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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回 苏幕遮(1 / 2)

听说,绿阴拥翠,满庭颜色直到,潇潇婆娑的痕迹,经历岁月的流逝,将斑驳的枝影扶墙。慢慢的庭院里一缕细数的思绪兑愁,寄托情长,等到满处的萧杀,充斥着每一片隅的角落时,并势染成殇。

寥落的廊道那边覆盖在险峻的形势之下,竟然踏厉荆棘,不惧威势的走出来一个久历成练的人,他来的迟缓,却不急不躁,对伫立在庭中央的两个人,视若无睹,仅是径直走过院墙那边的路道,穿过沉沉的浮光掠影,来到厅堂前,一揽厉色的紧促,抵达彼岸的港口,朴实而消融的静默在一旁。

木榻之上沉吟的人,略微示意,并警示了这位来到身边的人,他的身骨细碎,稍稍露出一丝坚韧的孤峭,在动辄间沉寂而疲倦。浓郁的眉挑如山,将高挺的鼻梁显得俊俏而酷削,原来他的衣襟可以伏滑干净,利落而简约,堪堪坐在榻上,慢慢的陷入沉思。

“先生,这是…”来到身边的人就是铁铉横,他寡淡的脸上,显现一丝不苟言笑的轻蔑,挂在嘴角,讥悄的很,其俊逸的身躯,高耸而巍然,立在那里,稳实而坚挺,顿时透出一股让人堪为倚仗的感觉。他恭敬的颔首一点,对庭院中央也陷入胶着的战势,疑惑的一问。

榻上的人是北静荒厄,他忧虑据传府所带来的威慑,随即回道“为那日被裘阎所狙杀的那人而来,听闻死的那位是皇据老王爷的胞弟,此事不难善了。”说罢精厉的眼中闪现一丝恓惶,犹豫而踌躇着。

“那么,此事先生可有主意。”铁铉横不禁想起那个在古殿后深处的洞府里被自己所虐持的少年人,一番酷厉的逼迫下,仍旧不屈不挠,很是傲骨,顿时明白现在对峙庭中的人为的就是这个不甚屈服的少轻人而来,却因为此人的身上有太多的谜团不易解开,所以不能罢手,如今面对寻迹上门的人,他们唯有严阵以待。

北静荒厄沉吟良久,才开口说道“你不是亲自守护那个人么,怎的突然到这里来了。”

“听闻来的人很是棘手,几乎不可制,所以命人代替我看守,特地赶来援手,不过…”铁铉横一顿,瞧了一眼沉尸庭中被曝露在地的人,继续说道,“好像不需要我来多余了。”

北静荒厄淡淡的哼了一声,冷峭的道“你来的正好,瞧,你替我出手把他打发了吧!”说罢用眼色一指,庭中疾厉处一道矫健的身影在那里缠斗,似乎不易擒伏。

“是他…”铁铉横瞧了一眼,隐隐觉得很熟悉,并颔首示意,踏步而出,直面那位被北城子弟兵围攻,却不甚蛰伏的人。

庭院中央,两个斗得如火如荼的人,都仅存一口鼓足的悍勇之气,在剧烈的胶着比拼,仿佛不死不休。只见其中一人半边的膀子瘫软,仅剩一只手还在对峙,而另外一人也是全身的精骨“噼噼啪啪”的爆响,艰难困苦的用硬撑的力气在抵御着。两人就是皇之首与明越。

明越遒劲有力的发出一拳,几乎轰塌了皇之首的上半身,但后者却无损厉势,仍旧继续屹立不倒,拼出横练的气节,虽是重挫难以压抑反噬的苦果,但发出的招式却不凌乱,毫无章法,反而稳健沉步,一式一击都备添劲道,每击中一次,就引起身体痉挛,喷出一大口的鲜血。如此拼到一定程度,两人都遍体鳞伤,无复先前时的神采奕奕,飞扬正气了。

“喝…”皇之首仰起首来,闷哼出一口浊气,最后劈出一记掌刀,僵硬的身躯立时前扑,竟然凌厉的发出隐隐似锋芒般沉啸的孤傲,锐利无前。

这一式孤悲而愤懑,沉啸而坚韧,立刻就覆盖其整面,动颤的四周都隐隐的感觉很阴暗。

明越被这凌厉的一击激发了,视死如归的味道,此刻心境一下子臻入古井不波的境界,迎来的一式掌刀犀利而沉邃,却不那么的难以阻挡,反而他可以窥探其行迹的方位与轨迹,这就是意念神识,堪堪在省醒里领悟,须臾之间并悄然无声的凝聚,在遒劲的手心颤紊的指骨里立时频频的跳动,“将军之念”蓄势待发,二度祭出。

凌厉的掌刀劈中磅礴爆涨的“将军之念”,杀魂决断,在指骨碰撞的尖锐处,锋利的抵触,相互消融,直至逐渐的脆薄,慢慢的熄灭。

皇之首渐渐变得乏力而疲倦,仿佛力不从心,憋闷的胸口压抑不住,“噗”的一声喷出了强烈的血液来。而明越也抵消不了剧烈的磨硌碰撞,劈中的掌刀犀利的侵袭过充沛的劲气来,戳中他防备不了的胸膛,也跟着喷出灼热的鲜血来。

一直忌惮出手的韩铁燎此刻无暇他顾,投鼠忌器的他根本就发挥不了平时的半点修为,仅凭从容军旅的敏锐来避过险峻的局势,但偏偏不容他乐观的铁铉横突然冒了出来,与他拆手过招,接过了北城府兵的围剿。

“韩兄,拢形巷一别,铁某很是想念啊!”铁铉横手底根本就不留情,一上来就是杀招,立刻就逼迫的他疲于应对。

“哈哈,铁兄果然还矢志不渝,念念不忘当日的领教,也罢,今日就让我们一决高下吧!”韩铁燎一扫颓靡,退身于台阶前,准备还以技击。当日的确是他迫不得已,才出手阻扰,而今铁铉横睚眦必报,有点不是磊落,所以不再顾及,放手一搏的道。

“好,来吧,看看你的箭势是否还如当日的那般犀利繁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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