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楼驻守一夜,温九心里的警惕没有减少,反倒更加疑惑了。
他开始返回租住的院子。
在经过一段临湖路时,湖中的薄雾弥漫开来,将前后淹没。
温九停下脚步,因为雾中走出几个身影,前后都有。
终于来了。
他将手缩进布兜里,抓起一把石灰,静待时机。
前方三人,背后两人,拿着棍棒。一侧是岸坡,非常陡峭,另一侧临湖。
“你小子,”为首一人将眼罩扶正,“可叫我们好找。”
温九打量着这人,独眼,莫不是独眼刘?
虽然没了一只眼睛,但脚步扎实,是个练家子。
还有一人在背后,一只手始终藏在袖子里,给人以危险的感觉。
“说,怎么今天没走双林巷。”独眼刘恨恨道。
“搬家了。”
温九默然,他想起来了。昨天搬家了,因此有段路是不经过的。
“草,害的老子等了一夜,还好堵住了,不然没法跟雇主交代。”
原本打算偷袭的,不过这么个小子也用不着。
独眼刘啐了一口,“哥儿几个,给我上,速战速决,一会儿领了银子回去喝酒。”
温九站在原地没动,前后几人围上来。
独眼刘心底暗喜,说什么桩功大成,不就是个雏吗,这就吓得不能动弹了?
这钱真好赚。
两步距离,就在独眼刘想要举起手中棍棒时。
温九一扬手,大把白灰洒出,绕着转了个圈,将自己身形遮住。
独眼刘只觉得一片白色袭来,然后剩下的一只眼生疼,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小子,耍阴的!”
他手中棍棒猛挥,横扫面门。
那个一只手藏在袖子里的人同样如此,袖口挥动间,一抹寒光乍现。
温九乘机身形一矮,从下方空隙溜了出去,往前一突。
随手还撒了把喂了毒的铁蒺藜。
在这个类似古代的世界,他发现人们要么穿着布鞋,草鞋,好一点的穿着皮革制成的靴子,但无一例外,全都是软底。
这一点铁蒺藜正好克制,这时独眼刘几人正跳着脚发出惨叫。
温九位置一换,正面就只有两个懵逼状态的小混混。
他抬起一掌,打在一人胸口。
随着咔嚓一声,这名小混混倒飞了出去。
另一人还想举刀砍来,温九单手挡住,掌心的铁片与刀刃碰撞起火花。
随后他一脚踹出,正中裆部要害。
那人弯腰弓背,满脸痛苦。
温九接着一个膝撞,那人飞起落入湖中,很快没了动静。
温九这才转身。
不似刚才四面向敌,现在他能专心应对面前的敌人了。
此刻,顶在最前面的独眼刘和那个一只手藏在袖子里的人已经退到了最后,只剩下一个混混叫嚣着冲了上来。
温九同样前冲过去,大力一掌,将其扇飞。
小混混脑袋一百八十度调转,神色呆滞茫然,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温九叹了口气,这就是武者对于普通人的力量吗
接下来的两人实力最强,但他已经无需担心。
铁蒺藜的毒加上石灰,让两个气力数倍于普通人的武者失去了反抗之力。
那个袖里藏刀的人正胡乱挥舞着手中利刃,是一把匕首,细长如柳叶,蓝汪汪的,明显有毒。
温九飞奔而过,错身的一瞬间,一掌劈在其后颈。
由于力度过大,直接使其脖颈弯折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
独眼刘明显感觉到了什么,刚才还有打斗和惨叫声,现在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
在这种状况下,他可不会傻乎乎的以为剩下的几个小流氓能解决掉这个瘟神。
该死的,为什么会是这样。
该死的王胜,不说就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吗,不说就是个桩功大成的小子吗。
看那撒石灰的手法,明显是个老手。
不行,活下来才是最要紧的。
他马上跪倒在地,不管拜的什么方向,头磕在石头上发出咚咚的响声。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爷爷,还望饶了小的。”
他仿佛想到了什么,催命似的叫喊道,“小的不才,还有些积蓄,望爷爷笑纳。家中还有一妻,颇有姿色,也可侍奉左右。”
嘎吱,身侧发出一点响声。
在那里。
独眼刘身形暴起,猛虎似的扑出去,双拳击出。
带起的气流吹散了身前薄雾,他非常自信,这一拳能打死一头牛。
可,前方空空如也。
为什么,怎么不在这里!
“你是在找我吗?”
独眼刘耳畔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他吓得就要转身。
可惜已经迟了。
胸口传来剧痛,不用看,骨骼尽碎,心脏破裂,没救了。
“唉,我还没活够啊,该死的王......”
独眼刘喷出一口血,倒在地上。
背后,温九的身形浮现。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