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祁宴的身手,对付这些人绰绰有余,可他怀里还抱着清月,便无法全力应敌。
“是杀出去还是避一避,你决定!”
清月虽然知道祁宴的武艺很强,可看着那乌乌泱泱的大片人头,也没有把握。
“我怕死,咱们还是躲起来吧!”
“真没出息!”
祁宴对于她低看自己的实力很是不满,不过到底舍不得拿她冒险。
祁宴身形一闪,抱着她隐入茂密的丛林中。
随后,越往深处,藤蔓和茅草越密,直到两人统统掉入猎人的陷阱中,才发现,这竟然是一个绝佳的避难场所。
外面遮的严严实实,不见天日,只有星星点点的阳光洒进来,堪堪可以看清人脸。
“清清,你怕不怕?”
“不怕,等他们走了,我们就出去!”
“你要是怕,孤抱着你,好不好!”
抱了这么久,猛然分开,祁宴觉得怀里空落落的,还想继续搂着人肉软枕。
“男女授受不亲,还是不要抱了!”
祁宴……
“刚才抱了那么久,你怎么不说男女授受不亲?”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刚才我快死了,顾不上男女大防。现在我好一点点了。得知道礼义廉耻!”
还礼义廉耻,祁宴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女人。若不是看在她受伤的份上,真想咬死她。
“好!有本事一会别要孤抱,你自己从这坑里爬上去!”
清月忽略了这一点,又厚着脸皮说。“你要是不愿意抱,你拉我上去也成!”
“不拉!男女授受不亲!孤要脸!”
清月知道他正在气头上,便换了个话题问。
“九王爷,你怎么会来西山?”
“我来抓狐狸,正好听到某人大喊救命。早知道是个没心没肺的,我还管这闲事干嘛!”
清月假装听不懂后半句,笑嘻嘻的问。“西山有狐狸吗?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祁宴可不想自己的一番好意白费了,没好气的说。
是有个半死不活的女人,跑到孤府上。说西山有只狐狸坠崖死了,孤特意过来收尸!”
清月听的半知半解的,原来自己就是那只死狐狸。还以为他是真的来猎狐狸。
“那半死不活的女人,是谁啊!”
“孤不记得了!只知道她很丑!”
祁宴是真不记得了,那时他一心只想着清月,根本没听清吴书语前边说的什么。
“真不记得了?”
祁宴想了半天,记起一个信息。“孤想起来了,她说她父亲叫吴中煦!”
清月很无语,你倒是把人家父亲记得清清楚楚。
不过她大致猜到,那个半死不活的姑娘,多半是吴书语,想不到她还挺讲情义的。
“我大概知道了,她是我的小跟班!”
祁宴很好奇,“你哪来的小跟班?还那么丑!”
“我昨天刚收的!而且人家不丑好不好!”
“你一个大男人,嘴巴怎么那么损!”
祁宴不以为然。“她本来就丑。再说了,孤又没有嫌你丑!”
清月很无语。
“合着这世间,就你好看?”
“你也好看!但是比孤差那么一丁点!”
祁宴微微脸红,把头别向一边,不敢让清月察觉到他心虚。
“清清,你同祁慕退亲,跟孤好不好!孤长这么好看,身份也尊贵,祁慕能给你的,孤都能给你,好不好?”
清月想都不想,直接拒绝。
“不好!”
“为什么?”祁宴不知道自己差在哪里!
“试问谁那么傻,放着好好的王府不嫁。愿意跟一个屠杀自己四次的夺命仇人好?”
祁宴语噎。
他沉默了很久,小声辩驳道。“是两次好不好!”
“哪里才两次?”说到这个清月就来气,一件一件的同他细数。
“西郊马场那次你差点掐死我,还要断我一条手臂,你认不认?”
“认!”
“王府那次,你叫我穿清透的白纱去唱曲,我不唱,你就掐死我!你认不认?”
祁宴懊悔死了,他敢不认么?
“认!可不就这两次吗?”
说到第三次,清月更气了。“大暑那日,你让人用五床棉被捆着我,差点闷死我,你认不认?”
“我不认!那不是我做的!”
清月一脚踹过去。“不是你亲手做的,就能否认你的罪行吗?那黑甲卫是不是你派去的,那棉被是不是你让人拿的?那命令是不是你下的?”
祁宴无言以对。
“好,这条我也认了,可这也才三次,哪来的四次?”
“那天夜里你发疯似的跑到我府上,给我狠狠扇了一巴掌,我脸肿的那么那么那么大!”
每说一个那么,祁宴的心跟着抖一下。“这也不算夺命吧?”
“后来,你还在董府罚我跪,那么那么那么热的天,你罚我跪那么那么那么久,你还有良心吗?”
“这两桩事加一块,也算一条命!”
祁宴倔强的讨价还价。“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