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舒窈全然不知危险即将到来,还在美滋滋的畅想未来。
如今范家倒了,没有了威胁,她又有太后的应允,裴府她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决定立刻搬家,摆脱这乌烟瘴气的一家人。
想着想着,她鼻尖酸痒,突然一连打了搭几个喷嚏。
谢舒窈悻悻的揉了揉鼻子,嘟囔了句:“谁想我了。”
走出宫门后,谢舒窈邀请孟念芮:“要不要跟我一起走,我叫了马车,就在那边等着。”
孟念芮摇摇头,脸上闪过一抹羞涩,委婉拒绝:“不必了,我夫君还在外面等我。”
既然人家两口子在一起,谢舒窈自然不再多说什么,跟孟念芮道别后,自行走了。
孟念芮满心欢喜,脚步轻快往外走,去找谢巡。
可等她出去之后才发现,本该停着自家马车的位置,竟然空无一物,谢巡也不知所踪。
一时间,孟念芮有些懵,她四处张望,本能觉得谢巡大概是有事离开一会儿。
她不敢走远,怕谢巡回来找不到她,便在原地等着。
现在的日头很大,阳光照在身上火辣辣的,没多久,她的脸就被晒红了。
一炷香过后,孟念芮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后知后觉,谢巡大概是真的走了。
可是不应该啊,他明明说要等自己的。
起初的羞涩慢慢冷下来,逐渐落寞。
虽然不可置信,但她不得不接受现实。
就这样,孟念芮踏上了回家的路。
想到刚才谢舒窈的话,她本想着要不也叫辆马车。
可还没等她找到租马车的地方,就被人盯上了。
落单的年轻姑娘容易吸引人的视线,尤其是长的像孟念芮这样乖的。
一高一矮两个男人悄摸摸跟在孟念芮身后,上下打量着她,像是在给物品估价。
小偷小摸挣不了多少钱,要是卖上一个这样姿色的姑娘,够他们生活一阵子了。
走了一会儿,在确认孟念芮确实是独自一人后,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跟了上去。
没过多久,矮个儿男人“噌”的上前,不由分说上去就拉住了孟念芮的胳膊。
不等她有所反应,男人就高声大喊:“你个臭娘们儿,偷人不算,还要跟人私奔,看我不打死你。”
孟念芮被突然冲出来的人吓了一跳,本能的挣扎求救:“你胡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放开我,救命!”
此言一出,路人纷纷凑了上去,可还不等路人判断出现在的情况,另一个高个儿男人冲出来了。
他挡在孟念芮身前,堵住她的去路,骂骂咧咧的说:
“我爹把棺材本都拿出来了,给我弟弟当彩礼,你坑我弟弟就算了,但得把钱吐出来,休想卷了钱跟野男人私奔。”
这个社会本就对女人尤其严苛,一听说这是家事,还是女人偷人,路人纷纷指着孟念芮骂:
“看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这么不要脸,呸,真该浸猪笼。”
听着众人咒骂她,孟念芮心里慌乱,挣扎着辩解:
“胡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你们可知道永昌伯爵府的谢巡,我是他的夫人!”
两个男人听后对视一眼,而后哈哈大笑:
“装什么谢家少奶奶,那种人家出门哪个不是前呼后拥的,会寒酸成你这个样儿。”
“我爹现在都快让你气死了,你先跟我回去给爹赔罪。”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拿出麻绳,作势就要绑住孟念芮的手。
都说双拳难敌四手,更别提是娇滴滴的弱女子对两个大男人。
孟念芮一整个慌乱,抱着最后的希望冲周围人求救:“不是,我真的不认识他们!”
孟念芮从没感觉如此无助过,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看热闹的路人眼睁睁看着她被绑起来,不帮忙不说,甚至还跟着啐上两口。
任凭孟念芮怎么解释也没人信。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高大的身影冲出人群,动作干净利落,直接一个连环踢,踢飞了两人。
两个男人被打的龇牙咧嘴,还不忘立马站起来还手
可没等他们动作,就又被几个招式打的瘫软在地。
意识到对方不是善茬后,两人才抬眼看对方,叫嚣道:“谁他妈的打我,知道老子是谁吗,看我不弄死你。”
男人骂完后,才看清眼前的人。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的两人魂儿都快出窍了。
立马不顾身上的疼痛,跪在地上大喊:“原来是陆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触犯了大人,小的这就走。”
禁军统领陆北骁,京城没人不知道,更别提他们这种经常犯事儿的人。
平时光是听到名字就闻声丧胆的人,此时就站在他们面前。
高个儿男人给矮个儿男人使了个眼色,作势就要跑。
可还没等站起来,额头上就被刀刃抵住了。
陆北骁面无表情,用另一只手打了个手势,招呼身边的人说:“带走。”
话音落下,刚才还威风凛凛威胁孟念芮的两个男人,吓的腿都哆嗦了,赶紧跪地求饶:
“都是误会