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济院内,陈太太暗道不妙!脸色瞬间变得赤红,她恶狠狠地对着温以缇说道。
“温以缇,你休要在此空口白牙地胡乱污蔑人!我们可都是朝廷命官的家眷,身份尊贵,岂是你能随意诬陷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气得浑身发抖,手指也不由自主地指向温以缇。
“我们方才不过是为了大局着想,好心劝说于你,你却不领情,反而将此当做证据来污蔑我们,往我们身上泼脏水!你这居心实在是太险恶了,简直其心可诛啊!”
陈太太越说越激动,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我看你根本就是那瓦剌的细作,故意想要借此机会关押我们这些官眷,好让甘州的各为大人慌张,致使甘州秩序混乱。你这心思当真是歹毒至极啊!”
陈太太不愧是个精明之人,脑袋转得飞快,立即声泪俱下地大喊起来。
那尖锐的声音在正厅内不停地回荡着,让原本那些还有些慌张的众人,顿时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有了底气。
她们纷纷凶狠地看向温以缇,眼中充满了敌意和愤怒。
此时,孙太太那拨人听了陈太太的话后,内心又变得飘忽不定起来。她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迷茫和困惑,完全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陈太太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焦急,她立即对着孙太太她们又喊道:“诸位啊,我们相识这么多年了,彼此之间什么脾性难道还不清楚吗?我们虽说平日里有些嫌隙,但在大是大非的上,我们可从未有过半点差池啊!怎么如今就因为这个外人的几句话,你们就轻易相信了呢?你们真是……”
说到这里,陈太太的声音突然有些哽咽,似乎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顿时,她身后的人也纷纷跟着开口抱怨起来。
“就是啊,我们怎么可能会私通瓦剌人呢!”
“这也太冤枉人了吧!”
“真是莫名其妙!”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吵吵嚷嚷的,让整个场面更加混乱不堪。
而温以缇则是在一侧安然地坐着,七公主倒是显得有些焦急,她看了一眼温以缇后,深吸一口气,再次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就在这时,只见温以缇突然轻轻拍起手来,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夸赞道:“好啊,陈太太这番扭转乾坤的话语,当真是厉害,三言两语就将天平倾向于你们了。”
陈太太听到这话,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得意之色,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温以缇抢先一步。
温以缇收起笑容,目光冷冷地看着陈太太,再次开口道:“不过,我又何时说过这些就是正确的呢?”
说着,她看了一眼马木等人,然后转头吩咐道:“把他们带下去吧。”
安公公立即领了命,应道:“是!”
随即指挥着人将马木等人再次抬了下去。
陈太太也只能干看着,眼里真真切切露出焦急之色,他们寻了这么久的人,这该怎么把马木他们带出去!
那些差役们手脚麻利,很快就将人抬走了。
只不过地上那惊心触目的血迹,依旧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莫名寒意。
很快,常芙和温晴两人走来,手中稳稳地捧着几本册子,轻轻地放在了温以缇身旁的桌上。
温以缇目光扫过众人,缓缓开口道:“诸位,这些便是某些官家与瓦剌暗中勾结私联的证据以及账本。”
“证据?”陈太太听到这话,先是微微一愣,随即轻笑了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
她柳眉一挑,嘴角微微上扬,轻蔑地说道:“温以缇,你就凭这区区三两本册子,就想给我们这么多人定下罪名,未免也太异想天开、可笑至极了吧?”
温以缇抬了抬手,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哎呀陈太太,您别老是这么着急,对身子可不好。”
接着,她继续说道:“这些确实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而真正的重头戏,那些大量的证据和账本,我想各位心里清楚得很,如今可都在各自家中妥善存放着呢。
诸位太太奶奶们,你们当中啊,有些人心里清楚自家主君与瓦剌有勾结,有些人呢,则可能被蒙在鼓里,全然不知。但事实就是,你们家的大人确实有人私通过瓦剌人。
当然,也有一部分人是完完全全的清白之身。这其中究竟谁是谁非,谁属于哪一方,接下来,我就慢慢为大家揭晓谜底。”
温以缇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她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你们也不必担忧或者抱有什么侥幸的心理。都是谁与瓦剌有联系,我们心中早已有了个大概。如今,官兵们早就出发去搜家了,大家就先耐心听着吧。我相信,不一会儿,那些证据就会陆续递过来,到时候,我会一一为你们证明。”
温以缇的话音刚落,顿时,在场的众人一片哗然。
陈太太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怒目圆睁,猛地站起身来,指着温以缇大声吼道:“温以缇,你好大的胆子!你无令擅自派人搜查官宦之家,你简直是疯了!你这是犯下了重罪!我要去京城告御状,我一定要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你就等着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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