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秀宫?”
“我乃储秀宫的主位,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啊?”
说话的人正是仪嫔!
她刚刚觉得天气闷热,正在储秀宫门口吹风,还让身边的宫女去取些清热的绿豆汤来,没想到突然看到了一个小太监的身影。
仪嫔在草原长大,也是自幼习武的,一眼便认出了这步伐绝不是个小太监能有的。
她登时喊了出来,如今才反应过来身边没人,有些害怕。
边悄悄往储秀宫的方向挪动,仪嫔边喊道:“你等着,我这就把宫中掌事的太监叫出来,让他好好辨认一下。”
这附近有水有井,溺死一个人很简单。
隆科多却已经做好了直接灭口的准备!
“高公公?”
一个太监的声音传了过来,他走上前来和仪嫔道:“启禀小主,奴婢是内务府的太监,这位是新来的高公公,因为包衣出身,也有点功夫在身上。
“掌事的公公一看到,揣度着或许配在咱们储秀宫中伺候,谁知道这小子听了信儿,想自己先来看看储秀宫有多气派。”
说这话,那公公抬起手就在隆科多头上狠狠打了两下:“小兔崽子,你心急什么啊,惊扰了宫中的贵人们,可是你这条贱命能担待的起的?”
又是两巴掌下去。
隆科多跪在地上,连连叩首说着小主饶命,再也不敢了。
“罢了罢了,下去吧。”
仪嫔挥挥手嫌弃道:“这样不安分的人,我们储秀宫可用不起,劳烦公公还是去转告掌事公公,还是换些人再送来吧。”
“是是是......”
两个“太监”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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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科多还没见到康熙,德妃便已经知道了事情。
竹息道:“娘娘,这事情眼下虽然瞒过去了,若是不解决只怕还有后患,那储秀宫眼看是越来越不安分了。”
德妃气愤隆科多擅自作主,刚刚跑来了永和宫。
若不是自己安排太监跟在他身后,看到了这一幕,赶紧出声相帮。
难道,这隆科多还当真胆子大的要在这宫中直接杀人不成?
德妃心中不满,隆科多如此自以为是,和当初用粉色衣裙,把自己骗进宫中辅佐他的姐姐,有什么区别?!
如此莽撞,岂不是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地!
但德妃该平息事情的时候,还是得出手。
毕竟,现在她和隆科多之间,感情不过是一时兴起的东西了,更重要的是他们二人都知道彼此太多的秘密,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看来,不得不迈出那一步了。
此时已经是午后,宜修陪着德妃娘娘用完午膳后便去一旁的偏殿休息了。
但在德妃这里,宜修睡的并不安稳,只是躺在榻子上休息下脑子而已。
听到门外的竹息在敲门,便整理了下衣服,起身开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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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嫔的确是生了重病。
从五月起到现在,她多少药灌下去都还是不见好,这些德妃都是清楚的。
只是如何将敏嫔的死,和仪嫔扯上关系呢?
“竹息,你去让咱们的人仔细查一查,敏嫔第一次生病究竟是什么原因,然后再将敏嫔这些日子来的用药偷偷抄一份出来。”
敏嫔如今不过三十岁的年纪,素来身体康健,但在五月份突然生了痢疾,请太医诊治了数月都不见好。
德妃最初听到的时候,心中也是存了个疑云的。
只是因为她与敏嫔并没有太多的牵扯,听过之后便也没有放在心上。
如今看来,倒是需要好好调查一番了。
“额娘,我担心若是有人故意为之,说不定太医院的方子也会做两份的,只怕未必能从方子上看出来什么,不如去找找药渣,再将敏嫔宫中的饮食也偷偷拿一些来?”
德妃点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
德妃虽然与敏嫔没有什么交情,但是药渣这样的事情一般并不会被人注意到。
只需要找个小宫女,趁着无人的时候,从敏嫔宫中扔出来的垃圾中翻捡一下便可以了。
不到傍晚,竹息便拿着药渣子回来了。
宜修没有多嘴地提要请温虚末来。
上一次收到治疗头风发作的方子时候,她已经察觉到了,温虚末并不愿意卷入太多的纷争中,自己自然要尊重他的意愿。
好在宫中,德妃也是有信得过的太医的,哪去细细辨认了两天后,又来宫中回话道:
“这中药渣闻着有一股豆气,应该是与各类豆子同时熬煮过的,但下毒之人用心,竟将豆渣一点点都挑干净了,这份细心便是难得。”
“那太医就确定是煮过豆子的吗?”德妃拿起来也闻了闻道:“本宫闻着,可没什么味道啊?”
太医道:“启禀娘娘,这药渣在微臣手中已经有两天之久,味道会在空气中渐渐散去,”
“且微臣还在敏嫔的膳食中,发现了有食用蜂蜜的痕迹,辅之以蜂蜜,再加上这药材中本就有的八仙花与八仙草都是清热解毒的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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