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宝禄在青楼一番大展雄风,等他从青楼里出来时,已经过去一日一夜。
什么举不起来,肾虚,他这不是好着呢!这会儿想想,他竟然被那老头子的话给吓唬着了。
神清气爽地站在街道上,正寻思着带上些人去县衙大牢找回场子,便有手下人找来,将张翠菊去上塘村被打的消息告知于他。
回到张翠菊的院子里,问清楚来龙去脉,又看她用热毛巾敷着半边脸,万宝禄非但没有安慰,反倒是开怀大笑了起来,“哈哈哈,这么彪悍的美人,爷可太喜欢了。”
张翠菊敷着脸,卖惨道:“爷,人家可是为了你的事挨了打,你竟然还在笑人家。”
万宝禄乐得将她搂到怀里,亲了一口,“哎呀!辛苦了我的菊儿,等爷把这美人弄到手,再好好的补偿你。”
“现在,爷带你去个好地方。”
“爷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张翠菊好奇问道,她的脸还未消肿,这个样子叫她如何见人。
“去县衙大牢,宋美人不是打了你吗?爷带你去找她的爷们讨回公道。”
听他说要带自己去县衙大牢,张翠菊双眼发亮,竟有些期待想看看大牢里的杭书珩有多狼狈。
万宝禄即刻召集了人手,领着张翠菊就往县衙大牢处去,张翠菊不愿在杭书珩面前露丑态,找了张面纱给戴在脸上。
一行人风风火火的进入县衙大牢,犹如进入自家院子一般。闲来无事在这附近晃悠的几位捕快见此情形,有人不禁讽刺道:“咱这县衙怕是要改姓万了。”
说话的人正是王捕快,一旁的同伴闻言撞了他一肘子,“哥们儿,这话咱可不能乱说,当心惹祸上身。”
另一边的一个捕快也跟着讽刺道:“他还真把县衙大牢当自己家呢!也不知道带了这么多人想做什么。”
王捕快心思一转,便能猜到大概与杭书珩有关,“走,咱也进去看看。”
“咱何必去凑那热闹,可别热闹看不成惹了一身骚。”那秉持着事不关己的捕快嘴上说着嫌弃的话,脚步却诚实的跟着大伙一道走。
大牢里,杭书珩与刚结识的老头隔着牢房的木桩正下着棋,这老头子与村里的老族长一样,是个臭棋篓子,又菜又爱玩。
这一对忘年交正在兴头上,便闹闹哄哄的闯进来一群扫兴的人,恰巧杭书珩落下一子结束了棋局。
“老爷子,承让了。”
老头子输了棋不乐意,免不了发起脾气来,他恼怒地拨乱棋盘,随后冲着牢房外的一群人吼道:“我说你们乌泱泱的怎么这么扫兴,老子输棋了,全怪你们。”
万宝禄满面春风地走在最前头,张翠菊则挽着他的手紧紧挨着。
外来的人是万万没想到,这两人在大牢里,竟然还能过的如此自在,这哪像是下大狱的样子。
“挺自在啊?”看他们过得自在,万宝禄的脸便沉了下来,冲着狱卒发怒道:“这哪来的棋盘?是谁给他们提供了棋盘?”
今日当值的狱卒心中不服,却碍于他是县丞的小舅子,不敢过多反驳。那棋盘本是他们当值时打发时间用的,今日那老头见他们下棋,犯了棋瘾,花银子向他们借了去,倒是没想到这糟老头子进了大狱,身上竟然还能藏得住银子。
面对万宝禄的质问,狱卒眼神闪躲,心虚的说道:“棋盘是小的借给他们的。”
话音刚落,便迎面挨了一个耳光,“你这牢头是怎么当的,他们是犯人,是犯人,犯人就该有犯人的样子。”
被扇了耳光训话的狱卒敢怒不敢言,一个劲的点头直说知错了。
“万少爷,牢头的身份再怎么低微,那也是衙门的官差,可不是你家的下人,岂容你说打便打。”杭书珩凉凉的声音传过来,打断了万宝禄的骂声。
狱卒向杭书珩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像他们这种活在底层的人,何时有人在意过他们的感受,没想到今日竟有人为他们发声。
杭书珩看了那个狱卒一眼,一本正经的说道:“各位官差兄弟,你们既身为衙门的官差,就应当要懂得利用我朝律法来保护自身,在下不才,熟读本朝律法,各位若有什么不解之处,在下可为各位解惑。”
“例如万少爷一介白身公然殴打衙门官差,按律当处杖刑三十,服劳役一年以上……”杭书珩滔滔不绝地普起法来。
“姓杭的,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管你律法不律法,在这屏阳县里,老子说了算。”万宝禄语气嚣张。
杭书珩却不为所惧,嘲讽道:“知道的,都知道你是万少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万岁爷呢,好大的威风啊!”
万宝禄不知杭书珩在给他挖了坑,傻傻的往里跳,还得意的说道:“老子就当这屏阳县的万岁爷又如何?”
此话一出,可谓是大逆不道,在场的几位官差都不免面面相觑起来,心想着这位杭姓童生很不简单啊!
果然,杭书珩仿佛恍然大悟般吃惊道:“哦!原来你们万家意图谋反啊,真是胆大包天。”
“你……你坑我。”万宝禄此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牵着鼻子走,顿时气急败坏:“去,给老子把门打开。”如今自己带的人多,他非要亲自教训一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