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没事?他都要碎了,全身上下都痛得要死。柏辰在心里默默吐槽着。
“锦上,去请大夫。”云之晗吩咐道。
“是,夫人!”
“娘,我真没事,你看我还能蹦蹦跳跳呢。”
谢柏辰说着,就跳了两下,谁成想,不争气的膝盖发出“咔嚓”一声,他的腿瞬间软了下去。
云之晗无奈地摇摇头,这孩子,全身上下嘴最硬。
拓跋宏站在一旁,思考了一下,刚才是不是自己下手太重了?不会啊,明明才用了三分力而已,这孩子还要加强训练啊。
“好了,辰儿,愿赌服输,你知道该如何做吗?”云之晗变得正经起来。
柏辰忍着剧痛,跪在地上磕头,“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拓跋宏将他扶起来,“徒弟请起,往后会吃很多苦,你能受得住吗?”
“无论多苦,徒儿都能受得住!”
他当然不会退缩,以后大哥就是驸马了,他肯定要去照顾公主,照顾母亲的事,自然落在了自己身上。
“好!哈哈哈!”
拓跋宏十分开心,将谢家后代培养出来,也不枉与谢兄结拜一场。
“拓跋将军,辰儿以后就交给你了,若是他不听话,您方可告我,我来劝他。”
话音一落,谢柏辰不乐意了,“娘,从小到大我最听话了,整个谢家都知道。”
呵呵,云之晗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若不是她看了原着,差点就被骗了去。
“好,娘知道,你最乖。”
“谢夫人请放心,末将一定不负众望,将三少爷培养成才,绝不输松林兄。”
“有劳了。”
言罢,云之晗将后院给他们腾出来练武。
……
袁氏自从开始照顾老夫人,就很少见到谢松桥,因而,她也不知道夫君受伤的消息,只觉得这个男人近来安分了许多。
但他消停了,谢老夫人却开始作妖了。
在袁氏照顾的前几日,老夫人和梁嬷嬷还和颜悦色,对她尊敬有加。
但过了些日子,两人丑恶的嘴脸逐渐显露,对袁氏充满了厌恶,甚至对她百般刁难。
眼看着老夫人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梁嬷嬷将这一责任全部推到了她的身上。
“大夫人,老奴虽说是下人,但好歹也在谢家十几年了,当初老夫人生病时,二夫人忙前跑后,不仅提供上等药材,还请了全上京最有名的大夫。”
“现在轮到大夫人来照顾了,不要说上等药材了,连每日吃的饮食都保证不了,不是熬点白粥,就是吃些青菜。”
“想当初,二夫人给老夫人吃的都是鱼翅、燕窝、当归羊肉汤……”
袁氏听了低头不语,但心里却十分愤恨,她们想让云之晗来照顾,人家也得愿意来啊,她可没钱买什么燕窝鱼翅,她自己都没吃过。
老夫人每日见她一脸苦相,而且有很多照顾不周的地方,一改之前要报恩的心思,现在满满的都是嫌弃。
但她病情没有好转,口齿不清,想骂又说不清楚,想打又没力气,好在梁嬷嬷在她身边,对她甚是了解,帮她出出气。
若是云之晗在这里,一切就都不一样了,但谢老夫人转念一想,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她的病应该好了吧?是不是可以来照顾自己了?
梁嬷嬷与老夫人对视了一眼,明白她心中所想。
于是,对袁氏说道,“大夫人,近几日,你也累了,不妨替换二夫人过来吧,这样两人倒替着,也好些。”
袁氏明白她什么意思,这是又想找人家云之晗了。
她心里憋屈,本想借着这次机会,在老夫人的药里使些手段,谁料这个梁嬷嬷是个细心的,次次都要验一下她的药,看里面是否有毒。
这让她找不到任何下手的机会。无奈之下,她也只能忍气吞声地答应着,“是,儿媳这就去看看弟妹,问她何时过来。”
听她这样说,老夫人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了,云之晗来了就好了,她的病很快就会好了。
袁氏从老夫人房里退出来,瞧见了谢松桥房里的小厮,便叫住了他。
“砚二,这是作甚去?”
“回大夫人,大爷的病越来越重了,差小的去找府医,再来瞧瞧。”
“大爷病了?我怎不知?”
“回大夫人,是许姨娘吩咐的,近日老夫人身体抱恙,您在身前照顾,多有劳累,就先瞒下了。”
“原来如此,是许姨娘在照顾大爷?”
“是!”
“大爷得的什么病?前些日子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这般了?”
砚二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回答。
袁氏心里已有猜测,定是惹到了厉害的人,让人揍了,继续问道,“是脏病还是伤病?”
“回大夫人,是伤病,肋骨断了十几条,嗓子发不出声,现在全身都动弹不得。”
袁氏点头,不知为何,她心里有种松快的感觉,没有预料中的一惊一乍,而是提醒道,“许姨娘说得有理,此事不宜声张。”
“你且赶紧去吧,别让大爷等急了。”
“是,奴才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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