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此事有点难,恐怕要多几床棉被!”
祁宴并未听出言外之意,吩咐道。
“无妨,去库房领几床西域进贡的丝绒被去!”
金攀再一次被王爷的滑稽之举震撼,万金难求的丝绒被,竟然被他如此糟蹋去捕人,若让宫里的娘娘们知道了,不得气的吐血才怪。
当然,最先吐血的是兰嫔。
她看着满屋子的魏家女,却唯独没有七小姐,气的肺都快炸了,那怨毒的眼神恨不得将淑妃碎尸万段。
好不容易说服祁琛愿意娶亲,他此刻正欢天喜地的在房里等着美人入怀呢,谁知那小贱人竟然没来,简直气死了!
“淑妃,你怎么办事的?你是诚心与本宫作对是吧?”
淑妃连忙跪着告罪。
“姐姐误会了,我是写信让家中姐妹们都过来,真没想过七妹会失约!”
不知情的魏知惠没想到长姐在宫中如此窝囊,直言不讳地说,“姐姐,您是妃位,兰嫔娘娘只是嫔位,你何必怕她?”
魏知淑吓得脸色铁青,连忙呵斥她。
“放肆!兰嫔姐姐比我先入宫,自然得敬着。你个糊涂东西,竟敢冲撞娘娘!掌嘴!”
既然淑妃自己识趣,兰嫔也懒得再动手。冷冷的看着魏知惠被打的鼻青脸肿,还阴阳怪气的说。
“四小姐生的娇瘦,这小脸蛋肿胀圆润,反而更美了,妹妹你瞧是不是?”
淑妃强颜欢笑的附和着。
“她是个没眼色的蠢东西,姐姐就莫要与她计较了,别坏了心情!”
见兰嫔没说话才让嬷嬷停手。“莫打了!姐姐大度,饶恕她了。四丫头,还不拜谢娘娘的宽恕之恩!”
魏知惠是国公府的嫡小姐,一向嚣张跋扈,何曾受过这等冤枉气,捂着火辣辣的脸冲淑妃发火。
“长姐,你自己窝囊,任人欺压,还要连累家中姐妹跟着受气。你这哪是进宫当娘娘,分明是当缩头乌龟才对!”
“难怪清月死活不肯入宫,说来宫里低人一等,处处遭受欺压,今日我总算是深刻的体会到了。早知如此,我才不来呢!”
提到清月,魏知淑更紧张了,对上兰嫔那狠毒的眼神,两腿都在打颤。
“小七真是这么说的?”
愚蠢的魏知惠,自己找死,还要把其他姐妹一块都拉下水。
“就是,不信你问她们。因为清月不肯来,父亲还追着她在院子里打了一顿呢!”
见其他妹妹们都一致点头,魏知淑也生气。
“反了她了。你现在回去,将她带过来。她若还不来,就让父亲将她赶出家门,以后不必做国公府的小姐!”
能免于责罚,又能看着清月遭殃,魏知惠可高兴了。连忙领了差事出宫。
“长姐放心,我一定将她带过来。她若不来,我捆也将她捆来!”
魏知惠和金攀几乎同一时间入得国公府。
“父亲,沈清月回来了没?”
“魏大人,七小姐在哪?”
魏青并不认识金攀,但一看衣着就知是个厉害的人物,拱手道。
“不知大人是哪家府上的?找我家小七何事?她今日恰好去九王府了,怕是要晚些回来?”
金攀苦笑。
“魏大人怕是不知,在下正是九王爷府上的黑甲卫统领。王爷等了她半日,人影都没见到一个,觉得被戏耍了,正气着呢。命在下将七小姐捆过去!”
魏青一听,气的老眼昏花,差点站不稳。咬牙切齿的怒骂。
“混账,这个狗混账,上诓王爷娘娘,下骗父亲兄长。我怎就生了这么个逆女啊,看我不,看我不……打死她!”
魏青是真的很生气,气的都昏倒在地上抽搐了。
多亏金攀武艺高强,用内力替他顺了一口气,才慢慢缓过来。否则怕是要与魏老夫人一样偏瘫了。
“魏大人还是别气了,先派一些小厮护院随我的黑甲卫一块去寻人吧!”
魏知惠也自告奋勇的举手。
“我也去,我也去。宫里的淑妃娘娘也寻她呢!说她要是再耍滑头不听话,就赶出府去,别做魏家的女儿!”
魏青再次气的七窍生烟,恨不得拿鞋板子把那逆女狠狠的抽一顿。
金攀扬手吩咐后头的属下。
“众黑甲卫听令。七人一队,每队分一床丝绒被,去寻七小姐。”
魏青不解。“大人,寻人就寻人,还要带个金贵的丝绒被作甚?”
金攀实在没脸解释说是九王爷怜香惜玉,整了这么一波骚操作。
“王府办事,岂容你询问?魏大人跟上就是了!”
清月正在妙手堂的后院美滋滋的睡午觉呢。何道姑就急匆匆的跑进来。
“清月,清月,快醒醒。满大街的黑甲卫,抱着被子,拿着画像,到处找你呢!”
“啊?找我?”
清月知道黑甲卫是那位的私兵,也知道寻人的理由,就是不明白,寻人要抱着个被子做什么?难道当街睡觉不成?
那狗王爷,也太不知羞耻了吧!
不成,得逃!
她虽然武艺不错,轻功也练的能飞檐走壁,却还是低估了黑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