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收拾好摊子,赶着牛车到杂货店与布庄取了货物,便踏上了回村的路程。
来时牛车上塞得满满当当,回去时却是空了一半。
一路上,水生可谓是满面春风,在前头赶着车,嘴里哼着小调,一路上都没停过。
他们一路回到了水生家,将一部分货物卸了下来。
宋甯为兄弟俩做了一顿简单的午饭,再把大骨头洗干净放入锅里加些清水,用灶膛的余火,慢慢的炖着,临走前交代木墩注意着火候保持好,这样到晚饭时他们便可以喝上一碗香浓的骨头汤了。
回到家,扫了一眼自家院门,仍是从外头锁着的,可见杭母并未回来,不知道她此去小泉村会闹出什么热闹。
一家三口也是简单的吃了一顿午饭,才开始整理买回来的货物,一一归置好,将买回来的布匹都收到屋里放了起来。
这一次买的布匹挺多,杭书珩甚至还指名要了一匹绸缎生成要做里衣用,他可是一直记着宋甯当初将他的里衣剪了做绷带的事呢!
宋甯想着抽空给他们父子都做几身新的,再看看情况,给水生兄弟俩也做两身,也不知道那哥俩以往是找了谁帮他们做的衣裳,找个时间她得问问。
一切才收拾妥当,水哥和木墩便到了。
进了堂屋,水生拿出荷包往桌面上一倒,咯哒咯哒地,银子铜板便通通往下掉,那一大块银子落到桌面时发出了沉闷的撞击。
“珩子叔,这是今儿卖出的所有银两,这些银子咱们要怎么分配?”
“你大中午的不休息跑过来就为了这事啊?”
除了那一块二十两的银子,其余的全是铜板,杭书珩将数铜板的任务交给了木墩和扬扬。
两个孩子数得乐不可支,最终数出来的结果是二百一十五文钱,作为奖励,杭书珩做主将零头的十五个铜板分给了他们,木墩得了十个,扬扬得了五个。
哪个孩子能拒绝得了零花钱,都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
“我有零花钱了,我也有零花钱了。”最开心的还数木墩,捧着十个铜板数了又数,仍是有些不敢相信,“这真的是给我的?是真的吗?”
“自然是给你的,可要仔细收好了,以后自己想买什么买什么。”
“好嘞!太好了!”
木墩欢呼雀跃,又蹦又跳的,最后才小心翼翼的装进自己的荷包里。
宋甯见他那荷包已经很旧了,想到方才布庄掌柜的看他们买的多,赠了一些碎布,她决定做几个荷包,到时候给孩子们一人戴一个。
何李氏从集市回到家时,家里其他人还没从地头上回来,她只能耐着性子应付着做了饭。
等到干活的人都回来,一家人吃过了饭,她再也坐不住,神秘兮兮的将自己男人拉回屋里,并插上门栓。
何大柱眼睛一亮,以为自家婆娘青天白日的就耐不住性子了,从后面将人搂了个满怀。
“咋的?这么等不及?大白天的就想了?”
“起开你个死鬼,想啥呢?我有正经事跟你说。”何李氏挣扎着拍了拍他。
好不容易逮着婆娘亲热亲热,何大柱哪有那么轻易放弃的道理,不顾她挣扎反对,搂着人便往炕上去。
“有啥要紧事也得等完事了再说。”
“死鬼,净想这事……”
何李氏的挣扎越来越小,最后半推半就的配合着他,做了些没羞没臊的事情。
完事后,何大柱心满意足地躺在炕上昏昏欲睡。
“哼!死相。”
何李氏穿好衣服,大手往他身上一拍,瞬间将他的瞌睡给拍没了。
“睡啥睡?起来,我跟你说正经事。”
“啥事你就说吧,我听着呢!”
何李氏将在集市上看到水生卖椅子的事情一说,何大柱瞬间来了精神,从炕上坐了起来。
“你说啥?一把椅子卖十两银子?”
“可不是吗。”何李氏激动的竖起两根手指,仿佛那挣到了钱的人是她自己一般,“两把椅子一下子就卖掉了,二十两银子呐。”
何大柱看她激动的样子,不理解道:“你看你激动个啥?人家就是卖了一百两,那也不是咱们的银子。”
“啧,瞧你那点出息。”何李氏闻言不免给他一个白眼,一脸嫌弃,“那么容易就挣了二十两,你听着就不心动?要不咋说你就是泥腿子的命,种一辈子地也没人卖几把椅子挣的多。”
她的话引起了何大柱的不满,嚷嚷道:“种地咋了?我不种地你能吃饱肚子呀?”
“你跟我这吼啥呀?”何李氏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我还不是为了家里着想么,光靠种地咱家啥时候能挣上二十两呀?咱得想想别的营生。”
“就你能想啥营生?”
“你看水生那小子,随便弄了把椅子就能卖十两,弄把椅子有啥难的?他行,咱也能行。”何李氏信心满满的说道。
她仿佛看到了不久的将来,他们也能做出来一把,甚至更多把椅子,那银子岂不是可以大把大把的挣了……
到那时,她也要盖一个大院子,比杭家的院子还要大的院子,光是想着,她便有点飘飘然了。
何大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