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欢呼过后去将两只野鸡捡回来,对于周掌柜的,众人不了解,但对于杭书珩,众人的固有印象便是一个读书人,从来没有想过,他竟然射箭射得这样准。
“书珩,不错。”周桓兴致大好,重重地拍了一下杭书珩的肩头,赞扬道。
杭书珩则谦虚地回了一句,“不及叔您厉害。”
周桓闻言大笑了起来,“那是,你叔我年轻时,那骑射也是一绝,许多年不曾碰这些了,手生了不少。”
说完意有所指地斜了周霆一眼,若非是他手生了,方才那只野兔早就应该被他拿下,哪还有这小子什么事。
周霆撇了撇嘴,他今天抢了一次风头,估计这一时半会的,他老子看他是哪哪都不顺眼了。
这之后,他们一群人在外围,便没再遇到什么猎物了。
在外围歇了许久,收拾收拾准备先行下山的时候,柴五叔和周银便一前一后地从山里出来了,两人的肩上都有扛着一头猎物。
两人走到众人跟前,将肩头上的猎物往地上便是一丢,众人这才看清楚,是一头野猪和一只狍子。
村里人一看到野猪,便想起之前吃过一次,那肉是真香啊,让他们一直惦记至今。
如今又有野猪肉吃了,再加上还有他们没吃过的狍子,这一下子,大伙都特别有干劲。
找了藤条将野猪和狍子捆绑好,又弄了结实的木棍作为扁担,两两一组,抬着猎物便热热闹闹地下山了。
远远的有人就已经快步跑回去报信了,山下的人没有一丝耽搁,开始磨刀霍霍,已经准备就绪。
等猎物被扛下山,众人瞧着这么大的收获,欢呼不已,风风火火地便开始忙活了起来。
趁着还没有到开膛破肚这种血腥的场面,宋甯领着孩子们过去看了一眼,她看着那只没了气的狍子,凑到杭书珩身边问道:“这是鹿?”
“这是狍子,同属鹿科。”杭书珩简单地给她解释了一下。
宋甯了解地点了点头,哦了一声,突然一本正经地说道:“吃这个,刑不刑?”
杭书珩仿佛心电感应般,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失笑道:“嗯!刑,很刑。”
说完后,两人都笑了起来,旁人都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只有他们自己心知肚明。
水已烧开,火堆也升了起来,两只猎物将要被处理,那等血腥的画面,宋甯便不打算留下来观看,带着孩子们便离开了。
放孩子们自己去找地方玩,她则是去了后厨棚子里帮忙。
在后厨忙活的婶子们见到她也来帮忙,便打趣道:“哎呀!书珩媳妇,你现在可是东家夫人了,怎么还跟我们挤在这里干活啊!”
“是的呀!快出去快出去,咱们几个人还能忙的过来,不用你来帮忙,去歇着去吧,别在这碍手碍脚的。”
“婶子们,没事,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宋甯执意要留下来帮忙,但婶子们哪能如她的愿,几个人一块将她给推搡了出去。
她无奈,有些哭笑不得,最后还是拗不过婶子们,只能离开了后厨棚子。
作坊这边,仪式也正式开始了,在走完祭梁、上梁、接包等一系列流程后。
鞭炮齐鸣,工匠站在高台之上,嘴角说着吉祥话,一边往下撒福袋,有铜钱、食物、零嘴等物,往四面八方撒。
可把待在下边等着的人们乐坏了,不论大人孩子,全都欢欢喜喜地在地上争抢着接福袋,好不热闹。
仪式结束,也到了开席的时辰。
几乎是全村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都聚到了这里,热热闹闹吃席,那热闹的场景,是前所未有。
宴席结束,宋甯有了之前被赶走的经验,这次便不凑过去帮忙收拾了。
好在帮忙干活的人多,众人七手八脚地忙活起来,没用多久便都收拾好了,各家拿着各家的碗盆桌子凳子,端着一些吃剩的菜,便各自回各自的家。
作坊上,一下子就走了大半数的人,只有少部分没走的人还在帮忙做最后的收拾,把吃席的地方里里外外都给打扫得干干净净才走。
众人的这一通忙活,甚至都用不到两刻钟,便将这里恢复如初。
宋甯不禁感慨,还是人多好办事啊!正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就是这个道理。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老族长和里正留下与杭书珩说了会话,这才慢悠悠地一同离开。
只是走着走着,忽的听到一阵朗朗的读书声,循着声音找过去,就听见……
“锄禾日当午……”
走到作坊边上的树荫下,就瞧见宋甯正带着一群孩子,在那里读书。
她先读一句,紧接着便是一阵孩子们整齐划一的朗朗读书声。
“锄禾日当午……”
“谁知盘中餐……”
“粒粒皆辛苦。”
宋甯带着孩子们读完一遍,便接着耐心地给孩子们解释起了诗句的意思。
“孩子们,你们平时有没有注意到,你们的爹娘或者爷爷奶奶,他们每天下地干活,都干到什么时候才回来的呀?”
才刚提出问题,便立马有孩子大声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爹娘和阿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