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半天!原来是抓鱼卖!”
方捕快跟着张舜跑了几户要鱼的主顾家,最后看张舜把剩下的鱼卖给了食肆,加起来卖了整整有一贯多钱。
方捕快翻了个白眼,觉着自己这半宿啥收获也没有……也不是都没有,至少证明了张舜的清白。
方捕快回到了镇衙门大狱。
此时天已经亮了,暗中蹲守水边的捕快也回来了,他们带回来再次搜查水底的情况。
“头,我们几兄弟下水检查了一下,水底是有一些遗漏,看来夜里果然看不清……但和比我们实际收缴相比,还是有挺大出入。尤其是那只实力不俗的黑乌鳢!”
胡捕头摸着茶碗盖,狐疑道:“难不成真让这畜生装死给跑了?
“那差异大似乎也能解释了,这种头目是什么德行,手下也跟着什么德行,跟着一起装死一起跑也不奇怪。只是,还有一个疑点!”
胡捕头看向兄弟们,道:“再前一日,围猎少的那两成又该如何解释?”
大家缄默不言,有一個可能几乎所有人都想到了,但没人说。
那就是再前一日,真的有人瞒报……这种怀疑肯定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岂不是伤兄弟感情。
所以……一定是那六个河底摸金人把水妖尸首藏了起来!
胡捕头又看向方捕快:“张舜呢?如何?”
“他去了码头!”
“哦!?”
众人的目光变得冰冷,难道说,这个小子表面上人五人六,实则才是最卑鄙无耻的那一个!
方捕快又说:“张舜抓了几只灵鱼,卖了有一千多文!”
“噫!此人竟还有这本事?”
胡捕头惊讶不已,不仅打消了怀疑,甚至对张舜的欣赏还增加了,“怪不得水性不俗,干活还麻利勤快。如此一来,倒彻底排除了他的嫌疑!”
其他捕快也纷纷说:“是啊,能有抓灵鱼的手段,何必冒那么大风险藏几只妖蛙!”
“此人确实真有本事,和一般的河底摸金人不一样。”
“而且他一个人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藏那么多水妖,和那六个蠢货联手倒是可能,但就冲那六个蠢货嫉恨的模样,他们就不可能联手!”
方捕快也提供了一个思路:“升哥,你说会不会是那乌鳢悄悄回来,吃了一部分水妖,才让我们弟兄昨天少那么多?”
胡捕头点点头,也决定给这件事画上一个句号。
“此言倒是在理,妖就是妖,和人完全没得比。那乌鳢受我一刀,若是没死,的确可能用吃同类的手段恢复实力。说到底,不过只是一群畜牲罢了!”
众捕快立刻肯定了这个思路:“妖毕竟不是人,没有仁义道德,同类相食是常有的事!”
“是啊,这群水妖假模假样的称兄道弟,可实际上连同类的尸首都不放过!畜生果然就是畜生!”
方捕快又问:“那升哥,这些河底摸金人怎么处理?把他们……放了?”
胡捕头冷哼一声:“放了?缺额哪里补?让他们家里交钱赎人,交了钱就可以走,否则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好嘞,我这就去办!”
方捕快立刻喊上两兄弟,跑去大牢盘问几个河底捞金人的家庭住址,进了牢房,才见到这几人浑身都是伤,衣服都被血染的透黑了。
一见方捕快,他们就哭泣的哀求:“差爷,我们真的冤枉啊……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方捕快看着满身鞭痕的河底摸金人如待宰猪羊般畏惧的眼神,步子一顿,心中不知怎么浮现出了四个字。
同类……
但他很快坚定了步伐,走上前喝道:
“告诉你们一件好事,捕头愿意给你们一个机会,让家里人拿钱来赎……有钱,就可以出去。没有钱,呵,下半辈子就在牢里受苦吧!”
……
“苦日子马上就要到头喽!”
张舜喜滋滋的数了数钱,七条鱼卖了1280文,外加上一钱银子,手上差不多就是六两银子了。
至于说剩下的四两,那好办。
要知道这晚上他拢共才抓了一个多时辰的灵鱼,就抓了七条,但论效率是之前的两倍多,就这还没去掉研究神通的时间。
就凭他现在的水下能力,完全可以去更远的水域,那里鱼更多,甚至也可以在码头这边,摸摸遗漏的宝物。
赚个四两银子还不是轻轻松松。
在食肆吃到酒足饭饱,张舜去水府军衙门上职,大家也忍不住问张舜这两天去哪了,知道是被镇衙门借走也就不多说什么。
有隔壁队跑来问其他被借走的河底摸金人怎么没回来,张舜含糊其辞,一拍巴掌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
白天的工作平平无奇,虽然水下功夫大涨,张舜也没有在同行面前表现的太过明显,他可是没忘记同行在胡捕头面前‘诬陷’的事,行事更加收敛。
回来上班的第一天,就遇到一个开门红,上手了一个紫铜葫芦,触之不凡。
“此物当值十一灵韵,七精华!”
张舜心知这葫芦应该是法器,就是不知道是干嘛用的,想到上缴估计也值不了几个钱,只能喂给饕餮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