师:“你哪来这么多钱?”
参和坦荡地说:“朋友多了,钱自然也就来了。”
“朋友?你学校的朋友?还是外面的朋友?”
“老师,我十八岁生日早过了,交什么朋友是我的自由。不过您要实在感兴趣,我可以介绍给您。”
“......”
老师的一道道问题都被轻飘飘打了回去。
参和像个穿着铠甲的骑士,没有任何刀剑能撼动他。
林老师只能无力的询问他:“最近你妈妈的病好些了吗?”
参和的笑容一敛,“还不错。”
“介意老师今天看望看望她吗?”
“您真的要去?今晚我父亲可能要回来。”参和笑说。
“我买的酒不够招待老师您。”
参和自行起身,笑说:“我和苏默林的惩罚应当是同一档的对吧?就不劳老师再说一遍了,我自己去问他。”说罢,参和就要离开。
林老师站起身:“你今晚要回家?”
“是啊,要月底了。”
“不要再翻墙了,我给你请假条。今天特例——”
霍深如实告诉了舟行,并说今晚说不定他们能看出好戏,苏默林一个人去有点危险:“让他把寻霜也带去吧,反正她在学校估计也做不了什么。”
舟行答应了。
等苏默林带着消息回到教室,已经是下课时间。千金冲上来问:“校门外也有剧情?”
“有。”至少苏默林的任务目标是在酒吧抓到的。
千金啧了声:“他们还真是不把鸡蛋放一个篮子里。”
今天难不成她也要跑出校门?
千金明目张胆地来回巡视着她的两个怀疑对象。
麦泊坐在后门边上,窝在第一排最后一个。她来得晚,早自习偷偷从后门溜到自己的座位上,没有一个人会发现。
一点儿存在感都没有。
如果不是千金锁定到她的身上,大概也不会在这个人身上多费时间。
麦泊的衣服有些破旧,就算穿着和同学们一样的校服,却磨损过分。
千金今天从后门路过,不小心被挤到她的身上。她当即感受到了一股寒凉的湿意,待她的手抬起来后,她的五指张合间感受到了轻微的粘连。
麦泊的衣服像是没干就穿到了身上。
千金观察了她的朋友,似乎没有朋友会主动来找她,但她总是沉默地凑在某些朋友们的小圈子后,偶尔说两句附和的话,类似于“对”、“是吗”、“我也觉得”......
她的气质像麻花,别别扭扭的凑到一处。
不够柔软讨人喜欢,不够刚强让人敬畏,就像她走路一样,在挤进小圈子外围时,她总要进退踌躇的犹豫个三四秒。就是这三四秒的犹豫,看得千金格外心累。
“喂,你找到任务目标了吗?”千金决定放过自己,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