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出了王爷遇刺受伤这等大事,全部禁封。三千守军悉数出动,所有人都被驱逐离园,唯有宁嘉,被五花大绑押至大理寺。
“七小姐,你的兔子还烤吗?”
祁宴想看看,这个女人的心肠到底有多硬。
“我不知道!我听六叔的!”
清月知道宁不屈是宁家二房的人,她也想看看,这位六叔是何态度,到底值不值得三哥结交。
宁不屈又把问题抛回给九王爷。“平兄?你想去吗!”
祁宴字承平,名字寓意海晏河清,四海承平。
“走吧!总不能今日赛马不成,肉也捞不着一口,那也太扫兴了!”
“六叔,咱们家里那头还不知道宁嘉出事了,我先回去报信。”
宁肃一路跟着妹妹去了大理寺。宁襄即便再喜欢清月,这会也是把家族荣辱之事放在第一位。
对她,隐隐冒出不满的心思。
“六郎,我家中也有要事,需先行一步,告辞!”
“人多肉少,这兔子怕是不够分,我便不凑热闹了!”
“天色已晚,家中父母定是不放心。诸位,告辞!”
随着宁襄的先行一步,其他公子小姐们也都纷纷效仿。
这有七小姐的地方,定有祸事,他们还是少沾染为妙。
一时间,热闹的人群只剩下两兄妹和两师兄妹,外加两头受气的宁六叔。
“平兄?我突然想起前两日去上香,无念大师让我斋戒七日。这烤肉,怕是无福消受!”宁不屈也想开溜。
“吃不了肉,闻闻肉香也能满足口腹之欲!”
祁宴怎么可能让放任他离去,他再走,那这场子就散了。
魏知璋本就是个闷葫芦,清月在外人面前更是沉默如金。祁宴怕露馅,不能多说,董祯端的是大家闺秀的姿态,谨言慎行。
这诡异的气氛无比尴尬。
“到了到了,那小溪就在前面!”
一路屏气凝神,宁不屈总算找到一句话打破这让人窒息的哑巴局。
“哇!这水好清凉啊!清月,你快来!”
董祯实在装的难受,恢复了原本的真性情。
清月从腰间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往灰兔脖子上一划,清澈的溪水瞬间被染红。
董祯看的目瞪口呆。“月妹妹,这么可爱的兔子,你怎么舍得将它杀了?”
清月委实无语。
“不杀,难道连毛一起吃吗?”
同样是女人,董祯想不通竟然会有人不喜欢兔子。
“你可以养起来啊!你看它,毛茸茸的,多可爱啊!”
清月一边给兔子剥皮抽筋,开膛破肚,一边回答她。“我不喜欢兔子。软弱无能,任人宰杀。”
董祯强忍着恶心,继续与她攀谈。
“那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狐狸,虽然弱小,却聪慧敏捷,身处险境,亦能自保!”
祁宴微微勾唇,顺势接话道。
“狐狸不单单聪慧,还狡诈,懂得借势。狐假虎威的故事,不知七小姐听说过没?”
“没听过!不过我现在没时间听你讲,我要去烤兔子了!你自便!”
祁宴讨了个没趣,将郁气撒在另一只兔子身上。
残暴地徒手将兔子脑袋拧到爆浆,那兔皮兔身,也被他撕的四分五裂,还沾满了绒毛。
呕……
董祯实在忍不住,吐了!“师哥,这只你自己吃啊,脏死了!”
另一边,魏知彰手上的两只犬鼠也处理的干干净净。反观宁不屈手里的那只,同样是惨不忍睹。
两炉篝火,一边是烛苗雀跃,一边是烟熏火燎,更别说烤肉了。
清月手里的兔子,烤的是外焦里嫩,金黄的表皮泛着晶亮的油光,诱人的香气更是馋的人直流口水。
祁宴那只四分五裂的兔子,是外焦内腥,乌漆墨黑的表皮下,渗着令人作呕的猩红。
而宁不屈那只犬鼠就更惨了,一次次着火,从里到外都燃成了焦炭,看不出半点肉食的模样。
魏知彰实在看不过眼,劝他。
“宁兄,要不你扔了吧!回头,我分你点!”
“好好好!”宁不屈早就想扔了,怕被人笑话,想再挽救挽救,谁知这鼠碳越烧越旺盛。
“三公子,我也想要!”
董祯即便不说,魏知璋也会分一些给她。
“好,有你的份!”
清月将烤架一掰,金黄色的兔子,撕裂成好几份。“兔子好了!董姐姐,给你个最肥的腿!”
“三哥,你也来一条!”
清月看着口水直流的宁不屈,也大方的撕给他一小块兔胸肉。
“那位公子,你手里有一整只兔肉,我就不分你了!”
祁宴伸长脖子等着,没想到就等来了这么气人的一句话。
他手里这兔肉能吃吗?奈何是自己亲手烤的,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驳。
只能把主意打到宁不屈身上。“无念大师让你斋戒七日。这肉,我替你消受吧!”
宁不屈没见过这么无耻之人,自己才闻到肉香,就被他抢夺入口。
早知道,就算死,也不会扯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