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娇艳的红唇,任凭怎么拨弄,始终都冰冰冷冷,没有一丝温度。
“清清,你告诉孤,还有谁欺负过你,孤替你将他们都杀了!”
如今大仇已报,清月什么都放下,无欲无求。什么杀人,利用,借势都已不再需要。
她怔怔的看着祁宴,问他。
“王爷,你感受过那种浑身不能动弹,被人用剑架在脖子上威逼的滋味吗?”
“那一刻,我连绝望的资格都没有。”
“我一直在想,你不信我也好,不愿护我也罢,你可以弃我而去,由我自生自灭。”
“可你为什么要封住我的穴道,让我如畜生一样,任人侮辱宰割呢?”
清月接下来的话,更让祁宴悔恨到心肝俱裂,五脏如焚。
“王爷,您知道美辰想做的是什么吗?是将浑身不能动弹的我,扔到男人堆里,任人凌辱。”
“她说,那是王爷最想看到的画面,你会高兴的!”
“所以,如您所愿,我真正成了千人枕万人骑的妓子,王爷。您开心吗?”
啊——
祁宴像一只癫狂的怒豹,发出撕心裂肺的疯嚎,并用拳头狠狠捶击着自己的脑袋。
他怎样也无法接受,清月竟遭受那样大的伤害。且最大的刽子手,竟是自己,亲手将她推给仇人凌辱。
“清清。你别害怕。孤会给你报仇!将那些人通通凌迟活剥,碎尸万段。”
“孤不会嫌弃你。在孤心中,你永远都是最好的清清!”
清月苦笑。“怎么可能呢,王爷!我都脏了!”
祁宴用手捂住她嘴巴,不许她继续说。
“没有!是孤脏!是孤坏!是孤配不上你!你别嫌弃孤,好不好?”
清月不信他,即便他说的再情深意切,如今听着都是虚假。
“是嘛?我在王爷心里真的如此重要?”
祁宴连忙跪地起誓,以证真心。
“孤发誓!今生今世,孤都爱你!你比孤的性命都重要!”
清月微微颔首,算是接受他的承诺。并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刀扔给他。
“既如此。你自宫了断吧!”
“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碰男人,恶心!”
祁宴惊得瞠目结舌,没想到她竟提出这等要求。
自宫?了断?
这从未用过的宝刀,就要绝刃?
“清清!真,真,真要如此吗?”
清月指着他的裤裆,冰冷的扔下一句话。
“我,和它,你只能选一个!”
祁宴对上那双寒鹰般锐利的眸子,颤抖着握住短刀,逼着自己直视她。
“好!我断!我愿意断!”
“啊……”
在祁宴挥刀扬声壮胆那一刻,清月及时制止他。
“慢着!……不必了!”
“我原谅你就是了!”
虽然清月已说原谅,可祁宴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你说得对,留着也无用!”
“你知道的,孤以前有隐疾。无法对女人动情。也无法容忍女人不洁。”
“所以。即便留着它,孤也不可能再用它,去伤害你。不如用它向你谢罪。”
“这样,清清你便会相信,孤对你的真心!”
眼看着祁宴下定决心要自宫,清月拦都拦不住,即便用力抓住他的手,那尖锐的短刀,还是在大腿上扎了两个血窟窿。
于是,只能告诉他。
“傻子,我是骗你的!”
“我逃出来了!没被人玷污!”
祁宴愣了许久,喜极而泣。
那沉重而令人绝望的愧疚,通通化作泪水,涕泗交流。
“清清,你怎么能拿这种事骗我呢?你知不知道孤的心有多痛?孤到底有多悔!”
“孤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凌迟刀肉。”
“你知不知道,孤差点就,就——真的将自己给阉了!”
清月当然知道。
若不是他决心自宫,怎么可能把事实说出来?
就该让他自责,愧疚,难受一辈子。当作背信弃义,陷自己于生死危难的惩罚。
祁宴整个后背被汗水浸透,暗幸自己刚才没有说错话,做错事,且挥刀自宫时,没有半分犹豫。
小狐狸这招试探,可真诛心,且狠绝。但凡自己表现出一丁点嫌弃,或者不愿断尾。
她都会果断离开,永不原谅。
祁宴像个流浪的孩子,拉着清月的衣袖祈求。“清清,我们回家好不好?”
“等会儿!我先同柳妈妈打过招呼,这些天多亏了她收留!”
其实清月并不是无处可去,她身上还有揣着几万两银票呢,就算是买个院子,也是绰绰有余。
但她知道,九王爷是不会轻易放弃那笔交易的。
可她有自己的骄傲和尊严,他不来接,她绝不主动去王府。
“柳妈妈,我要离开一段时日。这揽月搁,继续帮我留着吧。若哪一天,我无处可归时,再来您这落脚!”
柳妈妈挥着丝帕,一笑三嗔,风情万种。
“好好好!妈妈帮你留着!你想来了,随时都能回,这儿呀,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