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朝阳并未在京城待多久,第三天下午就和钟小艾告别,准备启程回汉东。
短短两三天的时间,他憔悴了,也想明白了一些事。
当然,从某些方面来说,自己的身心愉悦,都得到很好的满足。
就是腰有点疼,得多补补。
“给你的礼物。”
钟主任开车送他到机场,临行前将一个文件袋交给了徐朝阳。
所谓的礼物,是有关东山财政局的一些资料。
能帮助他更好的进入工作状态,帮助他提前了解所属单位的情况。
看得出来,钟小艾是用了心的。
这么一个性感成熟的女人,会照顾人,又能方方面面都帮忙安排好,简直不要太美。
“怪不得侯大局长回了汉东后会心态失衡,我算是理解了。”
徐朝阳接过文件开了个玩笑。
以侯亮平的大男子主义,钟主任在日常的生活和工作中越照顾他,越为他考虑。
他越会觉得,这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
“干嘛老是提他,想让他有点参与感吗?”
钟小艾有点无语,虽说是他对不起侯亮平在先,可事已至此,无法挽回。
已经是别人的形状了.........
所以,还是把侯大局长给忘了吧。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钟小艾转移话题,望着坐在副驾驶上的徐朝阳,相信他能听懂自己的意思。
徐朝阳伸手揉了揉眉心,其实也很头疼。
“暂时没想那么多,先去东山混着吧,按沙书记的意思,以后可能要让我调我去做秘书。”
“秘书?谁的秘书?”钟小艾有些好奇。
徐朝阳隐瞒了一些细节,并不想节外生枝。
“目前还不清楚,再看吧。”
见他不肯说,钟主任也懒得再问。
只是嘱咐他千万小心,有什么事就打电话。
随后两人又在车里缠绵了好一会儿,才终于选择各自分别。
.........
汉东,京州。
市委办公室。
李达康最近的处境有些尴尬,老婆被查,手底下的干部不服管教。
市政法委的人都和他赛脸,自己这个市委书记当的,还真是不称职。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放弃,依旧在努力的挽救自己的政治生命。
李达康快刀斩乱麻,先是向法院起诉离婚,连夫妻间最后一丝体面,也不打算要了。
而后又打电话叫来了王大路,对这位昔日的朋友,毫不客气的一顿冷嘲热讽。
“王大路.......应该走大路,不应该走小路、邪路,你说对吗?”
李达康半个屁股搭在桌子边缘,眼神不善的出言警告。
王大路原本还很开心,毕竟是老朋友见面,甚至都想好了一会儿该请他去哪儿吃饭。
可李达康这话说的,让王大路的心里很不舒服。
“达康书记,我听不明白。”
“怎么会不明白呢,你应该明白啊。”
李达康车轱辘话来回转,就是不把题亮明。
或许在他看来,这算是自己给‘老朋友’留的最后一丝面子。
可惜王大路还是听不懂,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从某些方面看,李达康和侯亮平是同样的一类人。
祁同伟在汉大操场上的惊天一跪,屈服于现实。
侯亮平站着说话不腰疼,鄙视人家,从不想想自己也是靠着女人上位的。
李达康呢,昔日的兄弟为他顶锅,可王大路从商后,李达康三番五次的跟对方划清界限。
正是因为知道他是这样的人,王大路一直没来找过他。
至于当年那五万块钱的恩情,王大路早已经还完。
那自己仕途断绝,李达康有没有想过要还?
五万块钱把‘恩人’打发了,即便那个年代的五万很值钱,也根本说不过去。
如此淡漠无情也就罢了,还畜生到把王大路叫到面前一通教训。
见对方不说话,李达康反而来劲了。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让欧阳箐,游说我将大风厂的那块地拿出来重新招标?”
李达康发挥传统艺能,先把锅推到别人身上,给人扣上一顶大帽子。
王大路有些心寒,“我没那么做过!”
“你没有?”
李达康冷笑道:“你没有,欧阳箐怎么会跟我开口?”
“大路啊,不管大路小路,咱们都要走正路!”
“你自己说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王大路气极反笑。
“我明白了,达康书记这是什么都不知道,可官腔打惯了,随随便便就想给人扣帽子。”
李达康眼睛一眯,细长的双眸里绽放出冷厉的光芒。
王大路不等他开口说话,就自顾自的开口解释。
“我在欧阳面前是抱怨过,山水集团之类的不法商人存在,官商勾结,利益输送。”
“就说山大风厂那块地吧,招标早就内定了。”
“那么公平在哪里,公正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