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位太医可谓是尽职尽责,他们态度坚决地表示一定要亲自前去查看病人的状况。
贾赦见他们如此执拗,心中虽有些不悦,但也无可奈何,只得带着他们过去。
然而,走着走着,贾赦忽然灵机一动:何不趁此机会好好显摆一番自家宝贝儿子的高超医术呢?
如此一来,既能让众人对其刮目相看,又能替儿子扬名立万。
想到这里,贾赦不禁暗自得意起来,他微微抬起头,胸膛挺得笔直,迈着大步流星的步伐走在最前面,一边还不忘向贾珍夸耀道:
“珍儿,你可不知道啊!今儿个三丫头不知怎么回事儿,竟然突患天花。
珹哥儿得知此事后,毫不犹豫地当即写下两张药方。
其中一张专门给府中尚未染上天花的人使用,可以起到预防作用。
而另一张则是专治天花之症的妙方,只需将药给病人灌下去,便能立刻见到成效。”
接着,贾赦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唉,珹哥儿与三丫头一同玩耍时不幸被传染了。
当时我和大太太都吓得魂飞魄散,可珹哥儿这孩子真是令人钦佩不已,小小年纪竟有大将之风,丝毫不见慌乱焦急之态。
他现在喝过了药应当是无事了,我带你们去瞧瞧。”
贾珍自然知道贾珹医术高超,贾母当时突然瘫痪就是贾珹给治好的。
事实摆在眼前,贾珍根本不会质疑,但是那些太医不知道啊,他们心里泛起了嘀咕。
这贾大老爷说话真是没个谱。
贾珍认为贾珹是有些不凡的,于是他附和着说道:“珹哥儿在医术一途上确实非比寻常,小小年纪就称得上神医了。”
贾赦听到这话更加骄傲,这一路上就开始和贾珍吹嘘贾珹的医术。
那些太医和大夫听的直翻白眼,也不知这珹哥儿是何人,既能用哥儿称呼,估计年岁不大。
这贾赦说话真是满口胡诌,一个小屁孩能有什么医术在身上,他们都不敢夸自己是神医。
贾赦领着一群太医和大夫匆匆赶到东院,一进院门便觉眼前一亮。
整个东院内秩序井然,众多丫鬟分工明确地守着一座座药炉,专心致志地熬煮着汤药。
原来,首批为主子准备的汤药早已送达,而此刻正在加紧熬制的,则是供给下人们服用的第二批药物。
小丫鬟们忙碌不停,但动作娴熟、配合默契,一切显得井井有条。
贾赦率众行至贾珹房门前,轻轻叩响房门。
屋内的贾诚珹听到声响,迅速将影碟机关闭,并顺手把耳机丢入系统商城的仓库之中,这才站起身来,前去应门。
贾赦一见贾珹,立刻喜笑颜开,眼中满是慈爱之色:"珹哥儿啊,你瞧你这一脸的痘疹皆已消退,想来那服药果然药效非凡呐!"
太医甲跟随着贾赦进入房间,目光落在贾珹身上时不禁一愣——眼前这个孩子就是珹哥儿?
还是个尚未及贾赦的大腿高度的幼童,他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诞感。
就凭这么个小豆丁?号称神医?还能治愈天花不?
贾珹看到了贾赦后面那一群人,不太理解他们古怪的眼神。
贾赦给贾珹介绍后,抱着贾珹进屋,没理会太医们有些黑的脸色。
贾赦关切的问贾珹的身体情况,又亲昵的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不再发热了,满意的点了点头。
贾珹微微撸起袖子,给贾赦看胳膊上面残存的一两个小疹子。
太医甲不太相信贾珹是自己给自己治好了天花,于是有些莽撞的直接上前把脉。
他摸着贾珹的脉象,一会儿沉思,一会皱眉。
贾珹确实是高热刚退,身上的红疹也是天花的表象,可看贾珹这没事人一样的状态,太医甲有些相信那治疗天花的方子是真的了。
方子应该是有的,但他不相信是一个孩子开的方子。
太医甲性格耿直,既然有了疑问就要问,他用哄孩子的语气问到:“三少爷,能不能把你预防和治疗天花的两个方子给老朽看一看?”
其他人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贾珹身上,仿佛要透过他那稚嫩的面庞看清是否真有治疗天花的妙方藏于其中。
毕竟,荣国府曾经盛极一时,或许真有这样珍贵的方子传承下来。
他们是绝对不相信这治疗天花的方子出自贾珹之手,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怎能开出这般神奇的药方?
大概率是家族传承,要不就是从别人那里得来的,大家暗自揣测。
贾珹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道:“这两个方子恕我无法展示与诸位,此乃我悉心钻研所得之良方,岂能轻易示人。”
他傻了才会把自己的东西给别人看,药方这东西大家都是敝帚自珍的。
太医甲闻得此言,对自己之前的判断越发笃定——贾珹定然不通医道,顶多不过是将一些汤头歌诀死记硬背罢了。
否则,以一个孩童的心性,若真有点儿本事,岂会按捺得住那份想要显摆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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