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府内有人罹患天花的消息被前来诊病的大夫们和荣宁街上的百姓们口耳相传,很快这个消息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宁国府的贾珍得知此事后,心中不禁为贾赦担忧起来。
他深知天花这种疾病的严重性,稍有不慎就可能夺去人命。
搞不好一府的人都没了。
于是,贾珍立刻忙碌起来,吩咐尤氏将家中储备的药材整理好,准备送往荣国府。
然而,尤氏却显得十分害怕。
她担心自己会被荣国府的天花传染,因此并不情愿前往那里。
面对尤氏这般怯懦退缩的态度,贾珍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怒气。
他怒目圆睁,狠狠地扇了尤氏一记耳光,斥责道:“你在此处磨磨蹭蹭作甚?赦叔正急需这些药材救命!”
尽管贾珍平日里是个贪恋女色、放荡不羁的纨绔子弟,但对于贾赦这位长辈,他还是怀有几分真挚的情感。
毕竟往昔岁月中,他们常常一同出入烟花之地,共同点过花魁,彼此之间的情谊深厚非常。
与一般人不同。
如今荣国府遭遇困境,贾珍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区区一些药材而已,对拥有万贯家财的珍发老爷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即便钱财不够用,向国库借贷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总之,无论如何他都要出手相助,展现出自己的豪气与仗义。
这天花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当然也传到了王子腾府上以及朱府之中。
王子腾得知此事后心急如焚,他深知天花这种恶疾的严重性。
于是毫不犹豫地亲自前往皇宫,请动了一名太医,并凭借自己多年积攒下来的人情世故施压,迫使这名太医前往荣国府为府里的人诊治病情。
而此时此刻,朱府中的朱轼因奉命前去治理水患并不在家中,家中能够作主的男性便只剩下朱必堦一人。
他闻讯之后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四处寻找大夫,并采购大量珍贵药材备用。
同时还不忘叮嘱其二弟尽快给远在他乡治水的父亲写信报信。
朱必堦心里非常清楚,父亲一向对小师弟疼爱有加,如果得知小师弟身染重病却被蒙在鼓里,待到归来之时必定会大发雷霆,说不定盛怒之下真会将自己活活打死!
因此他只能默默祈祷上苍保佑小师弟平安无事。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无情的,许多大夫一听说是要去治疗天花病人,纷纷摇头摆手表示拒绝——毕竟谁都明白,再多的钱财也比不上自己宝贵的性命重要啊!
尽管如此艰难困苦,但朱必堦并没有轻易放弃希望。
相反,他更加努力地到处哀求、拜托各路名医出山相助……。
与此同时,关于荣国府有人感染天花一事竟然也传入了弘历耳中。
说起来倒也并非出于其他缘故,纯粹只是因为弘历一直以来都密切留意着荣国府内一举一动罢了。
其实他这么做并无特殊目的可言,无非就是想趁贾珹外出之际制造一次“偶然”邂逅而已。
原本正趴在床上,任由丫鬟往自己屁股上涂抹着药膏的弘历,在听闻荣国府那边传来的消息后,如同屁股底下装了弹簧一般。
他猛地从床上弹起身子来,并大声惊呼道:“什么?天花?那小师弟现在情况如何啊?”
话音未落,只见弘历的眼眶瞬间湿润了,泪水如决堤般倾泻而下。
他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自己那位宛如仙人般的小师弟能够平安无事。
若是小师弟真有个三长两短,他实在无法想象今后的日子该如何度过。
此刻的弘历根本无暇顾及屁股上那黏糊糊的不适感,强忍着疼痛,一瘸一拐地朝着阿玛的书房奔去。
毕竟以他目前的身份地位,想要请来顶级御医恐怕还稍欠火候,唯有恳请阿玛亲自出面才行。
倘若连阿玛都束手无策,那么他便决定前往皇宫,向皇玛法寻求帮助。
无论如何,他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自己的小师弟。
胤禛此刻正与胤祥于书房对弈,苏培盛小心翼翼地躬身走入房中,轻声禀报:“主子,四阿哥神色匆忙,似乎有要事求见,不知该如何处置,请主子定夺。”
胤禛闻言微微皱眉,面露不满之色,抱怨道:“这孩子究竟何事如此急躁?近些时日来,弘历愈发不成样子,整日不务正业,四处闲逛,荒废学业。”
苏培盛深知此言一出便再无自己插话之地,于是赶忙低头不语。
然而一旁的胤祥却笑着开口劝解道:“四哥莫要动怒,弘历向来乖巧懂事,此番兴许真有急事相告,不妨叫他进来一见。”
经胤祥这般劝说,胤禛的脸色稍显缓和,但仍带着一丝不悦,沉声道:“也罢,传那孽障进来吧。”
弘历早已在门外心急如焚,待听得传话后,立刻飞奔而入,口中高呼:“阿玛,救命!救命啊!”
胤禛见状,眉头又是一皱,怒斥道:“如此惊慌失措,像什么样子!不成体统,究竟发生何事,速速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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