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身体刚恢复了一些,看到这些案宗后,差点气晕过去。
“混账东西!”
话音一落,众大臣纷纷下跪道,“皇上,保重龙体啊!”
“哼!这些大臣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吗?竟然干出这么多伤风败俗的事情!毫无廉耻之心。”
“皇上息怒啊!”大臣们劝解着。
皇帝没想到,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被这些贪官骗得团团转。
什么功绩显赫?都是伪造的!
“大理寺卿!”
“微臣在。”
“津州百姓的救济款,朕当初批了多少?”
“回陛下,皇上为灾区的百姓拨款三十万两白银。”
“朕拨款三十万,这个津州知县就贪了二十万两?”皇上的情绪逐渐失控,站在地下的大臣,都不敢大声喘气。
“大理寺卿!把里面的涉案人员都给朕查清楚!凡是贪污银两超过五万的,全部斩!五万以下的,杖刑五十棍。”
“微臣领旨!”
皇上继续看案宗,他翻到了一桩桥塌方的案子。
案宗上记载着杜玉朗为了私吞这其中的暴利,特意让人找来了粗制滥造的材料,使得桥梁才建了不到一年,就出现了塌方。
最终,造成当地百姓七十多人伤亡。
皇上看着案宗,仔细回忆着,但他怎么也想不起来,有人上奏过这个事情吗?
“工部尚书!”
“微臣在!”
“一年前,庆阳县的桥梁塌方案件,你上奏了吗?”
“额……”工部尚书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回皇上,微、微臣不知,请皇上恕罪!”
他是真的不知道,手底下的人没人告知他啊,这是何时的事?
“废物!”皇帝怒拍龙椅,“朕要你干什么用?连这么大的事都不清楚?”
工部尚书吓得连连磕头,“微臣知罪。”
大理寺卿见状,战战兢兢地禀奏道,“皇上,微臣有事呈奏。”
“说!”
“此事尚书大人确实不知,是杜玉朗买通了当地知府,将上奏的折子拦了下来。”
“这事是杜玉朗亲自承认的?”
“是!”
“呵呵!”皇上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骂这个畜生了。
他现在都觉得自己当初眼瞎,怎么就提拔这样的人,成为兵部尚书了呢?
倏忽间,他甚至觉得,杜玉朗与南国签下的休战书都是假的。
“来人啊!”
“属下在!”
“给朕把这个畜生带到大堂上来,朕要当着众大臣的面,亲自审问!”
“是!”
谢柏辰带着侍位们去天牢中拿人。
汾阳王站在前排低着头,他内心十分慌张,希望事情不会有变,只要杜玉朗将所有事情承担下来,他就是安全的。至少暂时安全。
“皇上,臣有一言。”
“皇弟请说!”
“臣以为,杜玉朗罪大恶极、满口谎言,不仅犯下欺君之罪,更伤害了百姓们对他的信任。”
“臣听闻,杜玉朗的事已经在百姓们中间传开了,若皇上不严惩,恐怕百姓的心不安啊!”
他必须要让皇上下狠心,绝不能单单处死杜玉朗一人,而是要满门抄斩,甚至与他相关的人,都不能活着。
不等皇帝答复,其他大臣们也纷纷请奏。
“皇上,臣认为汾阳王所言极是,当今天下动荡不安,若民心得不到安抚,很容易给他人留下可乘之机。”
“皇上,臣也觉得杜玉朗必须严惩。先不说他所做之事令人发指,以他的学识和教养,完全撑不起兵部尚书的职位。”
“若是当个小兵或许还无大碍,但若继续在朝廷任官,必然会惹出大乱子。”
谢柏渊站在下面,没有偏向任何一方,他只觉得这个汾阳王确实心狠手辣,凡是没用的棋子,不管什么身份,都必须死。
这样的人若是当了皇帝,岂不是桀纣在世?那百姓们还有活路吗?
皇帝听着大臣们的言论,回答道,“各位爱卿无需多说,朕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混账东西,一定会给百姓们一个交代的。”
正说着,柏辰等人便将杜玉朗押了上来。
此时的杜玉朗浑身是血,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儿好皮肉。
大臣们见到他,都不自觉地朝后退了几步,生怕他身上的血腥味儿污了自己。
“草民叩见皇上!”
“杜玉朗!这奏折上的桩桩案件,你可都认?”
杜玉朗朝汾阳王的位置看了一眼,点点头,“回皇上,微臣认!”
“放肆!你怎么敢?”皇上斥责道,“朕今日就要你一句实话!你和南国是如何签订的休战书?”
此话一出,最先心慌的不是杜玉朗,而是汾阳王。他没想到皇上竟然能联想到休战书。
他朝杜玉朗看过去,眼神犀利,像是在提醒他:一定要咬死了,绝不能说出口。
“回陛下,是草民赢得了战争的胜利,才让他们签下休战书的。”
“此话当真?”皇帝不信。
“回陛下,草民已是将死之人,这么多事都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