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璟睡得并不十分安稳,几次想要睁眼,眼皮却重得可怕,以至于完全看不见怀里的褚寐目光灼灼盯着他的脸。
冰冷的触手在胸口微微打着转,只剩下模糊意识的本能让他想要蜷缩身子,可怀中的触手越缠越紧。
从胸口到腰间,几乎把他身体每一寸肌肤完全占据,白皙的皮肤被压出一道又一道隐秘的红痕。
褚寐靠在他的胸口,感受着血液透过血管和皮肤奔流而过,又伸手轻轻抚摸着容安璟紧实的小腹。
【啊啊啊妈妈有变态啊!这小孩儿乱摸什么呢!】
【容宝醒不过来吗,他皱眉都快成一个疙瘩了。】
【好吓人啊,睡觉的时候有一个人在身边到处乱摸,呜呜呜呜,好担心我的容宝.......麻烦衣服撩开一点。(打赏20门票)】
【不要在这种时候打赏票数啊!(打赏20门票)】
【哈哈哈哈哈容宝应该还不知道票数达到一定程度之后会开启打赏吧,笑死了,醒过来发现自己因为被占便宜疯狂被打赏。(打赏50门票)】
不同于容安璟这边隐晦的暗潮涌动,现在在守夜的是那对新人。
祠堂本来就是个土房子,因为年久失修的关系有点四处透风,到了晚上的时候温度可想而知。
在入睡之前姜水蓉给他们抱来了一点柴火,用多余的干稻草点燃了做了个简易的小火堆,让他们守夜的时候记得不要让火给灭了。
个子高一些的男人唉声叹气,用手里的小木棍拨了一下还燃烧着的柴火,火星四溅,发出“噼啪”一声。
个子矮一些拍了一下自己的同伴:“你小心点,别到时候火灭了,黑下来了还怪吓人的。”
“这么大个男人你怕黑啊?”高个子咧着嘴开始调笑起来,可视线也不由自主看了一眼那五口棺材。
说怕肯定是怕的,毕竟这个是棺材,光是摆在那里就让人心里发慌。
在没有被这个什么死亡电影院拉进来之前,他就是连杀鸡宰鱼都没做过的。
他们俩都是D区的新人,之前新人表演的时候剧本很简单,而且剧本里面还有一个实力不错的老人在,所以他们才浑水摸鱼活着出来,成了患难兄弟。
外面的风雨越来越大,雨点砸在木头窗户上,不消片刻就在地面上积了一层水洼。
风吹得火堆开始摇晃,高个子男人转了个方向挡住风,嘴里嘟囔着:“这风怎么这么大?”
“只有风就不错了......”矮个子站起身换了个姿势,“要是过会儿雨停了你陪我出去上个厕所呗?”
“刚才让你上厕所你又嫌弃是旱厕,现在知道上厕所了?”高个子男人不太想出去,“你要不就随便找个角落解决一下吧,反正这里本来味道就乱七八糟让人想吐。”
矮个子脸上出现一丝尴尬:“......这里还有女人孩子呢,我在这里面解决算是什么意思?你过会儿就陪我去一下呗,那个老头不是说没有关系的吗?只要两个人一起的话就没事。”
好歹还有着在新人表演里面抱团取暖的情谊在,就算是真的不太情愿,高个子男人也不得不点头。
“好吧,那过会儿雨不下了再说,下着雨我是真的不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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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安璟,醒醒。”
是姜水蓉的声音。
容安璟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沉了,更别说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还是危险重重的剧本之内。
起来的时候不仅仅只是头脑昏昏沉沉,甚至连身上都传来些许的痛意。
姜水蓉看到他起来之后稍微松了一口气:“.......守夜的那两个新人不见了。”
“去哪儿了?”容安璟揉了揉自己胀痛的太阳穴,胸口处传来细细密密的疼。
拉开领子一看,那些身上留着的痕迹十分熟悉。
和他在《太平疗养院》剧本里面被那男人的触手折腾出来的痕迹别无二致。
......那个男人难道还可以穿梭剧本?
姜水蓉提防着周围,没有注意到容安璟的脸色异常,接着说:“不知道去哪里了。但是他们都是新人,应该没有什么胆子走得很远。刚才火堆灭了,我觉得冷所以起来的,看的时候就没有看到人了。”
现在祠堂里只有他和姜水蓉,看样子是其他人都去找人了。
“褚寐呢?也跟着走了?”容安璟看了一圈没找到褚寐,揉了一把自己雪白的头发,有点烦躁。
姜水蓉点头:“对。是褚寐说要出去,然后谭天岚就跟出去了,我想着那就先把你叫起来,但是你睡得很沉,我叫你叫了好几分钟你才醒。”
异常之处就在这里。
容安璟尽量让自己忽视身上略微的濡湿之意,站起身说道:“祠堂里面必须得有人看着,而且得两个人,我们两个走不了。”
这是老马叔之前说的。
姜水蓉点头:“嗯,所以现在要等着他们回来,有谭天岚在,应该不会出事。”
容安璟心不在焉点着头。
身上那种诡异的触觉依然没有消散,容安璟趁着姜水蓉走到祠堂门口去看他们有没有回来的时候手指慢慢抚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