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的人撤回来,不然别怪儿臣不客气。”裴玄瑾冷冽的眼神,直直地迎上她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柳清媚被他的话惊得愣住,待反应过来后,怒火瞬间涌上心头:“放肆!裴玄瑾,本宫可是你的母后,一国之母,由不得你如此放肆!”
“一介小小的妾室,本宫还没有惩戒的权利了?”她猛的一拍桌,脸上浮出怒气。
看着眼前的儿子,柳清媚心中一阵刺痛。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亲生儿子会为了一个女人而与自己作对。
然而,裴玄瑾却毫不畏惧,眯起双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母后这个位置坐久了,恐是忘了,是谁让你坐稳的这个位置。”
听到这句话,柳清媚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似乎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往事,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和不安。
紧接着,她将目光转向一旁的裴泫霖,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泫霖,你先回去吧。”
裴泫霖自然明白现在的局势已经不适合他继续留在这里,于是识趣地点头,他向柳清媚行了个礼后,转身离去。
当房间里只剩下柳清媚和裴玄瑾两人时,原本紧张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柳清媚缓缓地转过头来,目光锐利地盯着他,声音冰冷而充满威严:“裴泫瑾,你当真要为了一个女人与本宫反目成仇?”
裴泫瑾低垂着双眼,默默地注视着柳清媚,嘴角微微上扬,透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
他轻声说道:“母后,你似乎忘记了,我就是你亲手磨练出来的那把锋利的刀刃。
如今,这把刀已经出鞘,总有一天,它将会无情地刺向它的主人。”
柳清媚不禁感到心头一阵颤抖,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她突然意识到,这个曾经温顺听话的儿子竟然如此可怕。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竟然会对自己的亲生骨肉心生畏惧之情。
柳清媚深吸一口气,努力恢复镇定,并展现出她作为皇后应有的威严。她紧紧地凝视着裴泫瑾,眼神中闪烁着怒火,咬牙切齿地说:“你竟敢威胁本宫!”
然而,裴泫瑾却只是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他悠然自得地回应道:“儿臣怎敢,母后别忘了,儿臣七岁时便杀了自己的亲哥哥。
说完,裴泫瑾脸上浮现出一抹邪恶的笑容,如同鬼魅一般,他一步步地朝着柳清媚逼近,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压迫感,仿佛是一只凶猛的野兽正逐渐吞噬着猎物。
“母后,你觉得呢?嗯?”裴泫瑾冷笑着问道。
柳清媚被他的眼神吓到,忍不住向后退了半步,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她强装镇定地说道:“本宫让他们回来就是了,何需这般大动干戈。”
听到这话,裴泫瑾满意地点头,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儿臣,多谢母后。”说完后,他转身大步离去,没有丝毫停留。
裴泫瑾走出宫殿门口时,正巧遇到了赶来寻找他的黎阳。
黎阳一眼就看到了他苍白的脸颊和额头上冒出的虚汗,心中不禁一紧。
他快步上前扶住裴泫瑾,关切地询问道:“殿下,您怎么了?”
裴泫瑾整个人无力地靠在黎阳身上,身体微微颤抖着。
黎阳感受着他的颤动,心中一阵担忧,他意识到殿下可能又提起了伤心之事,情绪激动导致身体不适。
“殿下属下这就带您回去休息。”黎阳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裴泫瑾,准备送他回宫。
然而,就在这时,裴泫瑾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昏倒在了黎阳的怀中。
黎阳焦急万分,急忙呼唤身边的侍卫帮忙,将裴泫瑾带回王府,并迅速让人叫白旭来诊治。
*
山里
苍南看着天亮以后,转头看着姜糯糯说道:“姜良娣属下出去查看一番,你就在此地。”
“苍南,注意安全。”
姜糯糯看着苍南离开的身影也有些担心,好在小蛇也跟在他身后出去了。
苍南还未到达木屋便看见一阵浓烟起,木屋此刻早已被人点燃了,火光冲天。
一群人在木屋面前站定,看着似有上山的势头。
苍南悄无声息的离开,山上时常起大雾,他们应当没这么快找到他们。
“苍南怎么样?”姜糯糯上前担心的询问,内心忐忑不安。
“他们已经发现了木屋,屋子也被他们烧了,目前看来可能要朝着山上来。”苍南坐在一旁将外面的情况简单地和她说了说。
姜糯糯小脸一白,她不会又成了累赘了吧?
她心里不免有些难受,她好像从一被生下来就是个累赘,娘因为她死了,哥哥为了让她在姜家能得到好的照顾参了军,最后还受伤了。
殿下也是,如今就连苍南……
姜糯糯无措的坐在角落里,她好像个废物,挣脱不开现状,她该怎么办……
苍南看着她难过的模样,连忙轻声安慰道:“姜良娣莫要担心,属下已经联系了殿下,相信他们很快就能赶来。只要坚持住,等殿下的人到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姜糯糯抿着唇点点头,但心中仍充满了不安和恐惧,她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