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熠川挑眉:“你真想知道?”
我突然觉得有点危险。
知道的越多,危险就越大。
“你想说吗?”
容熠川笑了,闭上眼睛假寐,但同时握着我的手贴在他的胸前,一下一下地揉捏着:“你倒是会以退为进,明明自己想知道,却要把皮球踢给我。”
我想了一下,说:“如果你觉得我不应该知道这么多的话,那我就不问了。”
“嗯,乖。”
他用下巴摩挲了一下我的发顶。
第三家店有点远,他的胸膛宽厚坚实,体温微凉,带着淡淡的薄荷气息,我的意识迷蒙了一会儿,不能算是完全睡着,但也半梦半醒。
醒来的时候,还是路秘书小声跟容熠川交谈:“林苒好像睡着了,要叫醒她吗?”
容熠川摇了摇头,“她最近也累得够呛,让她睡一会儿。”
“店里的员工们已经在等着了。”
“那就让他们等着。”
其实我已经醒了,当然不好让一整个店里的员工全都在等我睡觉。
于是装作迷迷糊糊地醒来了:“到了吗?”
路秘书说:“到了,你醒醒神。”
我点了点头,想要坐直身体,容熠川却不放人,紧紧扣着我的肩膀那我按回了怀里。
我不解地抬头。
容熠川说:“刚刚让你做什么,你忘了?”
我舔了舔唇:“没忘,但是当宠妃就必须得目中无人嚣张跋扈吗?让那么多人等着,不太好吧?”
容熠川扑哧一声笑了:“早就醒了,还装?”
我脸一红。
如果我一直睡着,根本听不到路秘书刚刚说的好多人在等着的那句话。
不过容熠川倒没生气,替我整理了一下睡得有些散乱的头发:“醒了的话回答我几个问题。”
我打起精神来,点头。
“早上我们去的那两家店,你觉得哪个的业绩更好?”
我想了想,“应该都不错。”
“怎么说?”
“老陶是明着巴结,第二家店的店长虽然没有表现得那么露骨,但是却很细心,看我状态不好,准备了牛奶和姜茶,低血糖和生理期,他都考虑到了。”
容熠川满意地点了点头,仍旧在玩着我的手,“那你觉得,哪个相对来说更好些?”
“第二个吧,”我说:“毕竟是高端酒店,价格贵,店长也靠谱,没有做不好的道理。”
“嗯,继续。”
“而且David店长话不多,做事靠谱,有主见,老陶就显得有点唯唯诺诺了点。”
容熠川说:“不错。”
我勾了勾唇角:“那我合格了吗?”
“你爸之前一点公司事务都没有让你接触过?”
我摇了摇头:“我出事之前,一直在法国学画画,回国之后我爸倒是提过一句,让我也进公司历练一下,但是我……”
“你一头扎进了沈承远给你挖好的坑里,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结果沈承远反手就把坑填平了,不但压得你永世不得翻身,你父母和公司也被拖下了水。”
我知道过去是我傻是我蠢。
但直截了当地被他指出来,我还是觉得很难堪。
我努力解释说:“经过那一次之后我已经醒悟了,我不会再那么蠢了,我能帮你办事。”
容熠川不置可否:“希望吧。”
“我会表现给你看的。”
容熠川朝外面努了努嘴:“那你现在表现给我看看?”
现在已经到了中午,外面烈日炎炎。
酒店外面站着好几十号人,顶着大太阳在等。
与此同时,路秘书已经下了车,准备拉开后座的车门,
我心一横,直接坐到了容熠川的腿上。
“容总,您……”
路秘书大概也是被眼前的情况惊到了,愣了一下。
我捧着容熠川的脸,吻住了他的唇。
身后那些酒店的员工也迎了上来:“容总来了,我们已经等了您一上午……”
话说到一半,也顿住了。
路秘书轻咳了一声,转过身挡住车里面的场景,对员工们说道:“大家先进去吧,容总很快就来。”
店长是个中年人,脸色有些红。
像是赶鸭子一样把年轻员工们往里面哄。
倒是年轻人比较大胆一些,有几个还在探头探脑地往车里面看。
我余光里撇到大家都进了酒店里面,这才从他身上下来,灰溜溜地坐到一边。
“……容总,我这次表现得可以吗?”
容熠川的脸色有些复杂,看着我的眼神里有惊讶,还有些遗憾,然后用手指轻轻抹了一下自己的唇,微微蹙眉:“就这?”
我不解:“那……继续?”
“两片肉贴在一起,有什么可继续的。”容熠川颇为嫌弃,给我看他刚刚抚摸过自己嘴唇的手指:“我的嘴还是干的。”
我赶紧叫了一声:“路秘书。”
路秘书背过身去站着避嫌,听见我的声音,才回过头来:“我在,怎么了?”
“你有唇膏吗?”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