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当即喜笑颜开,说道:“太太说的是,咱们老爷那可是世子身边的第一人,甘州各家女眷中,就属太太您的地位最高。”
说着,小丫鬟立即机灵地拿起几个杏子到旁边耳房内清洗,然后快速地走了过来,捧着装有洗净杏子的盘子,递给了孙太太。
孙太太仰了仰头,轻轻翘起兰花指,轻轻拿了一颗,而后毫不犹豫地“咔嚓”咬了一口。
然而孙太太瞬间那精心描绘的面容便紧皱起来,“呸”地吐了出来,猛地给了那小丫鬟一巴掌。
怒喝道:“放肆!什么东西就敢往我这送,还说什么顾世子送的,竟敢玩弄起你家太太是了吧,来人,把她拖出去乱棍打死!”
“太太,太太饶命啊!”小丫鬟不知所措的当即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太太,这真的是顾世子差人送来的,奴婢怎敢骗您呢,太太饶命啊!”
见小丫鬟的神情不似作假,孙太太心中也信了半分,暗自思忖,这顾世子怎么会送这般恶心人的东西来咱们孙家?难不成是老爷做错了事,让顾世子心生不满,这才以此来警告?
孙太太顿时涌起几股怒火,开口问道:“老爷呢?”
只见她身后的另一名小丫鬟,连忙回道:“回太太,老爷如今正在刘姨娘的院子里。”
孙太太眯着眼睛,呼吸急促,怒不可遏。
好啊,她在这替其受罚,人家却跑去和小妾玩得不亦乐乎,白日宣淫。
孙太太顿时气道:“拿去给老爷,让他自己亲自尝尝顾世子这送来的东西!”
另一边,孙同知今日好不容易休沐,正抱着娇美的姨娘在屋内玩得不亦乐乎,满室皆是旖旎风光。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生生打断了这气氛。
孙同知的头从被窝里露了出来,满脸不满地开口道:“谁这么不长眼!”
门口的小厮隔着门惶恐地开口道:“大人,顾世子送来了一筐杏子,说是给您的,太太特意吩咐让小的送过来。”
本来好好的心情都被打断了,孙同知强压了压心里的怒火,还是套了个外衫,走下床。
推开门出去,只见小厮端着小筐杏子。
孙同知问道:“这当真是世子给我的?”
小厮连忙道:“大人,正是。太太特意嘱咐让老爷尝一尝,说是顾世子……”
孙同知不满地制止小厮的话,虽然不解顾宏逸为何这般,但他想着快尝一口,好让人去顾家告知多谢世子的惦念。
因此,当即拿了一颗,在衣服上随意擦了擦,也不叫人清洗,便“咔嚓”一下吃了进去。
这天,在甘州内同属顾宏逸一脉势力的人,几乎同时都出现了相同的场景。
那便是在咬下杏子的瞬间,满脸痛苦地挣扎着,然后纷纷吐出了那颗酸倒牙的杏肉。
一时间,咒骂声、抱怨声此起彼伏。
经过温以缇这么一震慑,那些心怀不轨、妄图打着养济院主意的百姓,皆被吓得不敢再有心思。
邵玉书闻知此事后,大手一挥,将四花的爷爷奶奶关押进大牢,且长达十日之久。虽没用刑,但对他们老两口来说,也够吃上一壶了。
四花的伯父伯母听闻此事,心急如焚,连忙想托村长找关系搭救。
可那村长早已得了上面的吩咐,也气愤他们一家败坏村子的名声。冷着脸告知:“若想让二人出狱且连同他们的儿子也安然无恙,就得拿出五两银子打点。”
四花的伯父伯母心有不甘,还妄图闹事。村长见状,脸色一沉,毫不客气地怒喝道:“倘若你们再做出有损村子名声的荒唐之事,我定会毫不犹豫地将你们逐出村子,说到做到!”
这一番厉言,让他们瞬间傻眼,呆立当场,不知所措。
老两口被关押几日倒也无妨,可儿子还在官府的手里。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咬着牙,如割心头肉般艰难地拿出五两银子。
待他们出来之后,整个人仿佛丢了魂一般,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后怕。从此之后,他们再也不敢寻找四花了。
这几日,甘州城内突然传出一则谣言,说安远侯喜特以折磨人为乐,喜欢让人吞食极其刺激重口的食物,只为观赏他人难受的模样以讨自己欢心。
这一丑闻传得沸沸扬扬,甚至有人将安远侯描绘成一个长着满口獠牙、专好捉弄人的恶魔。
然而谣言不攻自破,毕竟百姓们亲眼目睹过安远侯剿匪而归的场面。
不过,安远侯喜怒无常的名声,倒是被传得有板有眼。
养济院经过数月的精心筛选与考察,各项分工得以进一步明确。
温以缇都从众多人员中仔细挑选出五十人,其中有妇人、老者、伤残之人。她拿出诸多适合冬季经营的小食方子,耐心教导他们制作之法。
甘州即将通商,这些吃食足够他们赚些银子过冬了。
且无需温以缇三令五申,他们心中自然明白,绝不能让这些方子轻易被他人知晓,以防被偷学了去。
毕竟,吃食的东西只是讨巧,若是有人在旁仔细观察几日,便能学得个七七八八,只是味道上会有所差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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