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结果一眼假,但在场的人都知道,只能追查到这里了。
胤禛对此事,也该有个定论了。
胤禛又盘了盘珠子。
“这府中的下人太过猖狂,居然敢犯下如此滔天大罪,福晋,这是你管家的失职。”
“你这管家之权,便交给……齐格格吧,等柔则身子恢复过来了,她从旁协助。”
“对了,乌日娜,既然已经来了京城,远离了蒙古,就不要穿你的衣服了,还是换成普通的旗装便好。”
说完,胤禛也不耐继续在这里待着了,左右柔则已经没事了,他指了章弥给柔则保胎,便离开了蘅芜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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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蘅芜苑好一段路,宜修低声对剪秋说道:“记得给章太医也送一份银子,不要叫人瞧见了。”
章弥如今也是给她办事的人,自然不能亏着了。
那珊瑚珠上如今确实没有麝香,但是一早给乌日娜的时候,可是用麝香水泡过的。
那麝香水只能起到一时效用,时间一长,便再也检查不出任何痕迹,这珠子让谁检查,都是一串普通的珊瑚珠。
剪秋点头,然后犹豫道:“福晋,这件事……我们是不是亏了?”
剪秋指的是她失去了管家权的事情。
宜修笑着摇头。
她自然不会亏的。
刚才她想通了另一件事。
那胡太医之所以敢肯定珊瑚珠有麝香,自然因为他是柔则的人,是柔则指使他这样说的。
所以,他没有仔细检查,无论那手串是否有麝香,他就断定了那里有麝香。
想必是她那好姐姐,想要迂回说她下药了,好让胤禛惩罚她。
没想到乌日娜也抱着一箭双雕的想法,真的在香炉里加了麝香,让柔则真的见红了。
胤禛虽然肯定没想到这背后,竟然是局中局中局,但大概也觉得这件事与乌日娜脱不了干系,所以,他并没有将管家权给乌日娜。
三个人各有心思。
柔则偷鸡不成蚀把米。
乌日娜聪明反被聪明误。
虽然她失了管家权,但也只是暂时的。
柔则打理庶务的能力,她是知道的,没有齐月宾帮助的话,必然会出大纰漏,但如今齐月宾又要捧着她,必然拗不过柔则的意见。
这管家权,迟早还会回来的 。
左右她如今还要照顾弘晖,这些事儿忙都忙不过来,就当是休息一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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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宜修被夺走了管家的权力,果真是清闲了下来,她有了大把时间陪着弘晖。
虽然她对弘晖充满爱意,但此时就觉得怎么看弘晖都不够。
不过,两日之后,到底是对这个睡眠时间过长的小孩子看不下去了,宜修便改在屋子里练字。
前世,她就写的一手好字。
如今她心境变了,字的风格也变了。
从上一世的暗藏机锋,到如今的锋芒毕露。
她抄写的文章,也从上一世的《女则》与《女训》,变成了李白苏东坡和辛弃疾的诗文。
满族到底是马背上得的天下。
康熙一朝时,民风尚且开放,她幼时也跟着费扬古去过一些地方。
不过,如今大半时间,她要被憋在这小小的后院之中,练字时也难免觉得少了些生气。
抄写了两天,宫里传来消息,说德妃娘娘生病了。
宜修便要进宫去看望德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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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见德妃的是一个午后,竹息正端着药来给德妃喝。
德妃皱眉道:“这苦兮兮的药汁子,天天光喝都要烦死人了。”
竹息笑着对宜修道:“福晋看看,这德妃娘娘如今越发小孩子了,连药都不想喝了。”
宜修接过碗:“姑姑下去歇着吧,我来伺候额娘喝药了。”
为着头痛,德妃正心烦气躁,她看宜修进来了叹口气道:“这头痛的毛病怕是咱们乌拉那拉家的病根儿了,但凡到了年纪的妇人,大多都会发病。”
宜修把药放下,退下护甲,给德妃轻轻按捏着穴位道:“额娘可舒服一些了?这毛病虽说要喝药,也要好好养着才行。如今额娘年纪还小,慢慢养着总能好的。”
德妃拍怕宜修的手:“你别哄本宫了,本宫的身体,本宫自己知道。”
哄得德妃舒服一些了,宜修才端起药,用手背试了试温度,还温热着,便一口口喂给德妃了。
喝完药,德妃上下打量了一下宜修,问道:“如今年节将近,你怎么反倒得空来本宫这里走动了?”
宜修也不隐瞒,便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了德妃。
“委屈你了。”德妃听后点点头道:“若你真是无辜,自然会水落石出的,也不用心急,等等罢。”
一句话后,二人便换了话题,谈论起京城中今年哪里又出了些时兴的果子,好玩的杂耍。
从宫中出来,剪秋有些不满道:“这德妃娘娘的态度,看起来也没有要帮主子劝劝四阿哥的意思,主子明日还来吗?”
宜修笑了:“来啊,当然来了。”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