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辰郎。”
时运虽然磕磕绊绊地说出了这两个字,但谢柏辰还是没能放过她,直接将她抱在了怀里。
“真好听,好了,可以干正事了。”
……
翌日,午时。
时运醒来后,发现浑身酸痛,连坐起来都困难。
再一看旁边,已经没人了。
这时,喜嬷嬷走进来,“夫人,醒了?”
“喜嬷嬷,少爷呢?”
“回夫人,少爷先回府上了,说让下人们提前准备好饭菜。让您不要着急,一会儿他回来接您。”
“这样啊。”时运也没力气挣扎,便躺下继续睡了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柏辰已经回来了。
“小瞌睡虫,怎么还睡着呢?昨晚是不是太累了?”
被吵醒的时运,嗔怪道,“大早上的,别瞎说,几时了?是不是该给母亲敬茶去了?”
“已经未时了,还大早晨呢,都下午了。”
“啊?你怎么不叫我啊?”时运慌张,这是她有史以来,起得最晚的一次了。
柏辰一脸无辜地解释道,“我方才叫你,你还责怪我呢,现在又来说我不叫你,哼!本少爷不开心了,快来哄我。”
他双手叉肩,装出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时运被他逗笑了,只能哄道,“妾身知道夫君最好了,不要生气了,咱们赶紧回府,该给母亲敬茶了。”
“不行!”柏辰拒绝这么敷衍的态度,随后指了指自己的脸。
时运会意,迅速亲了一口,撒娇道,“这下总可以了吧?”
“这是差不多。”柏辰起身,将她一把抱起。
“夫君这是要抱我去哪啊?”
“当然是回府了。”
“不用,妾身自己会走。”
“你走的太慢了,这样走得快些。”
时运气得瞪了他一眼,这可是在酒楼,自己若是这样出去,还不被人耻笑是红颜祸水吗?
但柏辰全然不在乎,他的媳妇儿,想怎么宠就怎么宠,谁敢多说一句废话,就别怪他把对方的老底全都抖搂出来。
到时候,就互相伤害,看谁更惨。
另一边,慕容语和谢柏渊先行一步,在巳时的时候,就已经到达了谢府。
云之晗也是勉强起身,但心里依旧十分不愿。
都说了早上不用敬茶,这些孩子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最听话的竟然是柏锦,一觉睡到太阳都快下山了,她也没准备起。
这些日子,云之晗在外面准备酒席,她和云烟则在府上准备三弟和时运的婚房,还有聘礼的放置和盘点。
也是从早忙到晚,早就累得睁不开眼了。
慕容语和谢柏渊进来时,府上都是静悄悄的。
“渊哥哥,这怎么回事?咱们是不是来晚了?”慕容语心中有些担忧,她可不想给母亲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不会。”柏渊笑道,“是咱们来早了,娘应该刚起不久,锦儿估计还没睁眼。咱们出来时,三弟和弟妹都还没动呢。”
“真的吗?”渊哥哥不会是在安慰她吧?
但柏渊说得都是实话,因为这是谢府的日常作息,也不知道从多会开始,谢家的作息就与其他家庭格格不入。
两人来到正堂,云之晗正懒洋洋地瘫坐在椅子上。
“儿子给母亲请安!”
“儿媳给母亲请安。”
“免礼,你们好早啊。”
慕容语尴尬地笑了笑,“不早了,母亲,已经巳时了。”
巳时还不早吗?云之晗心里叫苦,若是放在现代,她可能还在睡回笼觉。
“好了,敬完茶,你们二人应该去皇宫了吧?”
“嗯。”柏渊回答道,“本来说回门的时候再去探望父皇和母后,可太子殿下说,父皇近日身子又差了许多。”
“若府上没什么事,就让儿子和公主去宫中探望一番。”
“也好。”云之晗巴不得他们早点走,避免婆媳矛盾的第一条,就是尽可能离儿子和儿媳。
没事不必见面,有事也最好少见面,各自过好各自的生活,谁也别给谁添麻烦。
“好了,我这里无事了,渊儿和长公主还是尽早去皇宫请安吧,别让皇上和皇后等久了。”
“是!儿子告退。”
“儿媳告退。”
两人走后两个时辰,谢柏辰和时运才姗姗来迟。
一进正堂,时运就不好意思道,“母亲,儿媳起晚了,还请母亲责罚。”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别别扭扭的,夫人从主子变为母亲,这转变属实有点大啊。
云之晗知道她尴尬,笑道,“起来吧,往后你就是谢家主母了,也该换换心态了。”
“是,母亲。”
“一会儿,我让管家和嬷嬷与你交接一下中馈之事,你也该开始管家了。”
“啊?母亲,这是不是太快了?”
“不快不快。”她早就想把这烫手的山芋扔出去了,每天看着这些账目,她都头疼,她现在只想每日躺着拿钱。
“那好,儿媳尽快上手,为母亲分担家中之事。”
“这样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