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陷入了僵局。都在思考着,要不要退步。
若不是万嬷嬷浑身是血的跪在月华殿,说月澜山庄变天了。舒明月并不打算这么快交出兵权,毕竟这是她最大的底牌。
可祁慕一旦娶妻,她连最后的退路都没了。
是以,权衡利弊之下,只能让舒明心先嫁,替自己占着个位置,把障碍扫除了,才能永绝后患。
“我可以娶舒家女,但只能为侧妃!”
在商场征战数年的祁慕,终是抵不住权势的诱惑,退了一步。
“可!”
“但那个女人亦为侧妃。舒家女,绝不能屈居人下!”
舒明义本就没打算让妹妹做正妻,那个位置只能是舒明月。
祁慕也从没打算让清月做正妻,所以聘礼才唯独少了鸿雁。
那日舒明月拿舒家的救命之恩诉情,求他践行曾经的诺言,除了舒家女,不得娶他人为妻,他除了应承,别无他法。
便打算正妻之位,终身悬置,如此也不算辜负清月。
“粮草不日便会送来。押送粮草的两位将军,还望舒大将军好好安置!”
祁宴既打算收了舒家军,又怎能不安插自己人?
虽然目前这十万大军是唯舒明义令是从,但日后拿真金白银养士兵之人可是他祁慕。假以时日,这十万大军迟早要归入恭王府旗下。
届时,该收拾的人,该讨的债,都要连本带利的夺回来。
“慕哥哥,你必须先娶我,再娶另一位侧妃!”
舒明心深知自己无力改变既定的局面。只求能先一步嫁入王府,再顺利怀上恭王府长子,那样即便苏明月嫁过来,也动摇不了自己的地位。
“绝无可能!”祁慕回答的斩钉截铁。
降妻为妾之事,他都没想好要如何向清月交代,更何况先纳别的侧妃进门。
“那我就不嫁。这亲,不成也罢!”
“祁慕,你欺人太甚了。我痴念你这么多年,你怎能如此无情的对我!”
舒明心在姐姐的阴影下活了十几年,绝不允许自己在恭王府继续矮人一头,任人欺压。
恭王府的第一个女主人。必须是自己。否则干脆鱼死网破,什么长姐,什么舒家军的困境,通通见鬼去吧。
“既然舒小姐不愿嫁,本世子亦不强求。吾已在婚事上,被舒家摆过一道,断然没有再吃第二次亏的道理!”
祁宴将虎符重重的掷在桌面上,大有一拍两散之气势。
舒明义狠狠的瞪了一眼妹妹,提了个折中的法子。
“世子,何不享齐人之福,一日聘双娘呢?”
“不成!”还一日聘双娘,若被那个小麻烦精知道了,不得闹翻天?
“祁慕!我知道先帝为什么厌恶恭亲王。我可以告诉你,条件是,我必须先入府!”
恭亲王不受先帝待见是满京城权贵都知道的事实。
所以恭王府虽然有着亲王头衔,却依旧处处遭受打压。
小时候,他问过父亲很多次,为什么皇伯伯不喜欢我呢?父亲总是避而不答。
如今,他想听听,这之间到底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
“成!一门双喜,你早一个时辰入门!”
这已经是祁慕的底线,舒明心即便再不甘,也只能咬碎了银牙,往肚里吞。
“此事,我只在洞房花烛夜时告知你!”
舒明心并不蠢,她要的是从一进门,就将那女人踩在脚下。
同一天进门又如何,只要世子在新婚之夜睡在自己房里,那恭王府的下人,自然知道谁更得宠。
“好!依你”
祁慕一改冰冷的态度,笑的比春江的碧水还柔情。
苏明心当场就融化了。
“我在江南也有两间首饰铺子,明心要不要去看看,有什么喜欢的,挑几样过来戴?”
“真的吗?慕哥哥!”
听到这么亲昵的称呼,苏明心脸上铺满了红晕,恨不得立刻扑进情郎的怀里,感受那魂牵梦绕的温暖。
“走,吾带你去逛逛!”
苏明心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可以牵着祁慕的手。
这么多年的相思,就算再凄苦,也值了。
“明心,鸿世子初来乍到,要不用了饭再去!”
“不用了,哥!我带慕哥哥去香满楼吃!”
苏明义有心想提醒妹妹,别中了美男计。无奈这白痴,人家只不过勾了勾手指,就将她套了去。
“舒大将军不必担心,吾会照顾好明心的!”
这一路,祁慕的确很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有求必应,要啥买啥。
最后,只用了八百两银子,两套头面,三壶酒,就将那个秘密套了出来。
至于洞房花烛夜,她这辈子都别肖想了。
那个人,只能是清月。
微醺状态下的祁慕,满腹愁容,他不知要怎样告诉那个宁折不屈的麻烦精,说自己还要同时娶另一个女人。
那一天,估计恭王府的房顶,都会被她掀了吧!
父王留下的那件金丝软甲总算可以派上用场了。不然,新婚之夜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这章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