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审问完全治后,夏侯羽便让人割下全治的舌头,并让人带给了他那在永安城的姑姑——夏侯静。
永安城,夏侯府内——
一袭宝蓝色贵衣的女人坐躺在榻上,时不时喝上一口茶,她面容姣好,眼尾上翘,皮肤光滑,虽然已经接近四十,脸上却没有多少皱纹,看起来十分贵气。
在她脚边和前面,两位侍女正在给她按摩。
一个身穿灰色衣服的嬷嬷走进来,轻声道:“夫人,秦小姐来了。”
“让她进来。”夏侯静开口。
“是。”
不一会,一位身穿蓝色衣裙的姑娘走了进来,她步子款款,双手规矩地叠放在前面,微微垂着头,五官柔和,身量纤纤,气质如兰,妥妥的江南美人。
“伯母好。”女子缓缓开口,声音轻柔。
夏侯静连忙坐起来,她伸出手,女子见了,上一步握住了她。
“菡霖啊,在这住着可还行?”夏侯静锐利的眼神打量了她一番,问道。
秦菡霖点头,柔声道:“谢伯母关怀,菡霖一切都好。”
夏侯静拍拍她的手,拉着她坐到了自己身边:“好孩子,过些日子就带你去看看我们家羽儿,你小时候见过,可还记得?”
秦菡霖在脑中搜索了一番,夏侯羽比她大三岁,当时她还那样小,怎么会记得?更别说后面再没见过面了。
但她还是乖巧地回答:“记得的,只是怕羽哥哥不记得菡霖了。”
夏侯静笑道:“不急,后面你们见面的日子还有,到时候再好好培养感情。”
秦菡霖脸颊微红,夏侯静这样说,不能反驳,只能故作害羞地低下头。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年龄较大的男人直接走了进来,他正要开口,见秦菡霖坐在那,转而眼神示意夏侯静。
夏侯静蹙眉,对秦菡霖依旧温和:“菡霖,你先坐。”
“好。”秦菡霖点头。
夏侯静跟着男人来到走廊里,语气变得冷厉:“发生什么事了?”
男人抹了一把汗水:“夫人,大事不好了。”
夏侯静横着他,目露凶光:“你慌什么?好好说。”
“是是。”男人点头哈腰,结巴着开口,“刚刚夏侯羽公子的手下送来一样东西……是……是…”
“是什么?快说!”夏侯静握紧了拳头。
“是全治的舌头!”男人低喊出声。
“什么!?”夏侯静脚下一软,摔坐到廊中的台子上。
“夫人保重身体啊!”男人上前扶住她。
“夏侯羽!竟然如此大胆!全治可是我的心腹,他也敢杀!”夏侯静咬牙切齿,指甲把手掌印出几个月牙。
“只是割了舌头,全大人也不一定死了……”男人犹豫地开口。
夏侯静瞪了他一眼:“夏侯羽敢割了他的舌头,必定是问出了什么,他能这么快知道婚约的传言,还抓到了全治。”
她顿了顿,“一定是知道了背后是我出的主意。”
“您可是他姑母,他还敢对您做什么吗?”男人道。
夏侯静站起身,骂道:“你能不能动动你的猪脑子,他这次行动这么快,还敢直接割掉全治的舌头给我,证明他是真动气了。”
“夫人聪慧,难道还怕公子那个毛头小子吗?”男人硬着头皮奉承道。
“我当然不怕他,我担心的是真如传闻般,他和那三人交好,那才难办!”夏侯静咬牙道。
啪的一声,一个东西摔到了她面前。
夏侯静定睛一看,那东西正是全治鲜红的舌头!
“啊!”夏侯静尖叫起来,一下摔到了地上。
“夫人!”男人赶紧去扶她,夏侯静抬头一看,哪里还有人影!
她在男人的搀扶下站起来,双目通红。
“快把这东西扔了!”她吼道。
“是,夫人!”男人忙道。
夏侯静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地站了起来:夏侯羽,你给我等着!
——
自从孙何二人被斩后,紫阳城又活跃了起来,距离花神节还有两三日,紫阳城家家户户都在准备各种花灯,等到十五那天放进弘河里,让年轻的灵魂安息。
四人又联手把紫阳城不作为的官员给换了一批,紫阳城的老百姓振臂高挥。
八人难得过了一段比较安逸的生活,裴玄溪还住在夏侯府,因为他要教许筝轻功和暗器,两人每天很早就起来练功。
奕清在和陶桃吵架后就回到了自己府上,他也不正面找陶桃,就在晚上给她送吃的,被陶桃发现的话转身就跑,给陶桃整的哭笑不得。
只是每次陶桃去奕安家时,她都能感受到奕清在后面跟着她,渐渐的,陶桃也没那么生气了,更多的是不理解。
不理解他毫无理由的对奕安大打出手,还不去和他道歉。
奕清也同样不理解,陶桃竟然因为奕安那家伙和他置气,难道奕安对她而言,比自己还重要么?
其实他不当面找陶桃是因为不知道如何道歉,更害怕两人再次吵架。踌躇的样子让阿烁都叹气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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