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庶兄想动怒,但马上冷静下来,自己还能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弟妹,该拿出凭据的是你,毕竟锦儿就是你教育出来的,有其母必有其女,反之亦然。如今出了这档子事,若不给母亲一个合理解释,你这主母怕是……”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脸上却露出了一丝胜利的喜悦。
整个侯府上下,谁人不知谢柏锦是个烂货,看见男人就走不动道,每次倒贴给人家,都没人要。
哼!云之晗原来也是红颜祸水,凭着自己有一番姿色,到处去外面勾搭男人,污了谢家的名声。若知道她是这么一个下贱的女人,自己早就轻薄她了。
其实早该想到,有一个那样的女儿,母亲能是什么好货色?
不过无妨,今日夜深人静之时,我就让这个小娼妇欲罢不能,哈哈哈!
统子很快就感受到了这个庶兄的不轨,立刻禀告宿主,“晗晗,谢松桥侮辱你。”
“嗯?”云之晗大为震惊,自己又没招惹过他,为何骂人?
于是,统子将感受到的恶意大致阐述了一番。
“他具体想什么,我不清楚,但大概是这个意思。”
“这个人面兽心的混蛋,我与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干嘛诋毁我?还想欺辱我?”云之晗直勾勾地盯着谢松桥,恨不得过去扇他两巴掌。
况且,侮辱自己也就算了,干嘛连柏锦也捎带上?
她看过话本,知道柏锦对待爱情是坚贞不渝的,她从来没有失去过贞洁。
系统:“因为他喜欢你!”
“啊?”云之晗胃里开始翻滚,恶心感不停涌来。
在话本中,谢松桥不仅嫉妒侯爷谢松林的才能,也嫉妒他能娶个漂亮有钱的贤妻,而自己什么都没有。
系统:“他与你从第一次相见开始,就动了心思,只不过碍于侯爷的权威,他有贼心没贼胆。”
一瞬间,云之晗眼神中有了一丝杀气,她不过想过上躺平人生,为什么会这么难?
谢老夫人见她不回答,以为她默许了这种说法。
“之晗,为何不辩解?莫不是让你兄长说中了?”
云之晗刚想回答,谢柏渊就走了进来。
“渊儿请祖母、母亲安。”
“渊儿怎么来了?昨日你喝多了,今日身子可还好?”谢老夫人一看大孙儿来了,脸上的愤怒也缓和不少。
“多谢祖母挂念,孙儿已无大碍。今日过来,是来解释昨日之事,还我母亲清白。”
话音一落,袁氏慌张了,因为昨日的消息,是她叫丫头们传下去的。
“哦?”老夫人询问道,“渊儿昨日不是醉酒了吗?”
“回祖母,孙儿只是小酌几杯,并无大碍,昨日之事历历在目,从始至终,母亲都守护着孙儿,从未离开半步。”
“昨日宴席结束后,母亲见孙儿有些郁郁寡欢,所以想着带我去纾解一下,这才选择了青楼。”
“虽然青楼里鱼龙混杂,但孙儿可以向祖母保证,柏渊与母亲并未做任何出格之事,并且途中,还救下了一名女子。”
谢柏渊将当日之事原原本本地讲述给众人,即使有些许细微之处记不清,可整件事情的原委,他也是知晓的。
“之晗,渊儿此话当真?”
“母亲,渊儿此话绝无半点虚言,您不信我,难道还不信任渊儿吗?”
云之晗一个反问,让老夫人无言以对,要说整个侯府她最信任谁,一定是谢柏渊,这孩子可是谢家的主心骨,正儿八经的嫡长子。
“既然是渊儿所说,我自是信的。但我有一事不明,渊儿明明金榜登科,喜得探花郎,为何会得郁症?”
谢柏渊回答道,“祖母,孙儿长期以来肩负着谢家之责,心中甚是烦闷,生怕自己才能不足,有辱父亲的嘱托。”
“如今金榜登科,但心中担忧仍未减弱,这才得了郁症。说来,是孙儿脆而不坚,母亲非但没有将自己带坏,反而纾解了渊儿心中烦闷。”
“不想,昨日之事竟让小人得逞,侮辱了母亲的清誉。”
云之晗见状,立刻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努力挤出两滴眼泪,用手帕掩饰。
“母亲,若不是渊儿说出实情,儿媳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原来如此。”老夫人得知后,气消了一大半儿,但对于她这种行事风格依然不满,“事情虽说真相大白,可你也有错在先,罚还是免不了的。”
云之晗瞬间有了想法,“母亲所言极是,儿媳自知理亏,难以担任主母之责,今日,我愿当着母亲、兄长和大嫂的面,交出中馈之权。”
老夫人听闻,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这个惩罚可使不得,现在侯府上上下下的花销,都倚仗着儿媳的嫁妆,若是没有她的帮衬,自己难以想象。
云之晗出生于商贾之家,家父家母意外死亡后,家中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这个独女。也正因如此,老夫人才同意侯爷娶了这个女人为正妻。
想到这里,她觉得不妥,但刚想拒绝,袁氏率先开了口。
“弟妹能以此来言传身教,令为嫂的甚是敬佩,我相信,母亲也会应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