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胡推下城去。”
王翁指着在堡头占据了一片区域的羌胡,督促起了麾下的青壮族人发起进攻,将面前的这伙子羌胡从堡头扔下,保证坞堡的安全。
虽是不知道这支汉军骑士从何而来,但一有了援军的激励,坞堡内青壮们自是一时间忘却了身体的疲累,凭空生出了一股子力气,向着羌胡攻杀而去。
而花费不少心血、牺牲不少同伴,才得以攻坞堡堡头的羌胡,在面对突如其来的汉军时,他们不免慌了神,只想着退到坞堡下,和同伴们待在一起,而不是孤零零的伫立在城头。
局势顿时翻转过来,一往无前的羌胡开始退却,而被打压的不断退缩的坞堡青壮开始前,不多时,堡头就没有了羌胡的身影。
而坞堡外,突如其来的汉军骑士同羌胡打了照面,一场大战正在点燃之中,战火顷刻间就腾空而起。
顾不得身的疲乏,王翁指着和羌胡交手的不知来路的汉军骑士,向着族内的子弟吩咐道:“快快,拿起武器,打开坞堡的门,去协助他们。”
“族老,赶来的汉军骑士不过千余人,远不如羌胡人多,胜负难以言说,我认为我们不如就在城头呐喊助威,这样比较稳妥一点……若是我们出城,而汉军骑士战况不利,岂不是羊入虎口,送门去给羌胡吃……”
一名自觉精明的青壮开口了,他给出了一条颇得人心的计策,赢来了周围几名青壮的点头认可,他也自鸣得意,就等着作为族老的王翁点头应下,并夸赞他的计策。
可惜王翁的脸并没有露出这名青壮意料中的认同神色,王翁皱巴巴的脸,反倒是暴起了几条青筋,须发尽张,有似一头老年的雄狮。
“竖子,受人之恩,不思报答,反倒想作壁观,老夫平日教你的诗书,你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王翁一声咆哮怒斥,双眉吊起,加之他尽白的眉毛,像极了山间潜伏捕食的猛虎。
“且不说羌胡攻打我们多日,已是极为疲乏的时候,而汉军骑士看去锐气甚足,羌胡必然不是汉军的敌手……就算汉军骑士落败,那我们便随着他们一起败,也好过苟且偷生,毕竟汉军不来,我们也是快败亡了的。”
身为族老,在族内声望颇高的王翁,于他的一声训斥后,方才出言的青壮顿时涨红了脸,当着族人的面王翁训斥他,让他自觉有些下不了台,可这只是一半的缘故,他另一半的红脸,是因为他被王翁一顿训斥后,自觉羞愧不已,是以涨红了起来。
这名青壮不敢再硬顶王翁,他也自觉心中有愧,只唯唯诺诺道:“族老莫要动怒,以免伤了身体,小子这就去相助汉军。”说完,这名青壮就忙不迭的下了楼。
随着这名青壮的动身,坞堡内的青壮也纷纷动起身来,打算拼着一口力气,打开坞堡的大门,向着坞堡外羌胡队伍的侧翼杀去,尽量袭扰打乱羌胡的阵型,给汉军骑士争取胜机。
而王翁,年老体衰的他,站在坞堡,双手握拳,紧张的观察起了战局,这场战局关系到他一族的生死,容不得他不紧张担心。
只见羌胡虽是有三千之数,而赶来的汉军只有千余骑,可一番交锋之下,羌胡的队伍却是连连退缩了起来。
这里有多方面的缘故,依着王翁的多年经验看来,一则是汉军骑士甲胄精良,比起只身穿皮甲的羌胡胜一筹,二则汉军骑士的队伍森严,比如几支羌胡部落聚齐起来的队伍,人心更齐。
当然,这里有一个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汉军骑士的将领,着实骁勇的有些过头,但见汉军骑士中那一名骑着白马、银盔长枪的将领,长枪一出,无一合之敌,直杀得羌胡胆寒。
因此虽是汉军骑士的人马数目不如羌胡,但却是打的羌胡开始有了分崩离析的苗头,而这个时候,坞堡的大门被打开,王翁派遣而出的青壮成为了天平压倒羌胡的最后一根稻草。
前面对着汉军骑士如疾风骤雨般的攻伐,现下身侧又出现了坞堡里冲出的步卒,羌胡们自然知道大事不好,明智的羌胡渠帅,瞥了一个机会,就招呼着麾下儿郎风紧扯呼了起来。
而有了第一支羌胡撤离了战场,羌胡的队伍顿时就分崩成了碎片,化作了五六个零碎的团伙,朝着四面八方奔逃而去,更是使出了断尾求生的招数,留下一部分人应对汉军骑士,方便大部队的逃窜。
不多时,一场大战落下了帷幕,坞堡得以保全,赶来的汉军骑士获得了一场大胜。
王翁这个时候忙不迭的走下堡楼,向着白马银盔的将领施以大礼,以致谢对方救援自己一族性命的大恩大德,同时他询问起了将领的来处,和将领的姓名。
“某乃蜀郡人,姓张名任,字公义,是刘益州麾下的骁骑校尉,今特奉刘益州之令,前来讨定作乱三辅的羌胡。”白马银盔的将领言语温和,态度恭敬的回了一句。
“原是刘益州麾下,果真是青年才俊。”
对于来骑的身份,王翁其实也揣摩过一二,他早已暗自判定八成是益州牧刘璋的麾下,毕竟益州牧刘璋遣大将甘宁袭取陈仓的事情,身处陈仓近处的他是知晓的。
只是王翁对蜀兵能攻下关中一事,他是心存犹疑的,毕竟凉州兵精,天下莫能当也,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