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丰银行里想要跟容熠川搭上关系的人数不胜数,其中不乏管理层的人物,此话一出,袁齐立刻被排除到了边缘。
其他人开始殷勤热情地询问容熠川的来意,连带着我也被一起围在了中间。
我有自知之明,不敢在人前要求容熠川什么,哪怕他看起来对我极其宠爱,但我深知自己能成为那些想要走到他身边的女人中走得最近的一个,靠的不过是长得像,识时务。
一旦我试图干涉他,就离出局不远了。
幸好容熠川并不喜欢无聊的寒暄,他言简意赅道:“我只是想来取之前寄存的古董。”
我眉心跳了一下,是没想到他不仅跟榕川银行有业务往来,还在这里开了保险柜寄存东西,而从工作人员的反应来看,那古董怕是价值连城。
今天算是有机会开眼了,只可惜我没这个精力和时间。
包括袁齐在内的银行工作人员走了许多,仅剩下专门负责保险柜业务的几个还陪着他们,全都是资深的业务员,带他们去开后面的库门时都是特意戴了手套,免得将指纹留在按键上。
我看着这一幕,不禁在心下暗叹一声,如果错过这次机会,再想来真不知是猴年马月了。
容熠川在这里似乎不只开有一个保险柜,业务员们对待他的态度比对待现了真身的财神爷还要恭谨,一个个将他围在中间套近乎,仿佛生怕财气外泄。
相比之下,我这个必须依附他才能狐假虎威的人自然而然地就被忽视了。
稍纵即逝的机会就在眼前。
我没有贸然往别处走,而是在原地站定,等他们往前去了,便暗暗地落在后面,用最快的速度去看周遭保险柜上的标识。
银行用来存放保险柜的金库一点也不比寻常库房小。
我一边仔细寻找,一边暗暗祈祷父亲的保险柜不要被放置在了高处。
终于一块标有徐南峰字样的小标识牌映入了我的眼帘。
只可惜这个保险柜被安置在了转角反光处,并且还在略高的架子二层,要想看真切,非走到近处去不可。
就在我悄悄向那边迈出步子的同一时刻,一名落后了容熠川他们数步的业务员注意到我的掉队,快步走过来提醒道:“林小姐,请你不要乱走,一旦你走错方向,你很可能会在库房迷路。”
保险起见,库房里的路线设计得四通八达,是刻意在有限空间内做到了最复杂,难怪他们要对容熠川寸步不离。
我看一眼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等我的打算的容熠川,含着歉意对业务员说:“不好意思,我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有些好奇。”
业务员目光中有谨慎但是没有怀疑,只是叮嘱我千万要跟上。
再逗留下去就要引人怀疑了。
没有办法,我唯有再看一眼父亲的保险箱所在的方位,确认自己能够记住它的所在后,才以不紧不慢的正常速度跟了上去。
容熠川寄存在这里的古董很多,即便是随便打开几个柜子看看,也要费上不少时间,我因此还是很快就回到了他身边。
在他面前并排着数个开了柜门的保险箱,有大有小,容量不同,可保险级别无疑都是最高的。
里面有看起来就有古朴气息的青铜器,也有能在课本上看到的名人字画,甚至还有金光璀璨,像是欧洲风格的珠宝。
这些无疑全都是价值惊人的珍品。
我站定在容熠川身边时,他恰好让业务员打开了一个存有珠宝首饰的保险柜,里面的珠宝即便是放到博物馆里去做展览,想必也不会逊色。
业务员及时恭维道:“容总,听说这些都是您在苏富比拍卖会上买下来的,眼光真是独到,尤其那条钻石项链,可是创下了当年珠宝类拍品的最高价格,据说曾经是某位王妃的所有物。”
钻石项链由近百颗钻石连缀而成,无论成色和克拉数,每一颗都是足以成为珠宝店镇店之宝的佳品,但在最下方那颗罕见蓝色钻石的衬托下,还是统统变得黯然失色。
我趁在场业务员的视线都被这条钻石项链吸引,跃跃欲试地想要回到父亲的保险柜旁边看上一眼,可容熠川偏偏在这时叫住了我。
“林苒,你喜欢这条项链么?”
原本落在项链上的目光全都转移到了我身上。
我心中懊恼,面上却连一丝不悦都不敢有,只能说到“我想在这样的稀世珍宝面前,没有哪个女人说得出不喜欢。”
我不敢也揣测不透容熠川的心思,但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回答,还是能够猜得到的。
容熠川笑意微微加深,显然是很满意我的回答,而在其他人的眼里,这无疑是他对我宠爱有加的表现。
顶着这么多人的注视,我想再避人耳目地回到父亲的保险柜前看个究竟只怕是难了。
容熠川上前拿起了保险柜里的钻石项链,他动作十分随意地来到我面前,亲手给我戴在了脖子上,仿佛这并非什么宝物,而是随处可以买到的寻常物件。
项链上带着微微的凉意,像是在保险柜里待得久了,被冰冷气息浸透了一般。
我被冷得下意识瑟缩了一下,面上却不忘挂上恰到好处的惊喜笑容,踮起脚尖往前一扑,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