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书珩意识到这该死的老头方才那一脸凝重的表情,分明就是故意的,就是为了看他焦虑的模样吧!脸色顿时便沉了下来。
“嘿嘿嘿!莫生气,莫生气。”辛老头见好就收,连忙顺了顺他的毛,“来来来,我来给你们说说。”
“据脉象显示,女娃娃你曾经服用过一种致寒的慢性药物一月有余,此药若长期服用会导致子嗣不易,好在停药及时,否则若继续服用至今,恐怕日后再难孕育子嗣。”
“可是,我并没有服用过什么药物啊!”况且还连续服用了这么久,宋甯仔细回忆原主的记忆,并没有任何印象。
“这种伤身的药物,谁没事会自己主动去服用。”辛老头看白痴似的看了她一眼,“药从口入,你们仔细想想,家里前不久是不是换过人烧菜做饭……”
这么一说起来,宋甯和杭书珩顿时便恍然大悟。
“是张翠菊。”杭书珩捶着桌子,咬牙切齿道。
按照辛老头所说的时长来推断,正好就是张翠菊住在这里的时候,那个女人居然每天都在往饭菜里下毒吗?
一想到这样,宋甯便感到不寒而栗,若不是当时坚持将张翠菊赶走了,恐怕现在已经到了无法补救的地步。虽说她有了扬扬,日后未必会再生,但不想生和不能生却是不一样的。
“老爷子,可有什么补救的办法?”杭书珩此时对辛老头已经是毕恭毕敬。
“那当然,老子是谁啊?这天底下,若是连老子都看不好的病,那就再也没人能看好了。”辛老头狠狠地吹嘘了一把,“拿纸笔来。”
杭书珩闻言不敢耽误,连忙去书房将笔墨纸砚统统搬出来,并亲自为老头铺纸研墨。
辛老头洋洋洒洒写下一张药方交给杭书珩,“按这个方子去抓药,每日一服,能去残毒也能调理身体,半个月便可痊愈。”
杭书珩看着药方,别看这老头整个人很潦草,没想到却是写的一手好字。他小心翼翼地将纸上的墨吹干,张翠菊,这笔账他记下了。
宋甯看他湿透的衣裳,从他手中拿过来那张药方,催促道:“你先去换身衣服吧!”
杭书珩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这还穿着一身湿衣,连忙回屋去换。宋甯收好药方,将在院子里和小猫玩耍的扬扬喊过来。
“老爷子,您能不能看看孩子有没有事?我以后每天给您做好吃的。”她知道老头是个吃货,便投其所好。
果然,辛老头一听到好吃的,眼神都亮了起来,却口是心非:“我是喜欢这小娃娃才给他看看,可不是因为好吃的啊!”
“是,我知道您是因为喜欢孩子,否则也不会送他那么贵重的见面礼对不对。”宋甯顺着他的话说。
给扬扬号脉时,辛老头的目光在他们母子的脸上来回看,看似随意地问:“这孩子怎么长得都不随你们?”
“您也认为这孩子长得不像我们是吗?不过您可别多想,绝对是亲生的。”这样说的人已经不是第一个了,宋甯笑道:“我听村里的长辈们都说扬扬的长相随了他姥姥,特别是他的眼睛,简直与他姥姥一模一样,我想这就是隔代遗传吧!”
“他姥姥,不就是你的母亲吗?”
“是呀,不过在我小的时候,我母亲就病逝了。”
辛老头收回手说道:“放心吧,这孩子身体好得很,和他爹一样。”
他不动声色地仔细观察起扬扬的长相,表面平静,内心却早已翻涌。
细看起来,这个孩子简直和现在人在京城里的某个臭小子小时候一模一样,若不是知道那小子人在京城,他差点就以为那小子是不是使了某种手段让自己变小了。
“那我就放心了!”宋甯一听孩子没事,便放下心来。
辛老头看着扬扬机灵的模样,心里不禁萌生起一个想法,他应该收这孩子为徒才对。习医研毒,有这么好的苗子应该从小娃娃抓起,将来肯定要比他爹好调教。
杭书珩换好衣裳出来,对上老头那嫌弃的眼神,还有些莫名其妙,他并不知道他自己现在已经被放弃了。
他本打算即刻进城去抓药,被宋甯劝下了,辛老头在一旁打趣道:“行了,你媳妇一日不吃药又死不了,你紧张什么。”
随后老头便又嘻嘻哈哈起来,“来来来,你陪老子下会儿棋。”
一听他说下棋,杭书珩便头大,这臭棋篓子,棋品差得很,“要不,让扬扬陪你下棋吧!”
辛老头闻言瞬间不乐意,“你瞧不起谁呢?让我和一个小娃娃下棋。”
“你别看他小,他会的可不少。”杭书珩对扬扬说道:“扬扬,你教太爷爷下五子棋好不好?”
“好啊!”扬扬一口答应。
“五子棋是什么?”
“等会你就知道了。”
杭书珩将棋盘拿到堂屋,还附带了玩法说明书,让他们一老一小自个儿娱乐去。
辛老头看了一眼玩法说明,信誓旦旦道:“这岂不是再简单不过。”
然而,两刻钟后,辛老头颓败地看着棋盘上连成一排的五颗棋子,然后不可思议地看着扬扬。
他居然输了,输给一个三岁小娃娃,这事若是传回冥山,他这张老脸就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