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晗心里一乐,她委屈吗?当然不委屈,马上就要拿到赏赐了,哪里来的委屈呢?
谢柏渊答道,“微臣只想证明谢家的清白,不敢向皇上要赏赐。”
“这怎么能行?有赏有罚,缺一不可,若只是惩戒,而不赏赐,以后谁家愿意效力皇家,效忠于朕呢?”
“皇上英明!”谢柏渊看向母亲,他想知道娘想要什么。
云之晗向前一步,行礼道,“陛下,臣妇有一请求,还请皇上恩典。”
“说来听听!”
“方才赵家公子将我谢家搜了个底朝天,还请皇上派人帮忙把后院重整一番。”
“哈哈哈!”皇上乐呵呵道,“这算什么赏赐?谁破坏的谁来修就是了。”
言罢,皇帝看向赵峰,“赵大人,这笔整修费用,由你们赵家出?你有意见吗?”
“臣愿意!”赵峰哪敢有意见?都是这个愚蠢的儿子。
“嗯!”皇上随后又问,“再想一个,这个不算。”
黄公公最善于察言观色,他看皇上今儿个心情极好,感觉哪里不对啊。
“谢夫人,你有何要求尽管提,咱们皇上是明君,你不提赏赐,才是污了圣上的英明。”
“嗯,你算说到朕的心坎里了。”皇上对黄德胜的说法甚是满意。
云之晗微微一笑,说道,“黄公公所言极是,是臣妇太无远见了。”那她就不客气了啊。
“那能否请皇上亲自为谢家题一幅匾额,从此以后,我谢家脸上也有光了。”
“好!”皇帝看向黄德胜,“记下来,待朕题好后,立刻给谢家送来。”
“是!陛下。”
云之晗:“臣妇谢过皇上!”
谢柏渊:“微臣谢过皇上!”
“好了,平身吧,既然没事了,朕就带人先回去了。”
“恭送皇上!”
正当皇帝准备起身时,梁嬷嬷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一个不小心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黄公公看见这样冒冒失失的下人,怒斥道,“大胆奴才,胆敢在皇上面前造次,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云之晗见皇上眉头紧皱,赶紧问道,“梁嬷嬷何事这样着急?你不是在屋里照顾母亲吗?”
梁嬷嬷擦了擦嘴上的泥土,一边哭一边解释,“皇上饶命,老奴不敢造次,只是老夫人,老夫人她没气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震惊了。
大臣们脸上都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无一例外地望向了赵家父子。
这两人张罗着来谢家,啥都没搜到也就算了,还把人家老夫人给吓死了。
赵峰想晕死过去,但他不敢,生怕皇上趁此机会把他埋了。
云之晗表现出一脸慌张的样子,跪在皇帝面前,“皇上,请允许臣妇过去看看婆母。”
“走,朕同你一起去!其他人在此等待。”
“黄德胜,叫太医赶紧过来!”
“是!”
说罢,皇上带着几个亲信,以及谢家的三个嫡子女,跟随云之晗来到南院,一探究竟。
袁氏作为庶出妻子,根本没人理会她的存在,这让她心生不满。加之柏良也不在身边,更没有人在意她了。
南院。
谢老夫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面色惨白,身体的温度已经逐渐降下去。
谢柏渊走上前,靠近祖母的鼻子,发现已经没有了呼吸,瞬间眼泪流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这位祖母从小也是疼过他的,而且仅疼他一人,他不可能不伤心。
“祖母!”他哭着跪在床前。
紧接着,谢柏辰和谢柏锦也都跪在地上磕头,哭喊着祖母。
虽说他们对这个老太太没什么感情,可该尽的孝心一点也不能少。
此时,云之晗哭成了泪人,统子通知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做准备了。
“母亲!您怎么能舍下这一家老小,就这么走了?往后你让儿媳该依靠谁啊?”
“噗通一下!”云之晗跪在了地上。
皇上及各位大臣站在一旁,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将这些责任全部推给赵家父子。
但跪在地上的云之晗,哭得实在有点累了,太耗体力了。
“统子,我要晕!”
“皇上还在这儿呢。”
“我实在哭不行了。”
“好吧。”
刹那间,云之晗的哭声戛然而止,一闭眼晕了过去。
皇帝眼疾手快,将她抱了起来,在所的人都慌了。
“都看什么?柏渊带路!你母亲住哪?”
三个孩子赶紧起身看母亲,比起老夫人,这才是他们最重要的人。
“皇上,我来抱母亲吧?”
“不用,你带路就行,朕来,不要耽误时间!”
谢柏渊不敢违抗圣旨,赶紧走到前面带路。
“黄德胜,一会儿太医来了,先去谢夫人这里。”
“是!”黄公公及其他大臣也赶紧跟了出去。
屋中又只剩下了梁嬷嬷一人守护。
她跪在谢老夫人身前,哭诉道,“老夫人,若您能预料到自己的今日,当初还会答应大爷害死云家父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