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星黎这一声笑,对霍深来说堪称恐怖片。
他知道事情明显不对劲,但是千金现在就坐在一边哼歌,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这让他更觉得背后发毛,一定有事情他忘记了,但他身在局中现在还没有意识到。
他挺着水皮球一样的肚子过来不耻下问:“星黎小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也想出去。”武星黎瞥了他一眼,简单干脆地说。
“......”霍深绝望了。
十分钟后,前后干了四大碗水,一上午没去厕所的霍深终于明白了千金这招的狠毒之处。
他捂着肚子感觉体内水分充盈到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千金此时来到他身前来来回回的踱步:“哎呀,你是不是想上卫生间了。”
霍深眉头皱巴巴地看着她说不出来话:“......”
“这可不好,这里面可没有马桶。嘿,导演,摄像头能不能关了啊,有人要憋不住了。”她对着衣领上的麦克风喊,一边笑眯眯地安慰霍深:“霍深,你等等。导演组一定会体谅你的。”
霍深:“......”
旁边好不容易洗完杯子正在喝茶的祁瑾:“......”
霍深眼泪汪汪的在心里怒吼:“最毒妇人心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为什么这边这么好笑】
【讲真刚刚千金道歉的时候,我以为她被脏东西附身了哈哈哈哈哈太吓人了这效果】
【千金:路是人走出来的,办法是想出来的,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人】
【所以这招本来是给寻霜准备的是吗哈哈哈结果太子抢着撞上去了】
【太子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还有上厕所这个生理需求】
“开门吧。”千金说。
霍深感觉自己膀胱即将到达炸裂的边缘,只能任劳任怨地拔下头上固定狼尾的发卡,重复曾经的操作。这回要难一点,霍深只能把手伸到铁门外盲开,铁丝艰难地伸进锁孔后,他左捣鼓右捣鼓两下,很快就传来铁锁落地的声音。
霍深左手把门拉开,火速第一个冲出门去。
他身后有六个慢慢悠悠的人,仿佛在河堤上散步一样跟在他身后。
背后的节目组默许着他们出的异动,并时刻将他们的表现和策划组通报:“请注意,霍深撬门了,现在他们在往101和102去。”
“没问题。”策划组用将近半小时把他们的计划和演员组、道具组同步完毕,剩下的就只需要以最快的速度重新调整现场,并插入小部分剧情。
网友的意见还在不断的涌来,作为专业人士的策划组感觉自己像一片湖泊突然联通了大海,他们甚至开始就着这些意见讨论之后有没有能借用的点子。当然,在这之前他们要求导演组关掉了自己的画面,毕竟后面的内容如果这个时候暴露出去,就真的成了泄密了。
当嘉宾们重新躺平的时候,观众终于能将镜头安心放在混乱而有序的刑讯室里。有时候,看着别人上班也是一种乐趣。尤其是专业而有序的工作调度场合,所有人朝着一个目标努力,三五成群的为某一个角落的陈设而努力,哪怕无法完全分辨出说了什么话,但只要摄影师的拍摄足够高明,能够轻易给观众一种见证大厦从打地基到一砖一瓦垒就的舒适感。
“这边!锁链固定好!来,来个人上去试下感觉!”
“这边再给一个机位,呃,老李,你的机位往后面一点看看感觉!”
“不行,中间人太多了——”
“让一下让一下!谁撞到谁拖地!谁撞倒谁拖地!”
“第三调度室的演员,第三调度室的演员!请到刑讯室外集合,请立刻到刑讯室外集合!”
“这里是在拍哥哥姐姐吗?”有对好奇的双胞胎小孩提前跑了下来,问拿着摄影机的叔叔。
平时他们是不敢随便闯入镜头的,每一步都需要按照剧本,按照节目组的意愿来严格执行。但是今天的现场太过混乱,和平时哥哥姐姐们在摄像机睡觉的时候做的事情一样,所以穿着囚服的小孩格外放松。他们把脸凑到镜头前看了又看,只看到两张熟悉的脸。由于这群演员是固定要和他们合作一整季的,该做的培训全部都已经完成,哪怕是七八岁的小孩也不会做出伤害摄影机的事情。所以摄像师没有阻止他们,反而让他退开一点点:
“这样能拍得更清楚,你们可以和他们打招呼。”
两个小孩顶着满是血污的脸,只有眼睛黑得像琉璃珠子。这对龙凤胎对视了一眼,然后默契地行了一个宫廷礼,小女孩一手牵着哥哥,右手悬在空中虚拟出轻提裙角的动作:“哥哥姐姐们好,我叫楹花,蓝花楹的楹花。我是妹妹——”
“我叫耐冬,是她的哥哥。”
然后两个小朋友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们又看向背后笑得很慈爱的摄像叔叔。
摄像师看了一圈,发现导演在百忙之中给他竖了个大拇指,然后他放心地开始教他们:“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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