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日娜还想再说什么,胤禛却已经示意苏培盛,让乌日娜先回自己的房中了。
乌日娜狠狠瞪了柔则和齐月宾一眼,干脆将暄妍格格交给了奶娘,狠狠地走了。
柔则也准备带着齐月宾离去。
齐月宾却已经被返回来的苏培盛,请去陪胤禛了。
柔则递给齐月宾一个放心去的眼神,转过头时,心中却格外酸楚。
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没想到她乌拉那拉柔则,也有与他人做嫁衣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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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胤禛不出所料地去了齐月宾那里。
事情传到宜修那里的时候,宜修念了几遍:“琵琶,琵琶?”
剪秋以为宜修心中难过,站在边上劝慰道:“福晋不必太过忧虑,齐月宾格格过去并不受宠,说不得贝勒爷新鲜几天便就腻了。”
宜修:不,你不知道咱们这个菀菀是有多类卿。上一世甄嬛让安陵容唱歌,这一世,柔则就要齐月宾弹琵琶。
果然,绿茶们的套路都是相通的。
对于柔则和齐月宾的联手,宜修虽然在意料之外,但她分析却还并不算十分棘手。
毕竟,当年的甄嬛对待安陵容尚且有几分真心。
这一世,且不说柔则并没有像甄嬛那样得宠,自己这个姐姐也未必有甄嬛的容人之量。
不过相比安陵容,宜修对齐月宾更是厌恶,她像一条毒蛇一样,缩在自己的地盘,只在关键时刻说些四两拨千金的话。
宜修想到,上一世自己和年世兰都曾被齐月宾下手害过,倒是有了先下手为强的打算。
不过,齐月宾如今还寻不出来错,想要下手还是要慢慢寻找机会。
她目前的当务之急还是查清楚,额娘真正的死因。
那日柔则事情败露,宜修替芳落隐下了她来回传递消息的事情,照旧命她继续在柔则身边伺候,条件便是让她找到当日额娘之死的详细情况。
毕竟,以多罗格格的智商,宜修不相信她能独自害死额娘,说不定后边还有怎样的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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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齐月宾受宠以来,胤禛的房中便时常在夜半传出琵琶声。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大珠小珠落玉盘。
这样好听的琵琶声,勾起了胤禛对舞乐的喜爱,他在府中举办夜宴的次数多了,有时候柔则也会被喊去跳舞助兴。
胤禛谈笑间都是惬意,眉宇间充斥欢喜。
每一个举动,都在彰显着他又获佳人的喜悦。
宜修在不屑之余还有些高兴,有人缠着胤禛,胤禛便不用来缠着自己了。
空了的时候,她陪着弘晖长大,又要想着如何能打听出来多年前的往事,还得照旧打理府中的大事小事,虽然并不算松快,但到底游刃有余。
如今弘晖快要两岁了,马上就要来到上一世的性命关口。
宜修心中紧张,虽然弘晖身子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但还是时常请来温虚末来诊脉。
宜修也存着私心。
她细想前世之事,已经知道温虚末一族会在将来的日子中失势。
原本她不过是想要一个信的过的太医,做事起来更加方便,如今却已经想到,自己身在后院到底不如男子在外行走方便。
若是能施恩于温氏一族,温虚末对自己必然会更加死心塌地,许多自己不方便办的事情,便也都有人办了。
这日,温虚末照例来府上给弘晖请脉。
温虚末还带来了治疗头疾的方子道:“这是微臣再三调整好的方子,福晋可以拿去使用了。”
宜修心中高兴,接过来方子问道:“多谢太医,这方子我本是想献给宫中德妃娘娘的,也是我的一番孝心,若是娘娘用过管用,我来日还有重谢。”
说着,一旁的剪秋便端过来一盘银子道:“这是我们福晋给太医的谢礼。”
眼前的银子闪着细微的光泽,已经是温虚末在太医院一年的俸禄还不止。
若是寻常太医看到这样大手笔的赏赐,定然是喜不自胜地谢恩了。
然而,温虚末心下却有些酸楚。
他每做一件事,宜修总会奉上丰厚的报酬,每每只多不少,这岂不是说明,自己与福晋,终究不过是银货两讫的关系。
温虚末看着眼前的银子有些走神,剪秋却误以为他是被自家主子的慷慨大方所震惊了,想想也是,温家虽然世代行医,但温虚末却还只是一个小太医。
剪秋越发觉得脸上有光,反而劝说道:“温太医不必谦虚,我们福晋对人向来宽厚,只要是跟着福晋做事的人,都亏待不了。”
温虚末:是是是,我不过是跟着福晋做事的一个普通人,就该只收银子不谈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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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温虚末:宜修只会用银子砸我,不开心!
剪秋:我劝你适可而止!
温虚末: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剪秋:要!拿来啊!剪秋伸手要钱。
温虚末:还是我要吧,除非你愿意让我去贴身伺候宜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